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珞對鍾徹真正的有了印象加分,也不過是在避暑山莊的皇家遊船上時,他的挺身而出。
不過,至此也只是覺得,他對於她當初的救命,還是有着良心的。
卻萬沒想到,在她的不知不覺中,兩人的恩怨已經糾纏了這麼久。
東方珞嘆氣,“鍾凌風,我太冤了!上天若是得知了我的這份冤屈,說不準會六月飛雪冬日驚雷呢!”
鍾凌風失笑,“放心!上天早晚會還你公道的!逆”
東方珞道:“只要你心中有公道就好了!我就是不明白了,她們一直不懷好意的針對我。在得知我跟你定親後,她們不該放心了的嗎?”
鍾凌風道:“那得要看鐘徹什麼時候放下了!茶”
東方珞道:“那我就管不了了!不過,我相信,在我跟他的母親和妹妹的廝殺中,他應該會慢慢恨上我的。”
鍾凌風道:“管他呢!隨便他吧!他若真的走不出去,就趁早絕了繼承這忠王府的念頭吧!”
東方珞道:“你別想要繼承啊!一個空殼子而已,累身累心。”說着,很響的打了個哈欠。
鍾凌風更緊的摟着她,“你就不想着我爲你掙個誥命回來?”
東方珞道:“不需要了!你不是已經給我鼓搗了個郡主了嘛!夠了!”
“傻丫頭!”鍾凌風擡頭,看向無盡的星空。
在他的印象裡,女人對於名聲和權力的渴望,從來都不亞於男人。
只是,她們的戰場在內宅而已。
爲了提升自己在內宅的地位,不惜拿着鞭子鞭笞自己的男人去奔命。男人在外面榮耀了,女人在內宅纔會站得高站得穩。
他的小妻子卻是個例外,名利對於她來說,全然不放在眼裡。
縱使他只是個庶子,縱使他不能給她誥命大妝,她卻依然嫁的甘之若飴。
低頭,懷裡的小人兒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看星星這沒美的事情,她都能睡着了,還真是讓他歎服啊!
不過星空再美,有她全身心的信任來的窩心嗎?
鍾凌風又坐了一會兒,確定懷中的人兒睡熟了。這才躍下臨風亭,往主屋那邊走去。
身後,燈籠盡數熄滅。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他可不想爲了一時的討心愛之人歡心,而將松竹堂再燒一次。
“哥哥!”東方珞大叫着,從榻上一骨碌爬起來,有種茫然不知身在何處的困惑。
“怎麼了?做惡夢了?”鍾凌風伸手將她抱回被窩裡。
東方珞擡手揉了揉眼睛,才終於回到了現實。
不覺有些懊惱,明明是看星星的,怎麼就睡着了呢?
鍾凌風摟緊她,輕撫她的背,“野貓兒,我在這兒!別怕!”
東方珞帶着鼻音道:“我沒事!只是有些搞不清狀況。什麼時辰了?”
她能說她又夢到東方珀了嗎?
新婚大喜的日子,談論一個死去的人,不怎麼吉利吧!
鍾凌風道:“嗯!可以起身了。”
搞不清狀況,會喊哥哥?那爲什麼喊的不是夫君?
好吧,只是一個夢,若是太計較了,就顯得太過小心眼了。
胃裡的酸泡就被強行嚥了下去。
“嗯?已經第二天了嗎?”東方珞一下子清醒了很多,“趕緊起!趕緊起!要回門的!”
鍾凌風一把抱住她的小蠻腰,吃味道:“想到回翼王府,你就這麼興奮嗎?”
東方珞壓在他身上,擡手,拉鈴,“難得有一天,讓你光明正大不在府裡呆着,你不該跟出籠的鳥兒一樣嗎?”
看着她如同要出籠的鳥兒一樣,鍾凌風便決定勉爲其難的陪着興奮吧!
吃過早飯,先去福壽堂請安。
忠王妃眼下鐵青,許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整個人看着蔫蔫的。
東方珞今天是真的來早了,其他人都還沒來。
按照這古代大家族婆婆立規矩的要求,東方珞是要親自伺候婆婆梳洗,伺候吃早飯的。
忠王妃要漱口,東方珞趕緊從丫鬟手中接過茶杯,遞了過去。
忠王妃接過去,喝了一口,咕嚕了兩聲,吐到了丫鬟舉着的痰盂裡。
茶杯遞回來的時候,東方珞卻沒有接住,茶杯落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忠王妃哆嗦了一下,右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東方珞連忙賠罪道:“王妃息怒!嘉珞一時手滑,沒有接住。嘉珞今日回門後,定會跟母妃好好討教伺候婆婆的方法。回來後,定然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忠王妃擺擺手,“不用了!本妃這裡,對待媳婦,一向是沒有什麼規矩的。有下人伺候,那還需要媳婦親自動手?你作爲新媳婦,日後好好伺候夫君就好了。”
心裡窩着火,卻又不能燒出來。
她能指責這是東方珞故意的嗎?
