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璃既然是號稱冷情的人,自然是不會輕易的心軟,在這個世上除了她的家人,她的愛人,其餘的人她是不會拿着自己的命跟名聲去做賭注的。馮貴人的事情,既然是有人指使她這麼做,她既然也敢挑釁一個王后的威嚴,就應該知道自己要付出代價的。
按理說馮貴人進宮時日也不短了,居然連這個也沒有學會,真真是愚笨的夠可以,這個後宮裡從來就沒有溫暖只有相互利用,踩罰。
緋璃想到這裡便看向了白綺羅,她倒要看看白綺羅會怎麼說、怎麼辦!
馮貴人這麼一鬧,便是把白綺羅唬了一跳,只見白綺羅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白,這個時候擡起頭來看着緋璃說道:“王后娘娘,馮貴人也不是有意爲之,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纔出口不遜,還請娘娘高擡貴手饒過她這一遭。更何況今日普降瑞雪,還是不要觸了黴頭的好,您說呢?”
緋璃還沒有說話,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入宮之前都有嬤嬤去各自的府上教導規矩禮儀,這樣簡單的規矩居然還沒有學會,這樣愚笨的人留在宮中觸了惹是生非還有何用?傳孤王旨意,馮貴人目無尊上,出言不遜,杖責二十逐回家去,馮叔和教女無方,毫無淑德,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令其辭官自咎,以此爲鑑!”
金鷂早就在門外聽了半響,這個時候便忍不住的擡腳走了進來,這時那一雙冰冷的金眸一掃,衆人全都目瞪口呆如癡兒狀,誰會想到金鷂會突然闖進來,居然還這樣手段嚴厲的處置了馮貴人不說,還連累其家人。白綺羅的臉色頓時蒼白無血色,周婕妤跟胡昭儀也是渾身一顫,任憑兩人一直以來都是默不作聲的,這個時候還真是被金鷂給嚇到了。
太后這時回過神來,怒道:“王上,這是什麼意思?馮貴人犯了錯處罰就是了,方纔王后要處罰她哀家都沒有阻止,你又何必牽連其父?這要是傳揚出去成何體統?難不成我西戎國的國君是一個昏君嗎?”
金鷂緩步走到太后的跟前,神色冰冷無情,緩緩的說道:“母后,這馮貴人說的什麼話難道你沒有聽清楚嗎?居然敢詛咒孤王的王后一生無子,這豈不是詛咒孤王一生無子?”
太后頓時覺得胸口被什麼給擊了一下,差點都站不穩,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馮貴人不過是隨口說說哪裡能當真,就算是王后不能生,這後宮裡還有很多女人,你怎麼會無後?更何況綺羅還懷着你的孩子,你這話也是混說的?”
白綺羅默默的站在那裡一句不說,心裡卻是翻了天一般,難道除了王后的孩子我的孩子便不是你的孩子了?你也太偏心了,金鷂,你太偏心了……
金鷂自然不會聽到白綺羅心裡的話,這個時候看着太后道:“母后,我早就打定了主意,這一生只有王后的孩子才能繼承大統,未免再出現孤王登基時的情況,爲了讓大家知道自己的本分,不要有什麼不該有的念想,今兒個我就把話說明了,孤王的王位只有王后的孩子纔有資格坐上,你們可都聽清楚了?”
緋璃便如同聽到了晴天霹靂一般,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看金鷂,高興固然是高興的,他的心裡只有她,只有她生的孩子纔是他最疼惜的。可是這樣的意氣用事之下,只怕是自己以後的危險更多了。雖然有些擔憂,可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欣喜。
緋璃不是矯情的人,她知道要想生活的安全生活得更好,自然是自己的兒子將來登上高位,才能可以做到。只是緋璃沒有想到金鷂居然會在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承諾。
太后氣的一下子暈了過去,場面頓時慌亂起來,大家都立刻涌上前來扶着太后,緋璃立刻讓人去宣太醫,金鷂這時看着衆人將太后扶進屋子裡,然後看了馮貴人一眼,馮貴人此時哪裡還有方纔的氣焰,駭的一下子癱倒在地,金鷂冷哼一聲,揚聲叫來蘇順把人拖了下去,馮貴人被金鷂的眼神嚇得連呼叫聲都不敢了,就那麼被拖了下去。
金鷂這時看了蜀王妃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四弟教得好王妃!”
