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曼曼那邊一聽到顧忱開口,沒有猶豫直接就同意,而且還讓顧忱放心,導演那邊她會去說清楚。
之所以付曼曼這次這麼爽快,也是因爲顧忱之前幫過她,而且還告訴自己,應該怎麼演戲,還有配合她炒了緋聞。他們這邊的戲份也是到了最後沒剩下幾場。
付曼曼直接打給導演,說自己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想要休息一天,導演聽着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准許了,顧忱聽到這消息以後也鬆了一口氣。
當天晚上顧忱聯繫了付曼曼,想跟她商量一下,劇組那邊能不能請幾天假,自己有些事情要處理。
周子軒不知道顧忱爲什麼要讓她查這個,儘管是揣着疑問,但還是按照顧忱的指示去做着。
因爲時間太過長遠,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當年的事情有關係,周子軒熬了一晚上才找到一點線索,最後還是在褚墨的幫助下,找到了顧忱想要的那個住址。
“吶,周國斌,55歲,之前一直是向家的管家,不過10年前向文輝夫婦出事了以後,他就主動離開了向家。”周子軒拿着文件放在顧忱面前,端起面前的粥喝了起來。
顧忱放下手裡的餐具,拿過文件翻看了起來,猛地站起身看着還吃的開心的周子軒,淡淡的說了一聲,“走了。”
周子軒剛吃了一口,就看着顧忱正站在客廳裡穿着外套,望着男人緩緩的走出門,趕忙起身拿了一片面包,慌慌張張的跟了出去。
兩個人站在郊區的一家房子門口,看着緊閉的房門,周子軒擡頭撓了撓頭,自顧自的嘟囔着,“這老頭真的是軟硬不吃啊。”
他們兩個已經在這待了一個多小時了,周國斌剛看見他們的時候,臉色還挺好的,等一聽出來他們來是要做什麼的,猛然就變了臉色,再怎麼說也不開門。
“繼續敲門,快點。”顧忱擡手按了按眉心,側頭看着身旁的周子軒出聲說着。他本來還以爲昨天管家說的也會有一定的誤差,可是看着今天這架勢,一看就是有什麼問題。
“周大爺,您開開門,我們好好聊一聊好不好?”周子軒嘆了一口氣,繼續擡手敲着房門,他一晚上也沒怎麼好好休息,早上又陪着顧忱跑來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心裡也存着疑惑,昨天在查的時候,只是知道這事情跟向綿有關係,可是具體什麼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
剛準備繼續說下去,門猛的從裡面被拉開,周子軒看着站在面前的老人,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忙收回了懸在空中的手,向前走了兩步,低聲說着,“周大爺,您看我們這也是大老遠過來的,您多少也和我們說一點吧。”
周國斌站在房門口,看着面前站着的顧忱和周子軒低聲嘆了一口氣,不斷的搬家換工作,就怕被人找上門來,沒想到過來這麼多年,還是會被別人找到。
從旁邊的衣架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衝着身旁的周子軒比了個手勢,走出房門口,輕輕地帶上了房門,周國斌這才緩緩的說着,“我希望你們能理解,有些事情,我們就在這裡說就好了,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顧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拉住一旁正準備說話的周子軒,衝着對面的周大爺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些事情說出來,對老人家的生活一定會有一些影響,可是這些事情涉及到向綿,他必須要弄清楚。
“周大爺,我們冒昧過來打擾您的生活,可是也請您理解一下,當年的事情,影響到很多人,我知道您之前是一直在向家工作的,您也不想看着向綿被別人欺負吧。”顧忱看着面前的老人,緩緩的開口說着,從周子軒整理出來的資料上,不難看出當時向文輝夫婦忙於工作,向綿大部分的生活都是周國斌在負責。
聽到向綿這個名字,周國斌猛地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顧忱,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收回了自己的神情,側頭咳嗽了幾聲,好似不經意間詢問着,“那孩子現在還好嗎?”
“很好,那段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不過心裡應該還有期待的吧,期望能有人告訴她真相。”顧忱將兩隻手揣在兜裡,誠心誠意的看着周國斌。
周國斌靜靜地聽着,似乎是在回想什麼,半天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周子軒在一旁看着心裡也跟着着急,想要開口繼續追問下去,卻被身旁的顧忱拉住了胳膊,看着顧忱衝着自己搖了搖頭,周子軒又轉過頭看了周國斌一眼,煩躁的理了理頭髮,從兜裡拿出一根菸,向旁邊走了幾遍,點燃抽了起來。
過了許久,顧忱一直現在周國斌對面,看着這個老人,沒有開口催過一句,走廊裡頓時一片寂靜,只傳出周子軒抽菸的聲音。
“如果還能見到那孩子,你們代我替她說一聲抱歉。”周國斌看着走廊窗外灑射進來的陽光,低聲的開口說着,“當年姥爺夫人出事以後,我也想着把真相說出來,可是劉靜還有陳田跟我談過一次,說反正人已經死了,我要是說出來這些細節,對我是沒有好處的,而且還承諾說,只要我什麼都不說還會給我一筆錢。”
“他們一家子對我對很好,可是那些錢…”似乎是真的覺得愧疚,周國斌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半晌才慢慢的放下來,“後來我聽說向綿被趕了出來,本是打算把這些事情都說出去,可是你也知道我年紀已經大了,當年的事情也都被埋藏起來了,單憑我一個人說這個,誰能相信啊。”
似乎還能想到小姑娘的樣子,周國斌心裡更是覺得後悔。向綿是他看着長大的,平日裡也和他比較親近,出事的時候也就十幾歲的孩子,怎麼能撐過那段日子。
周子軒手裡的菸頭早就掐滅了,他沒想到當年的萬象的事情會是這個樣子,難怪昨天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他們會那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