雖然心裡是那麼認定的,卻又不能板着臉指責。
何況,人家還那麼虔誠的說了,要回去跟翼王妃討教。
翼王妃,嫁給翼王爺後,何曾在婆婆身邊立過規矩?
她這要是因爲一個掉落的杯子責罰了東方珞,東方珞到翼王妃面前一說,就翼王妃那個護犢子的性子,還不親自登門跟她說道說道啊?
但她今日要是不責罰東方珞,以後這規矩還要怎麼立?
每天砸一個杯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她這福壽堂天天聽響玩呢!
所以這東方珞,她還真就不敢用了。
東方珞連忙福了福身子,就坡下驢道:“謝王妃教誨!嘉珞記住了!”
聽這意思,是就此免了她日後的晨昏定省嗎?
東方珞垂首,就翹起了嘴角。
忠王妃也就不用東方珞伺候早飯了。
敷衍的囑咐了東方珞回門的事宜,便迫不及待的將東方珞打發了。
鍾凌風負手而立在福壽堂的院子裡,這給嫡母的請安竟然是踩到院子爲止。
蹙眉,眼神無聲的詢問。
東方珞莞爾,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鍾凌風扯動嘴角,旋即明白了剛纔屋子中的那聲脆響爲哪般。“走吧!翼王府的馬車已經到了!”
翼王府竟是迫不及待的派馬車來接了。
鍾凌風沒有騎馬,而是跟着東方珞一起鑽到了馬車裡。
也不用丫鬟服侍,將人全部趕到了後面的馬車上。
東方珞掀簾,看看外面的天,“聽說回門都是頂着太陽去,在太陽下山之前回來的。可是,今天沒有太陽了。”
鍾凌風閒適的斜倚在靠枕上,“因爲要變天了!”
東方珞心肝兒一顫,“你是說朝堂嗎?”
鍾凌風長臂一伸,把她攬在懷裡,“京城已經許久沒下雨了。”
東方珞瞅着他的面不改色,“東方侯府的事情,是不是也該有定論了?”
鍾凌風道:“我又沒有官職,如何知道?你若是好奇,今天回到翼王府,可以問問翼王爺或者夏祥。”
東方珞癟嘴,“不說拉倒!”
拿喬!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凌五啊!
明着掌管着尚武堂,暗裡打理着勵志學院,這天下,豈會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鍾凌風低嘆,“你就不會撒撒嬌哄哄我?”
東方珞道:“不會!我只會降龍十八掐!”
鍾凌風連忙捉住她的小手,“這招降龍十八掐,果然天下無敵,讓人望而生畏。”
東方珞撲哧一聲,笑不可遏。
鍾凌風道:“東方侯府的事情,應該就在這幾天了。記住我現在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東方珞哼哼兩聲,“你太高估東方侯府的人在我心中的分量了。”
想到東方侯府,就難免想到東方琳今天也回門,不知道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回門的路程,不用繞城了,兩人應該遇不上了吧!
東方侯府的這一劫難,東方琳作爲出嫁女,算是逃過去了。
只是嫁到了那樣的人家,整天的雞飛狗跳的,即便是活着,又比死了能好多少?
東方珞總嫌馬車太慢,回翼王府的心情,竟是這般的急不可耐了。
鍾凌風便拉過棋盤,逗着她下棋。
注意力被轉移,纔算是少了些許的急躁。
馬車直接駛進了翼王府,臨下馬車前,鍾凌風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吃過午飯後,若是早點兒回去,興許還能趕上那些乞丐到忠王府討賞銀。”
“呀?”東方珞的注意力被成功吸引。
鍾凌風就在她的愣神中,抱着她下了馬車。
腳底着地,就看到了翼王妃、翼王爺、夏祥、溫萱敏和夏晟。
翼王府的主子,居然到齊了。
東方珞也顧不得行禮,直接鑽進了翼王妃的懷裡。
翼王妃的眼淚就包着眼眶。
“好了!都嫁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翼王妃唸叨着,聲音裡難掩顫抖。
鍾凌風規規矩矩的上前見禮。
翼王爺大着嗓門道:“好了,丫頭!是不是在忠王府受了什麼委屈啊?告訴父王,父王請旨,把忠王府掀了。”
這麼霸氣的話,恐怕也只有翼王爺敢說了。
東方珞就笑的無比歡暢。
背靠這麼威武的孃家,她日後行事起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偷眼看向鍾凌風,萬年冰塊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一行人便進了前廳。
東方珞和鍾凌風給翼王爺和翼王妃行了跪拜大禮。
這回門之禮,方纔算成了。
把前廳留給了男人,翼王妃和溫萱敏便帶着東方珞回了翼王妃的寢殿。
翼王妃上上下下打量了東方珞不下十次,最後得出結論,“好像是瘦了點兒!萱敏,你看珞兒是不是瘦了?”