宋凌波這時渾身一顫,整個人都覺得有些痠軟,可是一想到自己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得強撐着,但是還是被金鷂那犀利如刀的神情給嚇得心肝亂跳,只恨不得立刻出宮纔好,脫離這狼窩去。
司徒晴暄擡眼看了金鷂,旋即又把眼神瞥了開去。雖然身爲高高在上的王,可是對於王后的疼愛,她能看得出來是出自內心的,王后真是有福氣,能得到王這樣的厚待,真是無法預料一個國家的王怎麼能這樣的深愛一個女子,還肯爲了這個女子得罪這許多的人。一直以來王上三宮六院乃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王居然爲了王后到現在都沒有去碰進宮的八名美豔如花的貴人。
這八名貴人雖然及不上王后的傾國傾城,可是卻也是各有特色,但凡是個男人,又怎麼會不動心,不想要齊人之福?
想到這裡,心裡便是一陣淒冷,自己如今還是黃花閨女,南昭王自己的夫君,自從成親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同房過,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她是傻子也看得出,王爺的心裡是有人的,可是這個人究竟是誰,讓居然爲了那個女人甘願守身如玉……每每想到這裡司徒晴暄都是莫名的心痛,越發的羨慕王后,被人愛着真是最幸福的事情。
緋璃走了出來,看着金鷂說道:“太醫說了是怒火攻心一時痰迷之症,不要擔心,服了藥就會好了。”
金鷂點點頭,道:“還有公事要忙,回頭再來看母后,你替孤王轉告一聲。”
緋璃點點頭,在人前便行大禮恭送金鷂而去,大殿裡的諸人立刻行李,一個個的誰也不敢多說話了,越發的冷靜自保。
太后一醒來,看到緋璃守在榻前便是沒了好臉色,喝道:“不敢勞動王后大駕,回吧。”
緋璃知道太后這時朝着自己撒氣,要是按照規矩,緋璃得趕緊的跪下,向太后認錯。可是緋璃自認爲自己沒錯,這要是一跪下去太后不讓自己起來,還不知道跪到什麼時候去。緋璃又不是傻子,明知道自己跟太后已經勢成水火又怎麼會委屈自己,因此一聽到這話,忙躬身回道:“兒臣不敢惹母后生氣,母后既然不願意見到兒臣,兒臣只好改日再來,母后切莫氣壞了身子纔是,兒臣謹遵懿旨先告退了。”
這話可把太后給氣壞了,感情不願受罰居然還打着自己的旗號回去。可是話已經出口,又不能收回來,只氣得太后越發的有些心堵。
緋璃從太后的寢殿走了出來,卻看到司徒晴暄還未走,便笑道:“王妃還未回去?太后還要休息只怕一時半會的沒有辦法見到王妃了,不如改日再來?”
緋璃對司徒晴暄一直很有好感,因此態度也是很溫和。
“臣妾正在等王后,不知道能否打擾王后一杯茶喝?”司徒晴暄笑着說道,英氣十足的眉眼間就帶着霍然正氣。
緋璃倒也有意相交,便點點頭,但是一旁還站着宋凌波,畢竟是金諾的王妃,想起自己的計劃,便笑道:“蜀王妃要是不急這回府,不如一起走一遭?”
宋凌波大約是沒有想到緋璃居然會約她,一時有些愕然,還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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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璃便笑道:“蜀王爺跟南昭王爺是王上的左膀右臂,你們跟我也要情同姐妹纔好,都說一根筷子易折,十根筷子便是牢不可破,是不是這個道理?”
宋凌波定下神來瞧了緋璃一眼,盛情難卻,只得說道:“如此臣婦就叨擾王后娘娘了。”
“這話可就見外了。”緋璃笑道,便跟二人一起往外走。
陽光一出來,雪便融化了不少,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這個時候一出來便覺得那風格外的冷,如同小尖刀一般在面上掃過。早有宮女將三人的大氅給繫好,裹在厚厚的貂皮大氅裡,帶上風帽這才覺得暖和了些。
三人正欲上轎,這時卻見一名宮女急匆匆的趕了進來,看到緋璃居然也忘記了行禮,看着司徒晴暄便說道:“王妃,南昭王遇刺,王上請您趕緊過去。”
衆人大驚,司徒晴暄看着緋璃說道:“王后娘娘,臣妾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叨擾。”
緋璃想起金錦,心口又有些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搭錯神經,居然說道:“本宮跟你一起過去看看,有衆多的侍衛在,想必不會有什麼大事情。”緋璃出言安慰道,立刻招人擡來暖轎,宋凌波這時擔心金諾也跟着要走。
三人便各自上了轎往前殿而去,緋璃卻也擔心金鷂的安全,既然金錦受了傷,不知道金鷂怎麼樣了,正想着,白馨突然追了上來,便將一張紙條遞給了緋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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