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葉幽然卻是疑惑了,風羽銘會去聽濤小榭!
風羽銘去聽濤小榭做什麼?聽濤小榭是素魚居住的地方。既然風羽銘去到了聽濤小榭,那必然是見過素魚了。可是,素魚連她都是不見的。爲何又要見風羽銘呢!那麼,既然見了,那他們又會說些什麼呢?
這一個個的疑問一串串的排在了葉幽然的腦子裡,沒有答案,猜不準,猜不得!
“悠然,你去哪裡了?害我四處找你。”
風羽銘的話,比平時還要溺味。更是讓葉幽然一時的摸不着頭腦。如果說,素魚跟風羽銘說了什麼,那風羽銘絕對不應該是這般的態度纔對。可是,葉幽然結合風羽逸和素魚這邊的情況一想,也猜到了些什麼。素魚若是沒有跟風羽銘說什麼,葉幽然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看風羽銘的樣子,聽風羽銘的話語。除了更加的親暱,也沒有別的什麼不對勁。
“皇上這麼着急找臣妾,是要回宮去了嗎?”
葉幽然還是不改之前的作風,對風羽銘,她儘量的做到尊敬,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逾越。更是不會有如同風羽銘那般的親密之舉,更不會有耳鬢廝磨的話語。
“是,難道你還不想回宮,還想呆在王府?”
風羽銘的確是小氣的。全都是因爲太在乎了。
“臣妾早就想回去了,在花園裡等了皇上老半天,也沒見人來,臣妾還以爲皇上扔下臣妾獨自走了呢!”
葉幽然隱隱約約的猜到了素魚所說的話。其實,原本她在這王府裡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別的事情。素魚要說,也不過只是那麼一些事情罷了。這倒是讓葉幽然猜的很容易。
“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宮。”
“對了,臣妾的貼身的三個人還沒有回來呢!不知道跑哪裡瘋玩去了。臣妾一直等在花院子裡,也沒見一個人回來。”
葉幽然的心有一點虛。這時候,有這三人跟在身邊,反而葉幽然更是安全。哪怕就是剛纔在風羽逸哪裡的時候,那三人若是在的話,葉幽然也不至於受到那樣的侮辱。這會更不會使得風羽銘心生疑竇。
不想還好,一些就更是生氣。平時幾人都總是像蒼蠅似的圍着她打轉,這會正是需要她們的時候,卻是一個人都不在。偏偏這會要走了,還得叫人去找人。
“悠然若是覺得這幾個人不好用,伺候的不好的話,那我在重新爲悠然選幾個得力的人。悠然看這如何啊?”
風羽銘倒是想,趁着葉幽然心裡不高興,乾脆換了她身邊的人。讓自己的人去伺候葉幽然,那麼葉幽然的一舉一動也就相當於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只是,葉幽然的精明完全的不再風羽銘之下。她又怎麼會接受風羽銘安插人來監視着她呢?那樣的日子,豈不是比坐監牢還要痛苦百倍。
“皇上這是逗臣妾呢!臣妾的這三人可是得力的很,臣妾可捨不得,跟了這麼久,做事情可都是盡心盡力的。皇上可不要錯怪好人。”
這時的葉幽然完全相信,風羽銘這會的心境完全的被素魚的話影響了。
她沒有想到,素魚竟然會背叛她。她把她從那麼一坐鬼城般的地方給救贖了出來,她居然還會背叛她。
這女人的心思,真的如同掉落海底的針,難以打撈。葉幽然情願和這些男人玩遊戲,也在不願意相信這些個狡猾而善變的女人了。欣欣然如此,素魚如此,她身邊的那些有點權勢身份的女人皆是如此。
好不容易,找到了葉幽然的隨身宮人。聽風羽銘的小太監說,三人竟然躲在一處玩一種賭錢的遊戲。
葉幽然不知道,她身邊的人如何會這些東西。心裡就想着,一定是小喜子教的。不然,念雪和翠縷兩個姑娘如何會這些東西。都是小喜子跟着那些太監們學的。
葉幽然心裡想着,卻沒有表露出來。在風羽銘的面前,她若是發作,那風羽銘定然是要換掉她的人的。這些事情,她得回到瑾薰宮的時候,關起門來處置。連同她心裡的氣,一塊出。
今天受了那麼大的侮辱,全都是幾個人不在她的身邊,在的話,一準早就拉開了風羽逸。
坐在轎子裡,葉幽然的心裡就一直的揣摩着風羽銘,素魚,風羽逸這些人,完全的忘記了某些關鍵的事情。她忘記了,自己的身邊還養着一隻早已經不向着自己的人,早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人了。
過了城門,皇宮就不遠了。葉幽然不想陪着風羽銘,她只想快些回到她的瑾薰宮。在葉幽然覺得,只有她的瑾薰宮,纔是暖和的。在風羽銘的身邊,她感受到的,都是無限的深淵,沒有任何安穩可求。
“主子,到了。”
念雪小聲的提醒着葉幽然。她早看出了葉幽然不高興,更是知道自己的失職。所以這會說起話來都是小心翼翼的。
“到了就回去吧!”
