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醫接着說:“難產,絞腸痧,這些袁大人都能解決,而我們呢,卻不想承認我們輸了,還抱着以前的成績恃才傲物,這是我們最大的隱患,也是導致我們今天備受冷落的根本原因,我們不能再墨守成規下去,我們要與時俱進,接受新的事物,新的技術,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不被淘汰,想想吧,軍醫院是袁大人創建的沒錯,可是真正救治傷患的確實那些以前和我們一樣的大夫,他們爲什麼能成爲如今醫學界的翹楚?就是因爲他們學會了那種神奇的醫術,既然他們可以,爲什麼我們不可以,只要我們同樣學會這種醫術,加上我們原本的基礎,你覺得,我們太醫院還會像現在這般冷清嗎?榮耀再現,就看我們能不能放下以往的驕傲虛心學習。方珍,當年你跟着我學習的時候非常虛心刻苦,現在,我相信你一樣能做到,就算你不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咱們太醫院也要如此,這是老師的希望也是期待。”
方珍咬緊牙關深施一禮,起身時,眼中以滿是淚光。
袁方聽完這番肺腑之言感動不已,老太醫沒有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虛言,實話實說毫無避諱,爲了太醫院重獲榮光,他這麼做無可厚非,袁方呢,能拒絕嗎?
袁方站起身俯首一禮:“老太醫精誠所至,在下欽佩不已,無論藥方是否有效這件事我答應了,無論是軍醫、太醫,還是普通的醫生,其實我們不應該分彼此,我們學醫的初衷就是爲了救治傷患,以前,因爲一些原因或者競爭,大家都獨自發展,敝帚自珍,導致醫學藥方之類的東西逐漸失傳,這是醫學界的巨大損失,我們軍醫院就是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從來都不會藏私,我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他人,他們再傳授給更多的人,讓更多的大夫掌握這種醫術,救治更多的傷患,這就是我開創軍醫院的初衷目的。”
老太醫站起身:“說的好,和袁大人的高風亮節讓老夫自慚形穢,老夫只爲太醫院,而袁大人卻心懷天下蒼生,老夫終於知道自己和袁大人的差距在哪裡了,醫之根本和袁大人的大義老夫銘記於心,請受老夫一拜。”
袁方急忙上前扶住老太醫:“您老說笑了,其實我就是想偷懶而已。”老太醫聞言一愣。
袁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我把醫術交給別人,我就可以不用整天都待在手術檯上可以幹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老太醫凝視袁方良久,苦笑搖頭說:“你小子,哎,不管這麼說,我還是得謝謝你。”
袁方客氣說:“您老這麼說就見外了。對了,你老平時是怎麼保養的?看着倍兒精神,就像老神仙下凡似的,要是方便的話也教教我怎麼樣?”
老太醫笑罵說:“你還真想傳聞中那樣不着調,不過這樣說話倒是輕鬆。”
接下來,談話的氣氛變得輕鬆愉快,就像老朋友一般,袁方和老太醫相談甚歡,袁方請教了很多醫學方面的問題,老太醫知無不言,也同樣請教袁方一些關於手術的知識,袁方言無不盡。
不知不覺,天色越來越暗,桑柔輕咳一聲提醒說:“姐夫,時間不早了。”
袁方看了看天色,驚訝說:“都這麼晚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看。”說着,和老太醫告辭,並邀請方珍明天一早就去軍醫院找自己,袁方會安排好一切。
老太醫想了想說:“袁大人,明天一早我和方珍一起過去,如果你信得過老夫的話,我想看看你那位受傷的朋友,說不定老夫能幫些忙。”
袁方大喜:“求之不得,明天我派人過來接您。”
帶着一大堆極品草藥出了太醫院,揮別送行的院長和方珍等人,返回軍醫院的路上,結月淡淡說:“沒想到這個院長還是個開明的人。”
桑柔嗤笑說:“不開明怎麼辦?太醫院以前囂張跋扈慣了,就連民間開家醫館也得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行,面子,油水,全都有了,可現在呢?嘿嘿,這些榮光全都被咱們搶過去了,他們當然不甘心了,可是他們又沒能力搶回去,那怎麼辦?就得推陳出新,放下面子跟咱們學了。姐夫,要我說你就不該答應他們,你是不知道,以前找太醫看病有多難。”
袁方無所謂說:“行了,我看那老頭還不錯,應該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再說,答應都已經答應了,說出去的話還能收回來不成?最關鍵的是人家手裡有秘方,只要能治好靜秋,別說學醫術了,就算要火藥的配方我也給他。”
葉青如展演一笑:“我就知道姐夫回這麼說,怎麼樣?姐夫對靜秋特別好吧?”
袁方瞪眼說:“什麼叫對靜秋特比好呢?你們都一樣,都一樣。”幾女齊齊做出一個不信的表情,掩嘴偷笑。
袁方苦笑搖頭,這種事是解釋不清楚的,越描越黑,索性不再這件事上糾纏,轉移話題聊起青武帝國的事情,可是說着說着,不知道怎麼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流桑帝國那邊。
長青島,是萬流帝國和流桑帝國共同的飛艇正常基地,雪琴率領海軍和空軍學院的空軍和長青島的空軍每天進行輪戰,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雪琴的敵人都只有流桑帝國的空軍,卻從來沒見過掛着萬流帝國旗幟的飛艇,雪琴很疑惑,曾經問過袁方,袁方認爲,長青島距離流桑帝國比較近,所以兩國合作時可能有約定,防禦由流桑帝國負責,這個解釋說得通,但不現實,如今雪琴天天帶人去騷擾,對方應該是疲於應付,這樣的情況下流桑帝國應該向萬流帝國求援纔對,萬流帝國爲了基地的穩定也應該不會拒絕,可事實呢,萬流帝國依舊毫無動靜,這就讓人費解了。
還有,流桑帝國和雪琴她們每天打一場或者幾場,戰損比明顯不平等,雪琴佔據絕對的優勢,每次戰鬥戰損一到三架飛艇,而對方,卻是三倍左右,這樣不成正比的損耗,就算是長青島的生產能力再出衆,也不可能超越東勝帝國太多,那麼,對方爲什麼還要繼續堅持下去而不是放手一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