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幽給兩人分別發了兩顆蘋果,沒好氣地道:“我跟你們說話呢,你們倒是應我一聲啊。”
金珠寶抽泣道:“我也想應,可是你家相公不肯放人啊。”
顧錦宸突然道:“子謙說,白瑤死的那天晚上,他曾看到白瑤進了蘭若居。”
阮靜幽滿臉驚訝:“白瑤曾去過王妃的院子?”
顧錦宸繼續爆料:“白瑤去蘭若居的前半個時辰,徐青山也進了蘭若居。”
阮靜幽和金珠寶異口同聲:“王妃和徐管家果然有姦情……”
顧錦宸微微一笑:“所以白瑤的死,八成是這對兒姦夫淫婦所爲,最後嫁禍給柳紅霓。別忘了,柳紅霓當初爲了泄私憤,曾命人打了徐青山一頓板子,白瑤的屍體爲什麼會出現在柳紅霓門口,說不定就是徐青山爲了栽贓柳紅霓,故意這麼做的。至於邱燕蓉和徐青山到底有沒有姦情,娘子,爲夫相信你一定能想出辦法,證明給衆人看的。”
想證明王妃和徐管家之間到底有沒有姦情,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在顧錦清身上下手。
於是,阮靜幽和顧錦宸及金珠寶密謀着給顧錦清設了個局。這個局其實很簡單,因爲顧錦清的左上臂被顧錦宸刺傷了,雖然他目前被王爺下令關進了柴房,但手臂受傷的地方還是在王爺的默許下被下人塗了止血藥。
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在柴房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顧錦清,突然開始發高燒,被塗了藥的傷處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開始汩汩流血,怎麼止都止不住。
負責看守顧錦清的兩個家丁被二爺的樣子嚇得不輕,他們片刻不敢耽誤,急忙將二爺的狀況彙報到王爺和王妃那裡。
麒麟王再怎麼生兒子的氣,也不至於眼睜睜看着兒子慘死在自己面前。麒麟王妃就更是擔憂害怕,求王爺趕緊將顧錦清擡回房間,找大夫過來給他診治。
王爺也沒含糊,立即派人將顧錦宸兩口子給喊了起來。
頭痛發燒不要緊,最令人感到觸目驚心的是顧錦清受傷的手臂爲什麼會血流
不止?
按理說,他手臂的傷口並不深,而且塗過止血藥之後,血液早就應該凝固起來,就算當天晚上不能結痂,也不至於出現血流不止的症狀。
眼看着顧錦清的臉色因爲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不已,一向很疼兒子的王妃嚇得六神無主,差點哭昏過去。
“錦宸媳婦,老二這患的到底是什麼病?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傷口,怎麼會流血流到這種地步?”
麒麟王對顧錦清這個混蛋恨歸恨,但對方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肉,再怎麼生氣,也得先把人給救活了再算總帳。
阮靜幽假意擰着眉頭,做出一副爲難狀,這讓在場不知情的幾個人全都生出一股危機感。
尤其是聞訊趕來的徐管家,此時也顧不得身份和場合,急切地道:“三奶奶,清……二爺他現在怎麼樣?還有得救嗎?需要用什麼藥材,您快點開個方子,我這就派人去藥房抓藥,趕緊給二爺熬了送來喝。”
麒麟王妃用力咳了一聲,試圖引起徐管家的注意,提醒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千萬別被王爺給看出什麼端倪。可徐管家一顆心思全放在了顧錦清的安危上面,哪裡顧得了身份不身份,場合不場合。
阮靜幽用眼角的餘光瞟到王妃的焦急和緊張,眼底流露出一抹詭異的光芒,隨後一臉凝重地對衆人道:“二哥這種情況,初步斷定大概是中了毒,我剛剛已經替他的傷口止了血,但二哥因爲失血過多,性命恐怕會受到威脅。想保住他性命的方子也不是沒有,但這個方子裡必須用人血做藥引……”
王妃趕緊道:“需要多少人血?”
阮靜幽回道:“也不用太多,半碗就行。但前提是,這半碗血,必須是他的直系至親才行……”
王妃趕緊伸出手臂:“我是他娘,用我的血。”
阮靜幽搖了搖頭:“你的腿前陣子摔斷了,爲了接骨,每天都要喝三頓湯藥,所以你的血不夠純粹,用來做藥引,效果恐怕是不太好。”
梅姨娘道:“他的兄弟呢?”
“
如果是同母所出的兄弟當然也是最好的,但大哥和我相公都不是二哥的同母兄弟,血緣上差了一層,還是沒用。”
說着,阮靜幽將目光移到麒麟王的臉上:“父親,您是二哥的親生父親,現在想讓二哥活命,您就得受受苦,給二哥放小半碗血來當藥引子了。”
不過就是半碗血而已,麒麟王還真沒怎麼當回事,他點了點頭:“沒問題,別說半碗,一碗我也放得出來。”
就在衆人放下心的時候,徐管家突然衝了過來,伸出自己的手臂,急切地道:“要放就放我的血,只有我的血才能救二爺。”
衆人全都驚了,不可思議地看着徐管家。
麒麟王妃斥罵道:“你一個當奴才的,在這裡添什麼亂,趕緊滾,這裡不需要你。”
徐管家惡狠狠地瞪了王妃一眼:“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繼續瞞着嗎?是你的名聲重要,還是我們兒子的性命重要?”
話一出口,衆人皆愣。
我們的兒子?王妃和徐管家的兒子?這是怎麼回事?
王妃頓時變了臉,厲聲怒斥:“你是不是瘋了?在胡說八道什麼?”
徐管家大概是憂兒心切,不管不顧地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子上狠狠劃了一刀。他將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滴進一隻乾淨的碗裡,當血滴到了半碗多後,哆哆嗦嗦地將碗遞到阮靜幽面前:“我纔是二爺的親生父親,想用直系親屬的血來做藥引,王爺的血是不會管用的。”
麒麟王整張俊臉都變黑了,能不黑嗎?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居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正常當爹的都受不了這個刺激吧。
麒麟王妃被徐管家那不顧一切的姿態氣得臉色煞白,她狠狠罵了徐管家一句,復又焦急地對麒麟王道:“王爺,您別聽徐青山胡說八道,錦清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兒子?他是我懷胎十月,給您生下的親生兒子啊。徐青山肯定是瘋了,纔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不信,您可以滴血驗親,我保證錦清和您是親生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