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沒有任何動作的精英似乎一直很冷,精英們都不愛說話,有時候甚至會誤以爲不會說話,他們之間交流都只用眼神就夠了,或許這正是訓練有素的必須結果。
“敢迫害我可愛的螞蟻們,找死啊?!”昆蟲柒的聲音穿透到了迷宮隧道里。
“什麼呀,這麼噁心的東西,竟然被說成可愛!”淺語反駁道。
“我的螞蟻們,指令是受到攻擊即反擊,現在受到了攻擊卻沒有反擊,並且還死去了,你們是要付出代價的,特別是你啊--凱勒!是你終結掉他們的。”昆蟲柒好像把怨分得很明。
“你別一口氣把自己說得撐死纔夠啊?敢動我手下你就試試看。”蕩天表現得義氣凌然。
“遲早讓你們享受被我可愛的昆蟲們肆意撫摸的機會,給你們最充分的接觸,讓你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到時候別跪下來求我就是了!哈哈哈哈!”昆蟲柒爆發出了不可一世的樣子,令人極其厭惡。
螞蟻再一次成片地衝過來,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快上一倍,看起來應該是行動指令已經變了,最高占卜巫師顯然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拿着水晶球什麼也說不出來,在一旁緊張地望着。
螞蟻都是從各個地方的縫隙裡爬出來的,因此沒有任何一個辦法阻斷螞蟻的出現,除非毀滅這裡。而毀滅這裡就意味着自己幫達海瑞盟主實現了戰鬥計劃。
正在猶豫時,蕩天對帕薩說:“再來一次?”
帕薩搖搖頭,最高占卜巫師藉着帕薩搖頭的意思說:“任何攻擊最高不要進行兩次,否則,小心反被對方克隆了攻擊方式。”
蕩天撿起一塊從石牆上落下來的石頭就向遠處疾速爬來的一羣螞蟻扔去,說:“有完沒完啊!”
被擊中的螞蟻羣暫時停頓了,等石頭落定後,一羣螞蟻爬在石頭周圍,舉起石頭向蕩天回敬。速度猶如離弦之箭,蕩天完全沒有意識到螞蟻會有這等力量,凱勒舉起手就是一槍,石頭瞬間粉碎。
蕩天面對螞蟻的突變,超越了蕩天對螞蟻認識之外的力量反擊,深深地被震撼到了,甚至向身後退了兩步,和五位精英站在了一排上,這也是蕩天第一次遇到被迫的後退。五位精英絲毫不動聲色爲圍住蕩天,身體向外淡定地站着。
螞蟻在第一次反擊後,顯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因而再一次涌進。這一次,螞蟻們分成了十六條隊伍向以蕩天所站的位子爲中心,包抄過去。
淺語剛想要提豎琴,被最高占卜巫師給擋住了,說:“先不要慌,我們看看再說。”
“可是……”,淺語低頭看着地上正逼近的螞蟻,繼續說,“它們已經有進攻的意識了。”
“這不是進攻,而是反擊。”最高占卜巫師很有自信地說。
“那蕩天還是會有危險,不如讓我來快點結束掉它們。”淺語急切地想要撥弄豎琴。
“沒事的淺語,不要再引起其他的被攻擊,我們靜等,螞蟻暫時是不會對付我們的。”最高占卜巫師按下了淺語手中的豎琴說。
可是蕩天好像並沒有任何恐懼感,和他剛纔後退的舉動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螞蟻漸漸靠近,猶如一條條黑色的蟒蛇蜿蜒趨近,偶爾甚至還有灰塵散起。十六條隊伍圍着五位精英轉了一圈,又各自原路返回,爬出了迷宮隧道里。
“怎麼回事?”葉策也覺得奇怪,馬上問道。
“蕩天,你還是有點緊張的吧,哈哈,讓你那麼衝動!”蒙秋在一旁說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淺語也沒看懂,問道。
“蕩天剛纔太沖動,引起了螞蟻的指令開始反擊,然而螞蟻不會攻擊任何對自己沒有造成傷害的人,所以蕩天有意識地後退,五位精英圍住了蕩天,這樣以來螞蟻沒有辦法展開回擊。螞蟻的主觀意識不像人類,它只能聽取命令然後輸出命令,是一種很機械的行動方式,因而只有將信息帶回,等待下一個新命令的指示。”最高占卜巫師擦着水晶球說。
“是這樣啊,所以你剛纔才讓我不要攻擊,就是因爲它們還傷害不到蕩天?”淺語裹緊豎琴的手鬆懈了一點。
“嗯,可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再下一次進攻的時候,恐怕就不會這樣了,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了。”最高占卜巫師梗嚥了一下。
迷宮隧道里原本的通道都已經被劇烈的震盪給摧毀,半突兀的石壁豎得到處都是,緊接着迷宮隧道已經不穩定了開始晃動。剛纔大批的螞蟻已經將迷宮隧道的底下挖了個空,像地震一樣,周圍和隧道頂上也已經開始脫落了,看來要重演一次冰川的遭遇了。
這是,從山洞外飛進來成羣的類似飛蛾的生物,每一隻都往迷宮隧道的最頂端飛去,撞上石壁後馬上炸開,體內分泌出大量的粉末。估計有上萬只飛蛾飛了進來,這些飛蛾全都飛向不同的地方向隧道頂上撞去,白色的粉末彌散在空中,像細雨一般。
“這是什麼?”蕩天擡着頭四處看。
“這種粉末狀的東西,不是**便該是醫藥,可是我這號稱醫藥太宗的也沒有見過這類的東西,而且就算是,又怎麼可能是從飛蛾體內分泌出來!”蒙秋一本正經地說。
淺語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烏魯着聲音問最高占卜巫師,說:“占卜巫師,你能知道嗎?”
最高占卜巫師無奈地搖搖頭,臉上沒有出現表情,顯得很失望和無助,水晶球在他面前懸浮着,反映不出一點讓最高占卜巫師開口的理由。
“葉策,你怎麼了?”淺語將豎琴夾在了手臂裡,半抱地扶住了快要倒下的葉策問。
葉策的額頭鼓起了多條青色的經脈,右臉頰時不時地抽動起來,右手捂着心臟,嘴巴半張着,正痛苦地呼吸。粉末此時並未降落到葉策一行人之中,還在飄下來的過程。
淺語擡頭望着還在半空中的粉末,焦急地問周圍的人,說:“粉末沒有下來,爲什麼葉策會這樣?”
周圍的人都啞而不言,只有蒙秋敢上前幾步,扶着葉策的下顎,呆呆地看着。
“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淺語一口氣問了三次。
“淺語……冷靜一下……”蒙秋的語氣很鎮定。
蒙秋似乎碰到了很棘手的問題一樣,還沒有觸碰葉策身體的任何部位就已經呆住了,呼吸的速度也加快了,眉頭慢慢靠近了眼睛,甚至要擠在一起。
氣氛很冷,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不敢打擾蒙秋,更不敢插入淺語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