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天,這裡,這裡好陰森……”
“你怎麼會怕這個?”
“我是女孩子嘛!”
“……”
蕩天想都沒想,牽起蘇汐的手,拉着蘇汐小心的往樓梯的上層走去,一步一步地踩在樓梯上,樓梯咯吱作響。蕩天走在前面,不時地會回頭看看後面的樓梯,看看蘇汐腳下晃動的木板。
“蘇汐,這裡好像看得到外面的月光,雖然只有一點點,不過可能是月亮還沒有到塔尖。”蕩天指着盤旋的樓梯中間所空出來的一塊地方,好像最遠的那個點就是塔尖的所在處。
“嗯,這樓梯好恐怖的啊,我們上去再說吧,蕩天!”蘇汐敷衍着應和着,低着頭雙手拉住蕩天的一直手,緊張地閉着眼睛。
“好好,我帶你走快一點,你看好樓梯,別掉下去了。”蕩天略帶開玩笑地說。
“呀!蕩天你,你開什麼玩笑……”
說完,“砰”的一聲,蘇汐的右腳陷了下去,咯吱的木板斷了一半,由於蘇汐的右腳頓時沒有了支撐的東西,整個人自然地傾倒了下去。
蕩天轉身用里拉起了蘇汐,抱住了蘇汐。蘇汐有些不好意思了,蕩天也慢慢地放下蘇汐。蘇汐站在蕩天踩的上一個臺階上,揉了揉眼睛,嘟着嘴。
“哈哈,叫你不小心。你走前面吧,真不讓人省心。”蕩天笑了,聲音迴盪在了這空寂的維曦塔裡。
“你……哼……讓開,我自己會走。”蘇汐說着把手一甩,擺脫了蕩天的那剛勁有力的賦予了青刺裝甲的右手。
“喂,慢一點啊,你小心等下又……”蕩天跟了上去。
“哼,我警告你啊,你別再烏鴉嘴了,不然下一次是你掉下去,我絕對不救你,看你那麼重,也本該就是你掉下去的!”蘇汐頭一扭繼續往前走。
“喂,你怎麼這麼惡毒啊,最毒婦人心!”
“誰婦人啊,我還是妙齡呢!你再說就真不理你了!”
“好好,打住打住了。”
蕩天跟着蘇汐後面,上了第一個平臺。蘇汐透過第一層平臺的扶手看去,什麼也沒看到。
“好像每走過一段路就會有這樣一個平臺喔?”蘇汐好奇地摸着平臺的扶手說。
“這裡就是所謂的禁錮了不少魂靈的維曦塔嗎?”蕩天有所懷疑地看着周圍這平靜的空間。
“不是說過了嗎,我是陰系的,所以不容易被發現啊!”
“可是你那八卦神器不是陰陽兼併嗎?”
“不會吧……不然老者爲什麼沒說?”
“他又不是八卦神器,他怎麼知道這神器有什麼用,他只能用經驗說話罷了。”
“那豈不是很有危險啦?”
“那也不一定,老者既然這麼肯定我們的能力,我想這其中一定有某些特殊的意義。”
蘇汐和蕩天靠在平臺的扶手上,聊着關於這維曦塔裡的事情,正說着慶幸,似乎都忘了他們現在的處境。
沒多久,平臺開始移動了,他們走過的樓梯縮到了牆壁裡。平臺一直向中心平行移動,直到停在了維曦塔正中央。
“又是你,可惡,你還真是個災星!”那充滿哀怨的怒吼。
“我最討厭別人躲着說話了!”蕩天望着四周用低沉而有力的聲音說道。
“還沒分開多久,你就不記得我的聲音了嗎?”那聲音繼續挑釁。
“蕩天,蕩天,我聽出來了……”蘇汐緊緊抓住蕩天的衣服,站在背後扯動着。
“怎麼了蘇汐,你聽出來了嗎?”蕩天回頭沒有什麼表情地看着蘇汐。
“還記得你的手第一次變化後,出現在我和葉策面前的時候嗎?”蘇汐用期盼的眼神盯着蕩天。
“難道是……超速……”蕩天展開手護着蘇汐,話還沒說完。
“哈哈哈哈,小姑娘,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只可惜啊,你的缺點就是太聰明瞭,知道嗎!!!”最後三個字的聲音猛地增大,好像看到了殺父的仇人。
“啊,蕩天……”蘇汐的尖叫聲,逐漸漸遠、迴盪。
“怎麼了,怎麼了啊,蘇汐?”蕩天回頭看着蘇汐蹲在地上,蕩天連忙護住蘇汐的肩膀,迫切地想得到答案。
“沒……我沒事蕩天……我只是好害怕他攻擊我……”蘇汐的整個大幅度地顫抖着。
“可惡,真是受不了這鬼地方了。”蕩天在蘇汐頭頂上小聲蛐蛐道。
“嗚嗚~蕩天,我不想在這裡呆了,我們出去好不好?”蘇汐連續發出嘶啞的聲音。
“好,好,蘇汐,你不哭,我來想辦法……”蕩天看着平臺下面那像深淵一般無底的黑暗,沉沉地壓着維曦塔。
“哼,對她那小小的嚇唬和我所受到的傷害比起來,算得上什麼!”聲音充滿蕩氣迴腸的憤慨。
“我們怎麼了,我們殺了你嗎?”蕩天疑惑的表情,在維曦塔中看不到。
“沒有,恨一個人沒有理由。如果你真想知道爲什麼,那便是我被禁錮在這裡的原因!”陣陣的陰風伴隨着哀愁隨着聲音吹遍平臺。
“那你怎麼會被禁錮在這裡的?”蕩天的雙手將蘇汐護得更緊了。
“哼,你那朋友害的,葉策啊!他將千時空慢慢地就給恢復了,那沙漠就那樣沒了啊!我的兄弟沒吃的被餓死,搶東西的被打死,最後還剩下的幾個兄弟全部被抓起來給梟去了首級,其他的部分丟到了千時空通向年時空的那片森林裡,早不知道被哪些豺狼猛獸的給分了!而我,我則被勾出了魂魄,看着自己的肉體腐爛逝去,竟還把魂魄給禁錮在這裡!”超速刺客的老大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了,感覺憤怒的極限沒有一個定義,早就被突破了。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只是爲了救千時空和年時空的人們。”蕩天更多的顯得似乎是一種無奈。
“真是好好笑的話喔,你想笑死我嗎?那百條活生生人的血肉之軀,就這樣被你一句話送去了遠方,獨留我一個人恭候於此,如果此生再也無法碰到你,我這些話與誰說去,那種痛苦你到底懂不懂?”魂魄也會哭嗎,或者是一種幻聽。
“那你想怎麼樣,我不會讓你傷害到蘇汐,其他的任你說。”蕩天很堅定。
“那好,反正我已經沒有可能離開這裡了,我缺的就是發泄,我在這麼低層,那重重無法外泄的憤怒,實在是太痛苦了。讓我殺了你,我就爽了!”如同一頭飢餓的狼,放情般的噴發。
“那你來吧,可是我不可能不還手的,如果你殺得了我,那就來吧,我不希望你碰到蘇汐。”蕩天很淡定。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上了,別怪我沒有給你足夠準備的時間!”充滿自信的語言。
“呵,來吧!!!”那萬分的挑釁,那種不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