溫萱敏抿着嘴笑,“嗯!的確是瘦了!你看這小下巴尖的,都可以當釘子用了。”
東方珞傻笑,渾身充滿了無力感。
翼王妃聽溫萱敏這麼說,更是如臨大敵,“是不是忠王府的飯菜不好吃?幸虧母妃早有準備,已經爲你準備了兩個廚子,過午走的時候,一併帶走了。”
“不用了吧!”東方珞連忙擺手,“我能吃能睡的!松竹堂那邊有自己的小廚房的!”
溫萱敏道:“母妃給你找的,你就帶走吧!也好讓母妃安心不是。”
東方珞道:“不是拂了母妃的好意,只是怕忠王府的人眼紅啊!”
翼王妃挑眉,“怎麼個情況?你快說道說道!”
東方珞便一股腦的把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全都說了,翼王妃和溫萱敏俱是掩不住的唏噓。
當然了,鍾徹那一段是隱去了的。這種花邊,說多了,毀壞的無非是自己的名聲。
翼王妃嘆氣,“早知道那邊不是好相與的,卻沒想到是這樣子一幫人。水仙呢?她在那裡可還習慣?”
東方珞道:“一早去見她,問她要不要一起回來,她拒絕了。她就在竹林小屋裡住着,很少露面的。”
翼王妃道:“也不知道再次把她逼回忠王府,是對還是錯了。”
東方珞笑笑,“珞兒倒是覺得,她在那裡住的很坦然呢!”
翼王妃的臉上就露出了些許欣慰的表情。
溫萱敏道:“原以爲珞兒嫁去忠王府,最不可能起衝突的就是大房那邊。畢竟那大太太怎麼說也曾是珞兒的姑母啊!沒想到,到頭來,還沒進門,就從大房那邊出事了。”
東方珞道:“具體情況還沒有查清楚。今兒,大太太倒是回東方侯府去了,應該也是要探聽個虛實出來吧!”
翼王妃撫額,“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東方珞也忍不住感嘆這具小身體的運氣,如果說東方侯府是鼠窩,那麼忠王府就是蛇窟,蛇鼠一家,好像真沒幾個好的。
三人又閒話了一會兒,就聽下人來通報,說是梅大人和梅夫人來了。
東方珞出去迎接,靈芝已經到了垂花門。
靈芝對於挽了髮髻的東方珞也是新鮮的不行。
東方珞被她瞧的渾身的雞皮疙瘩,“姐姐有反應了沒有?”
靈芝笑,“不過是三天沒見,就算有反應,來的也沒那麼快啊!倒是你,在那裡過的可舒心?”
東方珞眨巴眼睛,“馬馬虎虎吧!怎麼了?外面不會有什麼關於我的不好傳聞吧?”
靈芝笑,“關於你的傳聞,自然都是好的。二百七十八擡嫁妝,這在京城可是頭一份呢!估計啊,往後但凡有出嫁女,就得把你搬出來比一比呢!”
東方珞撫額,“聽你這意思,我這往後怕是要在嫉恨中過日了。”
靈芝眉毛一挑,“鍾大太太是怎麼回事?若是反對你嫁給凌風公子,也用不着大婚之日下絆子吧!”
東方珞道:“看來,這件事京城也是傳遍了,是嗎?”
靈芝道:“你放心好了!就算傳來傳去,也不會有對你不利的一面。這世道,都是捧高踩低的。但是,大太太若是不將自己洗白了,別說在忠王府沒法面對你。這京城的唾沫怕是也會將其淹死呢!”
