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莫要胡鬧。”
白衣老者一臉的氣急敗壞，道骨仙風的模樣被破壞殆盡。
“小小，去錘上那碑一拳。”
蘇乙嘴裡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同時把懷裡的巨小小放回到地上。
然後他透過金色印記給巨小小傳訊：“用和剛纔法術一樣的攻擊力。”
“好噠，哥哥，等我一下。”
巨小小歡快的邁着小腿向通天碑跑去，碑上的那道裂紋仍舊沒有消失。
“小友，你怎麼也跟着胡鬧。”
白衣老者搖頭嘆氣起來，這麼小的孩子不靠法術能有多強的力道，只會讓局面更混亂而已。
木桐也是一臉錯愕，臭小子你在幹什麼？你要讓這蠻子繼續胡攪蠻纏嗎？
黃衣中年人露出志得意滿的微笑，看向蘇乙的眼神流露出了一絲絲欣賞，感覺像是在說“算你小子上道”。
蘇乙嘴角翹了起來，伸手摸起星無邪的小腦袋：“小無邪還記得我當初在馬車上和你說過什麼嗎？”
星無邪：（??？）
“以後別和小小比拳頭，不然她一拳下去，你真的可能會死。”蘇乙語調輕緩，像是在訴說着一個事實。
話音未落，巨小小已經用自己那秀氣的小拳頭砸在了通天碑上，先前裂紋還沒消去的通天碑頓時周身光芒大作，那是一片驚豔絕倫的紫光。
“天佑我通天聖地。”
白衣老者眼角有淚劃過，竟是哭了。
“七七七七階巔峰？”
星無邪被嚇到連話都說不順溜，他這小身板如果捱上這麼一拳，不是可能會死，是真的會死的啊！
“是純粹的蠻力，是不靠任何發力技巧的純肉身力量。”
黃衣中年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連眼睛也慢慢紅了。
巨小小轉過身來，極是認真的對着獸七說道：“下次再說哥哥壞話，我真的會揍飛你的喲！”
獸七縮了縮脖子，沒敢搭腔，這是什麼怪物？
“小小，回來吧。”
蘇乙招呼着自家小蘿莉趕緊回來，感覺這幫人要開始進入喪心病狂的狀態了。
巨小小露出軟萌可愛的笑容，這回乾脆連跑帶跳直接撲進了蘇乙懷裡。
“哥哥，小小厲不厲害啊？”
“厲害厲害，小小最厲害了！”
簡直厲害到爆炸了，蘇乙都不知道自家小蘿莉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之前他有問過，但是連小蘿莉自己都說不清楚。
“不，哥哥纔是最厲害的。”
巨小小仰着小臉，眼裡彷彿在冒着小星星。
被震驚到麻木的木桐看不下去了，在旁邊劇烈咳嗽起來，他怕蘇乙又旁若無人的進入日常逗娃模式。
“孩子，以後跟着我，我會好好待你的。”
黃衣中年人雙眼通紅，已經肆無忌憚到沒臉沒皮的地步。
“沙師弟，你正常點。”
白衣老者拭去眼角的淚水，整理了一下儀容，又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只是手還在忍不住的發抖。
對，你正常點，我害怕。
蘇乙抱着巨小小理都沒理這位非正常人類，他對着黑白姐妹花說道：“老師你們剛纔說的話可還作數？”
黑白姐妹花楞了一下，然後忙不迭的點起頭來，這幸福來得太突然，小心臟有點受不了。
“小小，叫師姐。”
既然已經低調不成了，那高調一點又何妨？
自家小蘿莉和通天學院的大佬們是同一個輩分，還是覺醒系領軍人物的師妹，以後你們莫要來惹我，我可是大佬的掛件。
“黑師姐，白師姐。”
巨小小眨巴眨巴大眼睛，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喊道。
“誒，小師妹乖。”
也不計較小蘿莉喊什麼，白衣女子笑得花枝亂顫，黑衣女子也冰山融化，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簡直胡鬧，我要結束這場鬧劇，這孩子必須跟我走！”
黃衣中年人眼睛已經紅到快要滴出血來，一杆血色長槍被他從空間戒指裡抽出，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殺氣席捲全場。
“沙蠻，你玩真的啊！”
黑白姐妹花閃身擋在蘇乙三人身前，漆黑長棍和雪白巨刃再次出現在兩人手中。
“你們擋不住我。”
沙蠻反手抓着血色長槍的槍尾，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任由槍尖在地上拖動，綻出火星點點。
不過蘇乙敏銳的發現，通天塔鋪設在地面的石板上並沒有因槍尖劃過留下痕跡。
該說不愧是傳說級的建築物嗎？
好了，是時候呼叫外援了。
“通天聖地這是容不下我兄妹二人嗎？”
蘇乙此言一出，白衣老者也閃身擋在了他們的面前，木桐倒是苦着臉直接飛到他們身邊落下，像是準備隨時要帶他們跑路的樣子。
“沙師弟，你差不多就可以了。”
白衣老者手中出現一根銀色法杖，和蘇乙想象中的法杖倒是比較類似，大約有一米五的長度，粗細適中，頂端鑲嵌着一塊乒乓球大小的青色寶石。
只是杖尾卻如同長槍槍頭般鋒銳尖利，冷光流轉，這點讓他有點意外。
難不成法師也會拿法杖捅人玩的嗎？
“加上你也不行，通天塔內空間有限，你們速度太慢了。”
沙蠻調轉血色長槍，槍尖直指白衣老者。
“她會在我的教導下，成爲空間武聖，守護通天聖地千年。”
炫金色的戰甲從空間戒指中飛出，逐一覆蓋在沙蠻身上。
“她也能成爲一位空間法聖，同樣可以守護我通天聖地千年。”
白衣老者喟然長嘆，依舊還在繼續勸說。
武聖？法聖？
蘇乙有點詫異，按照之前聽說的等級劃分，不管是戰士還是法師，一至三階都是低級，四階五階是中級，六階屬於高級，七階以上纔會有稱號。
戰士的話，分別是七階武將、八階武宗、九階武尊。
法師則是七階法丞、八階法王、九階法皇。
這武聖法聖是什麼？凌駕於九階之上的稱號嗎？
“不一樣，不一樣的……你們誰都擋不住我。”
整張臉已經覆蓋在面甲下的沙蠻口中傳出瀕臨崩壞的聲音，看上去已經快要到瘋狂的邊緣。
這傢伙怎麼有點神經質？
蘇乙連忙傳音給巨小小：“小小，你錘得過這傢伙不？”
巨小小的回覆帶有些許不確定性：“應該可以吧？”
這是蘇乙第一次感覺到自家小蘿莉對自己的拳頭有點不自信。
“那院長也擋不住你嗎？沙蠻，你把肌肉都練到腦子裡了吧，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頭頂上傳來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嗤笑聲，極盡嘲諷。
蘇乙擡頭望去，只見一團黑影在通天塔一層的天花板上游動，聲音是從那裡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