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要用遮天蔽日一詞來比喻魔鳶花化作的九黎雀?
這隻九黎雀的雀冠如山形,兩隻翅膀揮舞間,遮住了天空上照射的日光,而九黎雀的雀尾可達兩丈,在空中隨風狂舞。
妖女妖千嬈見魔鳶花動手,她在一旁雙手環胸選擇冷眼旁觀,此人的頭髮編成了無數麻花辮,身穿着一件惹眼的紫色長裙,那一雙不同顏色的眼睛,一邊爲天藍色,一邊爲乳白色,少有人敢直視這一雙眼睛,若是荒雨身死,這種結果正是她期盼的。
魔鳶花動手時太過突然,但陳如風注意到了這一點!
“赤鍊金,救下她!”陳如風命令道!
魂界她與他的發音各異,赤鍊金聽出了陳如風話中包含的深意,一隻腳兇猛跺裂開城中地面上的石板,利用遁地之術潛入到了地下。
“唰!”
魔鳶花疾衝之時,忽然發現荒雨消失不見,她止住了身形,飛到了坑的邊緣處,抖身變化爲一個清純的女子,她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緊身衣,身段的玲瓏展現而出,讓人忍不住偷看不止。
荒雨不見後,蕭遙長出了一口氣,他從坑中站起,在三位蕭家長老的攙扶下回到了地面。
“魔鳶花,你怎能如此荒唐?”蕭遙問道。
魔鳶花本來冷峻的臉,在看到蕭遙的一刻起笑顏如花,“不過一條性命,微不足道而已,你不要生氣嘛!”
蕭遙搖了搖頭,“我蕭遙說話算數,境界不超過我的人,只要勝了我,我一定會娶她!”
妖千嬈上前追問,“怎麼?你還鐵了心的要和她結百年之好?”
“嗯!”蕭遙點了點頭。
妖千嬈冷笑着說道,“既然這樣,那你等着好了,你一定會在成婚之前聽說她的死訊!”
“唰!”
妖千嬈御氣升空,往城外飛去。
魔鳶花未走,她與蕭遙已多日不見,心繫蕭遙許久,但蕭遙卻對她頗爲冷淡,爲此魔鳶花並不介意。
一場好好的比武招親,因荒雨的到來提前結束,而人們好奇着荒雨去了哪裡的同時,此時陳如風幾人已經到了一處客棧裡。
這處客棧與比武招親的擂臺相隔不遠,在客棧二樓的一間房中,荒雨正平靜的躺臥在牀上。
陳如風眉頭緊鎖的說道,“她不會有事吧?”
戚樊星懂些粗略的醫術,一番檢測之後說道,“她體內的生機尚在,等過幾天恢復後就好了。”
“那就好!”陳如風應道。
荒云爲了救他死去,這荒雲的妹妹,說什麼陳如風都要救下。
“赤鍊金,此事你全是你的功勞,我記下了。”陳如風回過頭說道。
“嘿嘿。”赤鍊金猥瑣的一笑,“別光記下啊,不如賞我幾個錢花吧!”
“行。”陳如風對戚樊星說道,“給他些錢財!”
另外,陳如風責令道,“可不許再拿去賭,天黑之前回到客棧。”
“知道了,知道了。”赤鍊金接過銀錢,三步並作兩步走,去城中閒逛了。
等赤鍊金走遠,陳如風與戚樊星將房門關好,離開了客棧。
戚樊星問道,“陳叔啊,你是不是故意支走赤鍊金啊?”
“呵呵。”陳如風淡淡的一笑,“我想去城主府一探究竟,那赤鍊金曾戲弄過城主大人,我怕他跟隨前往,會露出馬腳!”
“也是!”戚樊星說道!
城主府在客棧的東南方,走上三裡就能到達,二人到城主府時,陸續有人進進出出,根據那些人身穿的服飾來看,當是醫師與煉丹師無疑!
陳如風之所以要來城主府,與他不久要去死亡之海有關,蕭邦禮身上的秘密,牽連着死亡之海的未知危險,他怕自己某天也與蕭邦禮一樣!
蕭家眼下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即使身上沒穿醫師與煉丹師的標識性服飾也可進入,並在走出城主府時能領到賞錢。
“哪來的叫花子?”陳如風走近城主府大門時,門旁的一位官兵喝道。
原來門外來了一位頭髮蓬亂,衣着破舊的男子,此人年紀應該不大,卻顯的很是蒼老,手中提着一個酒袋,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男子喝了一口酒後說道,“嗯?你要攔我?”
官兵正要開口講話,從城中府走出了幾位醫師,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看到這位男子,趕忙恭敬的對男子施禮,“見過孤邵邕前輩!”
老者又對官兵呵斥道,“瞎了你的眼睛,聞名中州的孤邵邕前輩你也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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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兵哪裡會認識孤邵邕,但見老者不像賣弄,且對孤邵邕態度尊重,臉上露出了一副慘笑,“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恕罪恕罪!”