葉幽然拉開簾子,跟念雪吩咐道,也不理會坐在旁邊的風羽銘。
一路上,翠縷安靜的不得了,葉幽然從未見過那樣安靜的翠綠。頓時也不免覺得奇怪。只是,轎攆剛剛走到了瑾薰宮的門口,葉幽然也就沒有在追究翠縷了。
“皇上,臣妾先到了,就先回去了。”
完全沒有做任何挽留,使得風羽銘的心裡一陣陣的難受。只是,風羽銘悄悄的隱忍於心,並沒有說出來罷了。
他是那般的想要征服葉幽然的心。他要他的正美人,一直的就像是他在元宵節的晚上見到的那樣。和他一起,舞落凡塵,傾心相對。
“去吧!出了一趟門,大概也累了,好好的休息休息,我處理完事情,再來看你。”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風羽銘再也沒有在葉幽然的面前自稱過孤。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我’。這是他心底的願望。原本,小的時候,他便沒有大志向,他的這些大志向全都是在他的父親的捶打之下練就出來的。
這段時間,自從葉幽然爲他展現了那麼動情的一段之後。他便又產生了那過平凡日子的想法。只是一個簡單的想法,一個無法實現的想法。一個只能把‘孤’字以‘我’字來取代。
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可以像葉幽然表示方式。不管是在皇宮,還是在哪裡!風羽銘的這個‘我’字,便是對別人最大的一種尊敬,一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敬。只是,他的尊敬,葉幽然不願意懂。
終於坐在了瑾薰宮裡,葉幽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喜子,你可知罪?來人,杖責伺候。”
沒有多餘的話,葉幽然武斷的就要打小喜子。來人也不敢問緣由,葉幽然的臉,分明就是一張包公臉。
“主子。”
別的人不敢說什麼,念雪卻是立馬的跪下來爲小喜子求起了情來。
“你想說什麼?”
“主子,不關小喜子的事情的。”
翠縷就站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求情。似乎就站在那裡看着一場與自己無關的笑話似的。
“不關他的事情,那是和誰有關?是你?還是翠縷?”
葉幽然的話,讓念雪很是不好回答,讓她說是自己?可是明明就不是自己,要她說是翠縷?又叫葉幽然如何相信呢!
“主子......”
“不用說了。打......”
擲地有聲,一句話落下,小喜子便被其餘的幾個宮人給按在了一條長凳上面。兩邊的兩名太監拿起大仗就開打了起來。
小喜子雖然只是個小太監,卻是一直受着王公公的庇護,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責罰。頓時,疼的小喜子直叫喚。
“主子,娘娘主子。饒命啊!小喜子不敢了,小喜子在也不敢了。”
小喜子的哀嚎聲不絕於耳,聽的人心裡直發毛。甚至打的人也都快要下不去手了。葉幽然在這瑾薰宮呆了也快一年了,從來沒有叫人做過這樣的事情。這瑾薰宮裡的奴才,也極不擅長這樣的差事。偏偏的,這還得當着他們的正美人娘娘的面打。否則,各自盡人事,放點水什麼的,自然也就不在話下了。
可是,現在是當着主子的面,誰就是再大膽,也是不敢任意放過的。
“小姐。”
終於,翠縷也還是忍不住了。她也跪在了葉幽然的面前,葉幽然知道,因爲她瞭解翠縷。她一定會爲了小喜子求情的。看着小喜子被打的那樣的慘,她又怎麼能看的過意呢!
“這又是怎麼了?一個個的全都跪在了我面前,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念雪依舊都還跪在哪裡的,並沒有被葉幽然赦免。葉幽然不說話,念雪也不敢輕易的站起來。
這會,翠縷也跪了下來。葉幽然依舊的沒有動搖,沒有叫任何人起來。
“小姐,真的不關小喜子的事情,是我。是我帶着念雪姐姐和小喜子私自離開你的身邊,去一邊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