醫生也估計這毒按照現在這擴散法,最多也只有半個月了。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聶祀的小狐狸,但是沒有人知道如何救啊,聶幺幺自己都是懵懂的,難道真要像李鬱悒那樣,去挖了聶幺幺的心臟嗎?
聽完軒轅伊索的敘述,看着他蒼白的臉色,聶祀問:“爲什麼不早些說?”
軒轅伊索搖頭,無力的道:“告訴你又如何,幫得了忙嗎?”
聶祀不語,起身,將聶幺幺放到門外,低聲囑咐道:“在這裡等四四,四四馬上就出來了。”
聶幺幺點點頭,聶祀走了進去,關上房門。
“翻身,後面看看。”聶祀站在牀前,居高臨下的道。
“不要了吧,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很噁心的。”軒轅伊索道,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除了醫生,他沒給任何人看過背後的樣子,因爲他自己看了都會想要吐。
“不要廢話。”聶祀道,還是冷冷的語氣。
軒轅伊索知道自己向來犟不過他,最後只能起身,將身上的衣服褪下,露出了背後的東西。
密密麻麻的潰爛疙瘩,像是一條彎龍從背後脊椎的位置從下往上蜿蜒,從腋下的位置往前面延伸,現在已經到了側身的位置,看那趨勢,是往心臟的位置走的。
這樣的東西,任何人看了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但聶祀卻看的面不改色。
軒轅伊索將衣服又穿好,躺了下去。
“誰下的毒,查出來了嗎?”聶祀問。
軒轅伊索搖頭,平日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人不少,無法一一排查,但已經有了眉目,只是現在估計也沒有時間繼續查下去了。
“這件事事情交給我,你的毒,我也會想辦法。”丟下這句話,聶祀就走了。
軒轅伊索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微微的勾脣,其實不管能不能好,只要他能有這麼一句話,他就已經很滿足了,這個弟弟到底是沒有白疼啊。
從無法下牀開始,軒轅伊索心情第一次真正變得明朗。
而車上。
聶祀抱着聶幺幺,一下下摸着她軟軟的小毛髮,眸色深深,看着一個地方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聶幺幺瞧了他一眼,並沒有打擾他,只是用小爪子撥了撥後腦勺,也在冥思苦想着,軒轅伊索是四四的哥哥,雖然每次四四都好像不喜歡那個雄性,但是聶幺幺比誰都清楚,四四還是在乎他的,她向來在這一方面特別的敏感。
回到莊園,聶祀陪着聶幺幺吃完晚飯,就回了書房。
這次聶幺幺沒有去敲門了,而是乖乖巧巧的臥在房間的窗臺上,忽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外面的那顆高大的梧桐樹,也在沉思着。
她真的想要救軒轅伊索,她知道自己和這裡的人都不一樣,他們不會長長長的指甲,不會變身,更不會隨地的瞬間移動,上次四四還說,她的額頭還發出光圈,保護他們,那她應該很厲害纔是啊。
可是,到底該怎麼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