“哼!”老者一聲冷哼,幾位醫師簇擁着孤邵邕進了城主府,陳如風與戚樊星則跟着走了進去。
“快讓開,孤邵邕前輩來了。”老者進府後高聲宣道。
城主府中,院落裡的中心區域有一張石臺,在石臺的上方擺放了那一塊陰陽鐵,此鐵非比尋常,竟與人的心臟相似,此刻正噗通噗通的跳動,外表一半爲白,一半爲黑的顏色,陰陽鐵的四周圍了許多人,聽見孤邵邕來了後,主動讓出了一條道路。
不解之人問道,“孤邵邕是何人?”
另有人做出解釋,“孤邵邕你都不知?那可是中州醫王山的長老,而且是最年輕的一位,他今年不過三十七歲,卻已是醫聖境的醫師了。”
“醫仙境?那不就是說,他的境界在太陰境?”不解之人驚訝的說道。
“那可不,據說孤邵邕揮手間便能妙手回春,多少人爲了尋求他的治病,在醫王山下長跪不起,但孤邵邕這人的性格無常,他只救想救之人,不然就算拿神兵排行榜上的兵器,他也看不上。”
衆人聞聽,點了點頭。
城主府的大堂中,除了爲衆人斟茶的丫鬟外,蕭家的女眷未在這裡,城主大人蕭舟,乃是一位體型略胖的中年男子,他留着濃密的鬍子,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蕭舟慌忙的來到大堂外,對孤邵邕拱手道,“前輩能來,實乃城主府的榮幸,榮幸之至啊!”
孤邵邕冷漠的說道,“休說無用的,帶路!”
“請!”蕭舟擡手說道。
孤邵邕走在最前,身後跟着大批的人士,大堂中的一張嬰兒牀上,被包裹嚴實的蕭邦禮就在這兒。
那蕭邦禮兩隻眼睛眨來眨去,不哭不鬧,任由孤邵邕查看。
“嗯?”孤邵邕看過後眉頭一皺,轉而放下酒袋,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皮質的小包。
蕭舟作爲城主大人,豈能沒有眼色,他搬來了一張桌子,供給孤邵邕放置小包。
當孤邵邕打開小包時,只見裡面擺放了七十二根銀針,這七十二根銀針有粗有細,有長有短,孤邵邕一隻手夾捏着不下三根銀針,分別插進了蕭邦禮的眉心,左肩,右肩,上的三處穴位。
然後,孤邵邕將蕭邦禮的背身衣服扒開,又以七根銀針插進蕭邦禮的後背。
孤邵邕的手上,木屬之氣明亮,正在往蕭邦禮的體內瘋狂運功!
“嗚哇!”
少許,蕭邦禮發出了一聲啼哭。
“咻!咻!咻!”
蕭邦禮前身的三根銀針震盪而出,射入了大堂中的頂樑柱上,一種黑色血液從蕭邦禮的三處穴位緩緩流淌而下。
“前輩?這?我父親他?”蕭舟擔憂的問道。
孤邵邕擺了擺手,示意蕭舟稍安勿躁,時間又過了一會,大堂內安靜無比。
“唰…”
孤邵邕連續拔出蕭邦禮背後的七根銀針,並無黑色的血液流下。
“方纔,我觀令尊的脖子下方,存在一條不易看見的黑線,依照我多年的行醫經驗,那是一種滅絕的屍毒!”孤邵邕鄭重說道,“還好我來的巧了,不然以這霸道的屍毒,再過三日就能悄無聲息的要了令尊性命!”
蕭舟彎下腰拜謝,“多謝孤邵邕前輩。”
孤邵邕卻說道,“我來此,並非是爲令尊治病,而是爲了令尊爲何會返老孩童…”
衆多醫師與煉丹師想接着聽孤邵邕繼續往下說,他卻止住了話語聲。
大堂的桌子上放着紙筆,孤邵邕寫過一張藥方交在了蕭舟的手裡,“按照藥方爲令尊服用,但藥方之中欠缺我醫王山上的一味主藥,還需你派人前去拿取!”
話落,弄清事情起因的孤邵邕走出了大堂,未對糊里糊塗的衆人解惑。
陳如風帶着戚樊星也走了。
路上,戚樊星問道,“那孤邵邕爲何不說了?他肯定看出來了蕭邦禮返老孩童的秘密。”
陳如風正色說道,“你說的不錯,孤邵邕不說其實是爲了大家好!”
“此話怎講?”戚樊星好奇的問道。
陳如風開口說道,“我在鏢局的時候,曾在一本書籍上看過一篇記載,死亡之海中長着一種輪迴草,此草九分是毒,一分是藥,服下後有一成的機率存活,如果這一成的機率未能佔據,那麼九成的毒性就會瞬間瓦解服下者本身當場斃命,而蕭邦禮所服下的就是這種輪迴草,他逆天奪命的成功了,九成毒性會轉化爲無窮的生機,所以才讓他返老孩童,等着吧,再過幾十年,蕭邦禮這人會成爲一方霸主的。”
輪迴草,度輪迴,輪迴生,輪迴死,聽過輪迴草的人不多,敢服下此草的人,更是少而又少。
陳如風看那孤邵邕御空的方向爲西方,他可能會去死亡之海,尋那輪迴草。
關於這輪迴草的可怕之處,還有一點,服下者的修爲,與原有的境界不相沖突,蕭邦禮在嬰兒時未能修煉,再過幾年他長大了些,便能再活一世,重新接着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