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幾天陳如風轉醒,此時的刁家在奪取排名之戰第一後今非昔比,攜帶厚禮上門的家族數不數勝,刁家的五位長老,老臉都笑開了花。
刁瑛更是喜笑顏開,她與谷千秋已商討好成婚之日,這對因一些緣由耽擱了多年的苦命鴛鴦,終於修成正果了。
這一日,陳如風向刁瑛此行,荒雨和李嘉嫿已收拾好行李。
刁家大院,刁瑛與刁孑然居北,陳如風三人居南。
“再多住幾日吧!”刁瑛挽留。
陳如風嘴角含笑,“刁族長,我已在陣皇塔逗留許久,耽擱不得了。”
刁瑛不願強人所難,與刁孑然共同送了陳如風出門。
“刁孑然,你過來。”陳如風衝他招手,等刁孑然走近,他從懷裡拿出一封書信,“聽說你想去蒼溪古城學習鑄刀,不瞞你說,我認得祝老,你將書信呈上讓他一看,以你的天賦肯定會收你爲弟子。”
“好。”刁孑然收好書信,備受感動。
望着陳如風御空走遠,刁瑛對刁孑然說道,“此生你莫要與他結仇,這種人需以心結交,不可算計於他,不然後果難料。”
刁孑然正色回道,“孩兒謹記在心。”
隨即,刁孑然面色憂愁的問道,“母親,他在陣皇塔中暴露了不死魔功,會不會有人對他不軌?”
刁瑛一笑,回往刁家,“無需擔心,我已安排妥當。”
在陳如風三人走出陣皇塔八百里外,身後傳來三道破風聲。
洪渝水,胡家族長,董家族長,全來了。
“哼!”洪渝水身形一晃,超越陳如風到了最前,“不好好的在刁家待着,你還敢大搖大擺的出來?”
陣皇塔的區域,一旦動手容易被人察覺,這會兩波人身處高空之上。
陳如風淡淡的說道,“洪族長,你要殺我?”
洪渝水殘忍的笑道,“殺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與董胡兩家族長都想霸佔你修煉的不死魔功。”
陳如風眉頭一皺,三家族長的修爲深不可測,最低的境界要數董家族長,那也在入微境高階,胡家族長與洪渝水已是大道境的強者。
“壞我好事,今日定然將你抽筋剝皮。”洪渝水怒道。
他的身影如一陣風非常迅速,就像陳如風是他的殺父仇人。
這次排名之戰,洪家只取得了第二,洪渝水本想找長慶問罪,然而人家的背景太過可怕,八大家族之首的丁家誰願得罪,誰敢得罪?
陳如風回身對二女說道,“你們先走,我攔住他們。”
荒雨雙手端着鋒俑兵器,面容露出遲疑,“你是他們的對手?”
時間緊急,陳如風來不及多說,手上用力去推荒雨,助她一臂之力。
洪渝水的大掌相隔陳如風不到一米,就在這生死之間,一塊石頭從西方天際快速襲來,一下擊中了洪渝水的手掌,令他在空中後退了數十步。
“是誰,是誰偷襲我?”洪渝水大聲吼道。
少許,從西邊御空而行來了一人,此人爲丁家族長丁子昌。
“刁族長與我說你們要暗算此次排名之戰的第一,本來我還不信,沒想到你們三個竟如此厚臉皮。”丁子昌罵道。
即使被丁子昌發現,洪渝水依然洋裝鎮定,“丁族長,你看清了嗎?他便是東境人域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
丁子昌冷哼一聲說道,“我不管他是誰,但凡在排名之戰中名列前茅,我就有責任護他周全,難道你們想揹負罵名?被人說成我陣皇塔的陣法家族心胸狹窄?”
洪渝水勸不動丁子昌,只好去勸胡家族長,與董家族長,“二位族長,我們不妨聯合佈下陣法困住陳如風,然後一起殺了丁子昌。”
此話一出,讓胡家族長,董家族長皆是一驚。
自長慶大鬧丁家以來,丁子昌每日睡的都不踏實,他在爲自己的錯失感到愧疚。
“你,你瘋了?”胡家族長震驚。
洪渝水又說道,“反正丁子昌的修爲才大道境高階,我們三人還怕打不過他?”
董家族長心有餘悸的說道,“八大家族有八塊天極陣盤,丁家持有先祖傳下的皇極陣盤,他若帶在身上,我們不是他一合之將!”
丁子昌安安靜靜的看着洪渝水三人商討,未打斷他們。
“你看他的衣着,再看他的腰間,像是帶了皇極陣盤嗎?”洪渝水指向丁子昌。
胡家族長一看,丁子昌果真未帶皇極陣盤。
三人一拍即合,立刻施展困住陳如風的陣法,在三位強者的聯合下,他根本無處可躲,好在荒雨和李嘉嫿已經走遠。
天極陣盤共八塊,在天極陣盤之上還有一塊皇極陣盤,這塊陣盤的威力甚大,遠非天極陣盤能比。
“全力出手,讓他死在這兒,從今往後八大家族之首不再是丁家。”洪渝水咆哮。
陳如風立定在空中,大道境的戰鬥他摻和不了,更何況他已被陣法困住了。
“殺!”
