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幽對這個答案感到非常不爽,不過關在籠子裡的幾個小傢伙那怯怯的模樣倒是勾起了她心底的同情心。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隔着籠子戳了戳死死抱在一起的那兩隻小白狐,可憐的小傢伙被她手指一戳,抖得更加嚴重了。
阮靜幽被它們蠢萌的樣子逗得咯咯直笑,忍不住嘆道:“相公,你看這兩個小傢伙多可愛,毛軟軟的,樣子蠢蠢的,一副眼淚汪汪地樣子,真是太萌了。”
顧錦宸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嗯,像你!”
阮靜幽立刻噘嘴,不滿地道:“哪裡像我了?”
“你被我打屁股的時候,就和它們一模一樣!”
聽到打屁股幾個字,阮靜幽一張俏臉頓時紅了起來,她跳起身子,一把捂住自家相公的嘴,嗔怒道:“你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被你……那個了嗎?”
真是的,這裡來往的人可不少,萬一被別人知道她被相公打了屁股,還不笑掉別人的大牙,她以後還得繼續出去混呢。
自家小娘子那氣極敗壞的模樣,成功娛樂了顧小公子,他順勢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戳了戳她的鼻頭:“那幾只兔子咱們可以給你做幾副兔毛手套,至於那兩隻小狐狸,養大一些剝了皮,給你做個毛領子,你膚色白,更適合白色。”
阮靜幽忍不住回頭看了籠子裡幾隻蠢萌的小傢伙一眼:“相公,它們那麼可愛,如果殺掉,會不會太殘忍了?”
“你捨不得了?”
她老老實實地點頭:“聽說狐狸是有靈性的動物,就這麼殺掉怪讓人於心不忍的。而且你剛剛不是說我是兔子和狐狸的綜合體嗎,你殺了它們,豈不是等同於殺了我?”
顧錦宸笑了一聲:“好,既然你捨不得,那就把它們給放了。”
說着,他叫來候在不遠處的宋子謙和封易,讓他們兩人調派人手,將今天捕捉到的兔子和狐狸提到獵場外放生。之所以是提到獵場外,是因爲如果就這麼把它們放了,說不定它們還會成爲別人箭下的亡魂。
對此,宋子謙和封易很是無語,自家爺費了那麼多時間捕到這些小動物,原來就是爲了放生的。
阮靜幽對自家相公能想得這麼周全感到非常開心,不過據說獵場裡有很多兔子和狐狸,他們不殺,不代表別人不殺,想到這裡,阮靜幽又惆悵了。
顧錦宸是個心疼老婆的好男人,怎麼可能會看着自家小娘子爲這種事惆悵。於是接下來幾天的狩獵過程中,這位爺正事不幹,吩咐自己身邊那些武功厲害的暗衛,編成幾隊人馬,偷偷摸摸跟在那些狩獵者的身後,如果那些狩獵者獵的是野豬、獐子這種純粹的食肉動物也就算了,如果被他們盯上的是兔子、狐狸這種蠢萌小可愛,就想辦法從那些狩獵者的箭下讓小可愛們逃生。
於是,未來幾天出現在獵場的情況就是,獐子、野豬、山雞這種動物堆積如山,至於兔子、狐狸、小松鼠這種萌物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皇上很無語。
大臣們很無語!
阮靜幽則躲在帳篷裡偷着樂。哎呀,有一個這麼可愛的相公,她前輩子得積多少德?
傍晚的時
候,衆人坐在一起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篝火晚會。那些還沒嫁人的姑娘們日盼夜盼,盼的就是能借這個機會在年輕勇士們面前多露露臉。
讓阮靜幽沒想到的是,昭和郡主居然也來了。也不能怪她對別人的事情不上心,因爲之前兩天她一直跟李明月、陳碧荷這幾個小姐玩在一起,倒是沒怎麼在意其他人的動向。
事實上,李明月和柳紅霓是兩個純粹的小團體,各自都有擁護的姐妹團,李明月看不上柳紅霓的做作,柳紅霓也看不上李明月的囂張。
幾次相處下來,彼此發現對方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那盤菜,久而久之,便互不理睬,各自爲營了。
直到今晚的篝火晚會上,阮靜幽纔看到身披水粉色棉斗篷的柳紅霓,在一羣小狗腿的簇擁下,以囂張亮麗又奪人視線的姿態出現在衆人面前。
不少熱血男兒都對這位昭和郡主非常傾心。
一來,昭和郡主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二來,她的身份地位在那擺着,如果真能將郡主娶進家門,就等於是跟皇權中心更拉進了一步。
可惜,從昭和郡主出場的那刻起,目光就一直落在顧錦宸的身上。兩桌距離並不遠,顧錦宸這邊的一舉一動,一幕不落的落在昭和郡主的眼中,當她親眼看到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她一眼的顧錦宸,居然對阮靜幽那小賤人笑得那麼溫柔的時候,按捺不住心底的妒火,抓過茶杯,將裡面已經涼掉的茶水一飲而盡。
顧錦宸,就算你再怎麼視我如無物,我也不會放棄我的終極目標。爲了日後能坐上那個位置,傾其所有,我一定要讓你被我柳紅霓所擁有。
篝火晚會結束沒多久,顧錦宸和他兩個哥哥被麒麟王叫到跟前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大概亥時左右,從父親帳篷出來的顧錦宸,正準備回去摟着自己心愛又甜軟的小娘子睡覺,結果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婢女,突然將一張紙條塞到了他的手裡,然後話都沒留一句,便急慌慌轉身跑了。
顧錦宸莫名其妙,展開紙條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了簡短的一句話:想知道可以治好你胎毒的那位神醫的下落,今晚亥時三刻,來我的帳篷不見不散。另外,我還有一個關於你的秘密要對你講。霓!
