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深,包紮一下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向綿看了看楮墨的胳膊說道。
“嗯,你看着辦吧。”楮墨淡淡的說道,彷彿這不是他自己的胳膊一樣。
“那……好吧。”
向綿取出放在溫水裡的醫用紗布,用紗布先輕輕擦拭着傷口的周圍,慢慢向傷口中心擦去。大致擦乾血跡之後,向綿拿出脫脂棉沾了碘酒。對楮墨說:“我要給你的傷口消一下毒,如果覺得疼的話你就忍一下,馬上就好。”
楮墨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向綿,他笑着說:“我都說過了讓你自己看着辦了,我會忍住的。”
“嗯,好。”向綿輕聲說。
向綿小心翼翼的用蘸着碘酒的脫脂棉塗到楮墨的傷口上,楮墨似乎沒料到會這麼疼,不由得“啊”了一聲。向綿只好停手。
楮墨不好意思的說道:“我……”
“沒事沒事,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向綿也不好意思的說道。
向綿繼續小心翼翼的爲楮墨消毒。
終於,算是消毒完成了。
向綿拿出繃帶,開始慢慢一圈圈的包紮,大概包了七八層左右,向綿找出醫用膠帶,告訴楮墨自己先按住繃帶防止鬆動,自己則用剪刀開始剪膠帶。剪下一段固定住繃帶,連着剪下好幾條繃帶將繃帶牢牢的固定住,這才罷休。
終於,楮墨的傷口算是包紮好了。
楮墨笑着說:“以前還沒看出來,少奶奶你竟還是一個小護士。”
“哪裡。”向綿聽見楮墨誇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笑了。
忽然,向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假裝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飛機裡面。
楮墨知道向綿在期待顧忱來見她。便說:“谷唸的孩子沒有了,情緒不穩定,周子軒也不理智,少爺在醫院裡面陪着他們。只有我自己來了。”
向綿見自己的小動作被識破只好繼續說道:“我看見網上的新聞鋪天蓋地,幾乎全都是關於谷唸的。我還在擔心,沒想到是真的。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好像並不好,剛剛失去自己的孩子,不好的狀態又被各大媒體捕捉拍到上傳,以後她的演藝生涯算是走不下去了吧。況且,子軒還對她不聞不問,她怕是心灰意冷,很難再振作了吧。”楮墨望着前方,滿臉憂鬱的說道。
向綿聽見這個消息,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的孩子即將出生。而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現在卻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愛人,心裡一陣難過。爲她感到不公。
楮墨看着情緒漸漸低落下來的向綿,安慰她:“一切都會好的,大家都在等着你回去。也許你回去之後會發現事情有所轉機了呢!”
“嗯,我會考慮的。”
楮墨看着向綿一臉擔憂的模樣,心裡一陣刺痛,想想自己待在少爺和少奶奶兩人身邊多年,看着他們從相愛到結婚再到有了寶寶最後產生誤會分居兩地。楮墨的心也跟着晃動。少奶奶開心楮墨就跟着高興;少奶奶哭泣楮墨也跟着難過。
在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相處中,楮墨漸漸發現少奶奶無論是對待工作還是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盡心盡力,絕對沒有一絲敷衍的成分。而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也對這個善良美好的姑娘產生了一絲不一樣的情感。
或許別人看不出來,楮墨自己卻心知肚明,渴望見到她,每一次看見向綿春風般的笑容自己的心也被溫暖了。
楮墨自己知道,向綿已爲*,再怎樣和自己也不可能有結果,自己只好把這份感情默默放在心底。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向綿一個人在島上住着,身邊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而自己剛好的出現說不定能給向綿一點依靠。
這樣想着,楮墨轉身看了看向綿,見向綿披着外套,兩隻手輕輕的放在已隆起的肚子上,眼睛看着島上的一棵樹發呆。
楮墨輕聲說:“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向綿聽見楮墨講話,回過神來,“沒有,我只是覺得在這裡生活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無憂無慮,沒有任何煩心事,也不用看見不喜歡的人。”
“是啊,若是隻有我們兩人在這裡就好了,我可以儘量保護你和孩子,你也不用擔心再受到什麼傷害。”楮墨看着向綿,心裡一陣動容,一下子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向綿大吃一驚,回過頭睜大了眼睛看着楮墨,“你說什麼?”向綿像是沒有聽清楚楮墨的話,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楮墨也緊緊的盯着向綿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說我會好好對你的。”
“你別再說這種話了,你知道我已經結婚,並且有了寶寶。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向綿婉言拒絕。
楮墨並不死心,看着向綿的眼睛,雙手不知不覺的已經攬住了向綿的肩膀。
向綿見楮墨這個樣子,雙手推開了楮墨。
站起身,向綿說:“楮墨,你知道我已經和顧忱有了孩子,以後怎樣誰也說不好,但是我希望我們還是像朋友一樣。希望你能夠明白。”
楮墨見向綿一臉堅定,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看見遠處鍾勤達帶着一行人疾步正朝這個方向走來,向綿震驚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鍾勤達帶着人過來,他是怎麼的得到的消息。
鍾勤達走到向綿身邊,拉起向綿的手就要往外拽。
向綿還不明真相,只顧着先掙脫了鍾勤達的手。楮墨見狀,站起身攔在了向綿的身前,憤怒的說:“你這是幹什麼?什麼意思?”
鍾勤達輕蔑的看了一眼楮墨,雙手抱肩,“你說我是什麼意思?向綿在我這裡我當然要保證向綿的人身安全,避免不明身份的人接近她。”
“你說你要保證向綿的人身安全,我倒是覺得你纔是她身邊最危險的人物。”楮墨同樣回報以鍾勤達不屑的神情。
鍾勤達直直的看着楮墨,“你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