東方珞聳聳肩,表示她也愛莫能助。
東方菊雖然從來沒有害過她,卻也從來沒有表示站在她這邊。
其實,倒也不難理解,她畢竟夾在那個位置,有其爲難的一面。
她現在已經嫁入了忠王府,說實話,對於大房的人的印象,其實是好過其他人的。
尤其是鍾依,也算是與她交心的了。
想到鍾依,東方珞心下一沉,“這一場鬧劇下來,會不會對鍾三小姐的名聲造成影響?”
靈芝嘆氣,“母親的名聲,是肯定要連累女兒的呀!若是此事真的不是出自鍾大太太之手,那就只能說,背後佈局的人太惡毒了。”
東方珞也忍不住感嘆,“有時候所謂的明哲保身潔身自愛,卻也抵不住被人潑墨啊!”
靈芝抿嘴笑,“妮子心思夠通透的!”
溫萱敏在屋門口招手,“你倆真夠慢的!趕緊的!有什麼話屋裡說。”
靈芝進門後,先給翼王妃行禮。
翼王妃趕緊讓姚嬤嬤將人扶起,“你是有身子的人,以後到了本妃這兒,沒那麼多禮數。”
靈芝笑道:“我也覺得到了王妃這裡,自在的很呢!”
溫萱敏道:“靈芝現在竟是跟珞兒的親姐姐一樣了,出嫁的時候送嫁,回門的時候來陪席。珞兒可得感念這份情啊!”
東方珞道:“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都在心裡放着呢!”
靈芝笑,“瞧這小嘴巴甜的,慣會哄得人爲她掏心掏肺的。說到親姐姐,瓔兒本來也是跟我說好要一起來的。沒想到,一大早,東方侯府派了人去,將她接到東方侯府了。”
東方珞就忍不住的蹙眉,“也不知道東方侯府的那幫人,會不會責難於她。”
大婚那日,跑來翼王府送嫁,卻沒有去東方侯府,在加上那三十擡的添妝,足夠東方侯府的人羣起而攻之了。
尤其是今日還是東方琳回門,她若見了東方瓔,還不遷怒的恨不得把東方瓔給生吞活剝了啊。
翼王妃道:“他們不敢的!東方瓔現在畢竟是出嫁女,雖然沒有誥命在身,不過也是遲早的事。東方侯府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若是在這個時候,還內訌,那麼,這次的檻怕就真的邁不過去了呢!”
東方珞很想問問東方侯府的事,朝堂上是否已經有了定論。
鍾凌風說的沒錯,在這件事上,作爲皇上最信任的弟弟的翼王爺,是最有知情權的。
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卻又問不出了。
她畢竟不是翼王府親生的,若是在養母面前討論生母家的事情,養母的心裡會不會不是滋味?
翼王妃如此的疼她,甚至早早的爲她準備下了廚子,她若再在她的心上添堵,那就是真正的忘恩負義了。
何況,東方侯府的事情,皇上是不會無聲無息的處置了的。
皇上既然早在十四年前就下定決心要整治四大侯府,現在,東方侯府正好賣了個機會給他,他怎麼可能不大張旗鼓的大加利用呢!
所以,此事不急,等着就好。
靈芝笑道:“她現在有呂大人護着,哪還輪得着你操心?”
東方珞也就被逗笑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女人在一起,東一句西一句,真是好不熱鬧。
很快到了飯點,男女分席。
東方珞想着男桌那邊肯定熱鬧,畢竟最初見夏祥和梅墨痕的時候就是在鍾凌風的松竹堂,可見三人是早就熟識的。
用過了午飯,靈芝因爲有孕在身不能太勞累,便早早的告辭回去歇着。
溫萱敏也回去歇着了。
東方珞卻膩歪在翼王妃身邊,不肯回明珠小閣歇息。
翼王妃撫摸着東方珞的頭,“你祖母還在莊子上住着,若是得空,讓凌風帶你去看看她。”
東方珞一怔,“東方琳大婚,竟是也沒有回來嗎?”
翼王妃道:“好像是聽說派人去請了,只是沒有請回來。這個時候不回來,也是對的!”
東方珞道:“嗯!東方侯府若是真的遇到了生死劫,縱使祖母回來也是於事無補的。”
翼王妃道:“珞兒,知道你是個心軟的。但是母妃還是想當回惡人,囑咐你兩句。你手中的免死金牌是你拼着命得來的,所以,除非是救你自己的命,其他無論是誰都不要輕易拿出來。你能答應母妃嗎?”
東方珞的心裡咯噔一下,“母妃,這次真的要出人命了,是嗎?”
