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蘇乙愈發遲疑起來，這貌似是已經實錘了？
先有院長殺妻證道，虎毒食子，後有影衛母愛氾濫，虎口奪人？
晉淵那邊基本可以排除，就算晉淵能冒充院長，深淵一方那個影衛同族估計也沒這善心，那傢伙殺人還差不多，救人是不可能的。
而且瑤就算記憶出了問題，可也不至於將院長和影衛雙雙認錯，看來當年十有八九是院長的鍋，不過這事情是發生在院長重傷前，還是重傷之後呢？
如果是發生在院長重傷之後，那或許還能說是因爲深淵力量的侵蝕，院長一時不慎迷了心智，繼而做下了這等糊塗事。
可若是發生在這前面，那就有上升到種族大義層面的可能性了。
“當時小鎮的地面上先是出現了一道很大的裂縫，在那裡面有類似岩漿的液體在涌動，岩漿下面人影憧憧……我在通天塔內遍覽羣書，只在一些古籍上找到類似的記載，那是深淵通道即將現世的景象，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深淵通道。”
從複雜情緒中回過神來的瑤繼續補充說道，卻不料她這一番話令蘇乙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地面出現裂縫，裂縫中有岩漿涌動？？？
怎麼感覺和當初傳承之書的留存影像裡的一幕有着驚人的相似？？？
只是這規模似乎比留存影像的巨人覆滅之戰要低上不少個檔次，而且聽瑤的意思，也不是所有的深淵通道都是以這種形式現世的。
或許只有非一般的深淵通道，在霜霖大陸現世時，纔會出現類似的異象？
瑤當年所見的深淵通道看來是還處於即將開啓的狀態，而先知留存在傳承之書的戰爭影像，卻是多個深淵通道徹底開啓的景象。
所以，當年和巨人一族開戰的是深淵世界？
那如血肉磨盤般的殺戮戰場，還有敵方那近乎無窮無盡的軍隊……當年是深淵意志在後方一直開大復活術嗎？
蘇乙曾經一度懷疑過那場驚世駭俗的戰爭是發生在天界，而覆滅的巨人一族則是那隕落的諸神，因爲當初蘇乙覺得衆神和巨人一族同樣都已經消亡在了歷史之中。
但後來蘇乙看到通天聖地創始人的手札，巨人一族當年的倖存者就好像是隱藏在暗處，時不時還會跳出來刷刷存在感。
可衆神仍舊只存在於傳說之中，除了隱居在通天塔內天路盡頭的那尊神。
反觀深淵一方，在霜霖大陸上蹦躂得挺歡的，完全沒有客場作戰的自覺，似乎壓根就沒把天界放在眼裡。
再加上相似的深淵通道現世異象，以及當年巨人一族留存火種出逃影像，還有先知締造與那個世界相連的一個又一個可供棲息的小世界。
這種種跡象無疑都在表明，當年的那場大戰所發生的世界，並不是天界，而是在這霜霖大陸。
那是否意味着，早在遙遠年代之前，天界大門便早已處於關閉狀態，所以深淵世界纔會那麼肆無忌憚的降臨至霜霖大陸？
蘇乙眉頭一皺，他忽然意識到了瑤之前所言中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