“殺!”
“殺!”
三位族長吶喊助威,分三個方向攻擊丁子昌。
在他們靠近之時,丁子昌隨之釋放出體內的狂暴靈氣,一舉震退了三位族長。
“什麼?太,太陰境…”入微境的董家族長,因耐受不住太陰境的靈氣,一命嗚呼了。
洪渝水睜大了牛眼,“你爲什麼要隱藏實力?”
若要知道丁子昌是太陰境的聖者,他們肯定不動手的。
“呵呵。”丁子昌輕輕一笑,“去死吧,你們沒必要知道了。”
“嘶啦!”
洪渝水與胡家族長不敵後要退走,他們兩個很聰明,逃跑的方向各不相同,但太陰境的聖者實力太強了,丁子昌施展撕裂虛空之術,將二人一一斬殺,並把二人的腦袋用手刀斬掉,帶回陣皇塔以儆效尤。
丁子昌斬殺二人後,冷漠的看向陳如風,讓他毛骨悚然。
“丁族長,你也要殺我?”陳如風試探的問道。
丁子昌急忙換上一副笑臉,揮手撤去了洪渝水等人佈下的陣法,還了陳如風自由,“我不殺你,也沒殺你的理由。”
陳如風心中長喘了一口氣,向丁子昌拱手施禮,“謝過丁族長,晚輩告辭!”
丁子昌在陳如風轉身之際攔下了他,“慢,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陳如風問道,“丁族長請說。”
丁子昌說道,“你想必聽說了長慶的事情,若有天你遇見他,幫我用心的勸勸。”
陳如風溫聲回道,“如風記下了,那沒什麼事我走了。”
丁子昌對他擺了擺手,一人手提兩個血淋淋的腦袋,在空中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他臉上的傷感一半出自內心,一半則是覺得對不起長慶。
長慶十三歲被拋棄,這十來年在外面經歷的苦難一定不少,從長慶那坑坑窪窪的臉上,就能判斷出他吃了不少苦。
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思索好自己是否具備承擔後果的能力,不要一味的一錯再錯,當得知自己錯了時,要及時的悔改,想將南牆撞破看到另一個世界的人,這種想法是錯的,心無雜念往前衝是對的,但總不能錯的太傻,太離譜了,畢竟每一次的選擇都來之不易。
陳如風御空加快步伐,追趕荒雨而去,丁子昌出現的快,戰鬥結束的也快。
荒雨和李嘉嫿乘坐鳳尾蝶獸走的,這種魔獸飛行甚快。
一個時辰後,陳如風在前方一座山頭上見到了荒雨二人,她們兩個沒走遠,目視着西方等他歸來。
“呼…”荒雨見陳如風平安無事,心亂如麻的她恢復如常。
“你們怎麼不走?”陳如風詢問道。
不善言語的李嘉嫿講道,“荒雨姐姐擔憂你的安危,她說兩個時辰你不回來,就讓我和她去爲你收屍。”
陳如風一愣,“好你個荒雨,是不是連我的後事都想好怎麼辦了?”
荒雨哼道,“滾滾滾!”
騎上鳳尾蝶獸後,荒雨伸手去拉李嘉嫿,不再搭理陳如風,二女往東行去,陳如風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隨。
兩天後的午時,陳如風低頭下望時,在一片密林中聽見了打鬥的聲音。
“等等!”陳如風叫住裝作聾子的荒雨,“下面有人在打架,我們去看看?”
荒雨怪道,“看什麼看,我們都耽誤了多少日子了?”
陳如風好言相勸,“荒雨好妹妹,你彆着急,我就看一會兒。”
荒雨沒辦法,只能依了他。
陳如風爲何要去看?是因他以靈氣探查下方時,感知了一道熟悉的感覺,這說明那打架的人中有他相識。
果不其然,當陳如風在一顆樹上止住身形時,看清了現場的情況。
一方爲穿戴苗家服飾的三女一男,那三個女的陳如風並不認識,那個男的名爲阿斗,他曾想讓阿斗拜祝老爲師,祝老卻讓阿斗改拜了苗老婆子。
此刻,阿斗正在後方戰戰兢兢,他的三位師姐與另一撥人戰在了一塊。
與苗家三女打鬥的那些人,身穿的衣服都不一樣,他們應該爲附近一代的山匪。
陳如風未着急出手去幫,他體內有木屬之氣,乾坤袋中還放了生命之水,所以不怕苗家三女會死,來的山匪太多了,少說也在五六十人,修爲最高的當在青虹境,再這麼下去她們就堅持不住了。
他想看看,阿斗在危急關頭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