翼王妃的手抖了抖,“珞兒,這次無論誰死,你都必須保持着高度的冷靜。”
東方珞故作輕鬆的笑笑,“只要不是對我好的人遭難,我樂得看熱鬧呢!”
翼王妃的手就垂了下去,“縱使是對你好的人,你也不能意氣用事。”
“嗯?”東方珞趴在翼王妃腿上的頭,就一下子擡了起來。
探詢的看向翼王妃。
沒等翼王妃說話,牡丹進來稟告,“王妃,郡主,呂夫人來了!”
“姐姐?”東方珞打了個激靈,“她不是被東方侯府給強行接去了嗎?”
翼王妃拍拍她的肩膀,“恐怕正是從東方侯府來的呢!”
東方珞眉頭打結,“難不成東方侯又給她出了什麼難題?”
聽翼王妃剛剛的意思,東方侯府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在這個時候,東方侯是極有可能狗急了跳牆的。
那麼,用齷齪的手段逼迫着東方瓔來找她求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不能左右朝堂,但還有翼王爺。
退一步講,就算翼王爺不肯幫忙,她手中還有一枚可以保命的免死金牌啊。
翼王妃道:“見了面就知道了!”
東方瓔被很快的請了進來。
東方珞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如同被鬼追着般的駭人。
東方珞上去拉她的手,不覺吃了一驚,“手怎麼這麼冷?下人是怎麼伺候的!”
東方瓔手反握住東方珞的,東方珞清楚的感覺到了手上的微微顫抖。“珞兒,這會兒,你千萬別回忠王府!”
東方珞一怔,扭頭求救的看向翼王妃。
翼王妃也是一臉的錯愕,不過很快回神,道:“有什麼話,坐下慢慢說!牡丹,去給呂夫人拿個湯婆子來。”
東方瓔這才如夢初醒般,給翼王妃行了禮。
落座後,東方珞親自接了丫鬟奉上的茶,試了試杯溫,遞了過去。
東方瓔一飲而盡,隨之長長的吐了口氣。“王妃,就留珞兒多呆會兒吧!”
翼王妃道:“怎麼?忠王府出事了?”
東方珞揉揉小耳朵,“別告訴我,東方侯府派人包圍了忠王府啊!”
東方瓔咽一口唾沫,道:“東方琳去鬧忠王府了!”
東方珞和翼王妃面面相覷。
東方珞道:“她腦子沒毛病吧?她去鬧個什麼勁?爲二姑母出頭?還是去拆二姑母的臺?”
東方瓔道:“祖父跟她一起去的!”
東方珞一噎,“東方侯也去了?”
翼王妃慢吞吞的呷了口茶,道:“東方侯去並不奇怪,怎麼說,他跟忠王爺也是親家嘛!只是東方琳跟着去了,這事就不正常了。”
東方珞一拍腦門,“難不成,邵嬤嬤的侄媳是東方琳指使的?”
若真是那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應該不是很好受。
不對!如果真的是東方琳所爲的話,東方侯此去,應該是捨棄孫女爲女兒洗白。
但是東方瓔用了一個“鬧”字。
換一個角度理解,東方琳此次應該是有理的一方。
佔着了理,纔有鬧的資本。
否則,若本來就是個理虧的,早就羞於見人了,哪還有臉露面?
東方瓔搖搖頭,“是忠王府的人指使乾的!”
翼王妃倒吸了口冷氣,從座位上嚯的站起身來。怒道:“忠王府想幹什麼?”
“母妃!”東方珞趕緊過去安撫,“先別生氣!此事尚未明朗,先靜觀其變吧!就算真是忠王府幹的,也畢竟沒傷到我,現在他們自己惹了一身腥。所以,咱們只管看熱鬧就好了。”
“你倒是想的開!”翼王妃舒展了表情,卻並沒有放晴。
東方珞道:“珞兒被人陷害的事還少嗎?只能想開啊!”然後轉向東方瓔,“不是說邵嬤嬤的侄媳跑了嗎?怎麼?又找回來了嗎?誰找回來的?誰審的?幕後黑手是忠王府的哪個?”
東方瓔在這一長串的問題中,整個人就蒙了。
翼王妃撫額,“你這丫頭!能不能一個一個來?”
東方瓔甩甩頭,“不是珞兒問的太多了,我反應不過來。是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壓根兒不知道。母親趕着我離開,讓我趕緊派人來翼王府送信。我覺得派誰來都不放心,所以就親自來了。”
東方珞在心裡重重的嘆氣,這對母女,究竟誰比誰更單純?
翼王妃乾咳兩聲,掩飾似的端了茶來喝,“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總會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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