看完紙條上的字,顧錦宸冷笑了一聲。
這柳紅霓還真是不要臉,之前用這種方式騙他一次還不夠,居然還想騙他第二次。
別說他的臉早就被自家小娘子給治癒了,就算他現在仍舊頂着一張膿瘡臉,他也不會上柳紅霓這個當。
於是,顧錦宸隨手將紙條撕成好幾片,手臂一揚,扔到了旁邊的一個垃圾堆裡。
他前腳剛走,卻不料這一幕卻被顧錦清盡收眼底。
顧錦清快步走到垃圾堆前,將碎成幾片的紙條撿了出來,大概拼接了一下,當他看到“秘密”兩個字的時候,不由被勾出了幾分好奇心。
顧錦清早就知道柳紅霓對自己的三弟有覬覦的心思,只是沒想到,她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去勾搭一個男人。
柳紅霓到底要對三弟講什麼秘密呢?
鬼使神差一般,帶着滿腹好奇地顧錦
清,偷偷摸摸來到柳紅霓的帳篷外,來之前,他還順便回自己住的地方取了一個和顧錦宸臉上戴的那塊差不多的面具。
這面具是出門的時候,途經一個面具攤,白霜霜順手買的一個小玩意兒,不值什麼錢,純粹就是當紀念物來買的。
裡面的白霜霜似乎正在泡澡,聽到外面有聲響,擡聲問了一句:“相公,是你嗎?”
顧錦清應了一聲:“霜霜,我出去辦點事,晚些回來,你先睡吧。”
說完,他帶上面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自己的住處,來到柳紅霓的帳篷外。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帳篷外一個守衛都沒有,四周靜悄悄的,就連插在帳篷附近的火把所閃耀出來的光線都很昏暗。
就在他躊踷不前之際,耳後突然劈過一記凌厲的手刀,毫無預警的顧錦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叫,身子便向前傾倒了下去。
緊接着,不知從哪裡竄出一羣人,三下兩下將他的頭腳擡了起來,在一陣暈頭轉向的折騰下,他聽到嘩嘩的流水聲。
耳邊隱約傳來女子喜悅的聲音:“人已經帶來了?”
將顧錦清像扛包裹一樣扛進來的人應了一聲,就聽那女子又道:“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接着,顧錦清迷迷糊糊地被摔到一個類似牀鋪的地方,雖然牀鋪鋪得很柔軟,可他還是疼得悶哼了一聲。
還沒等他從疼痛中恢復過來,一雙柔軟又帶着香氣的手已經落到了他的臉上。因爲房間裡的光線同樣很黑暗,再加上頸後傳來的陣陣疼痛,以至於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喊叫出聲。
那女子的雙手越發大膽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甚至還挑開他的衣襟……
顧錦清可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少年,男女之間的情事他早就經歷過不下數次了。
他的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
對方似乎看出他的急切,微微笑道:“還裝着對我沒感覺,真是個嘴硬的傢伙。看吧,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說着,她更加賣力,就在顧錦清完全沉醉在這場有預謀的誘惑之中時,房門突然被人用力踹開,緊接着,他被一陣刺眼的光亮激得有些睜不開眼。
然後,他聽到一陣刺耳的嘈雜聲和叫喊聲。
“郡主,我的天哪!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登徒子,竟敢私闖郡主的住處,來人哪,還不把這個登徒子給我抓住……”
隨着這一聲怒喊,顧錦清被五花大綁綁了個結實。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更多的“目擊者”紛紛涌了進來。
他衣衫不整的模樣映入衆人的視線,剛剛將他摸得很舒服的女人突然哭了出來:“顧錦宸,你喜歡我不如直接說出來,何必用這麼下作的方式偷偷潛進我的住處來染指我?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爲,讓我有多爲難?就算你不爲我着想,你也得爲你的妻子着想。這算什麼?一進門就脫光自己的衣裳對我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做這樣的事,你讓我日後可怎麼活啊……”
顧錦清完全傻了,他剛要開口解釋,就聽門口傳來一道低沉又冰冷的聲音:“我纔是真正的顧錦宸,柳紅霓,你是不是剛好認錯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