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琵琶乃是下九流的行當,唯有琴者乃是高雅之物,世家名門閨秀學音律陶冶情操多是學琴。只是琴乃是有靈性之物,手法技藝固然重要,可是聲情並茂也不可少。
孫良玉自視甚高,當然不會輕易地展現歌舞讓人覺得自落身價。三年前她的琴藝雖然已經是極出衆,可是畢竟少了些感情在裡面,如今三年已過,自然是更上一層樓,聽到緋歌這麼一譏諷,孫良玉也不惱,淡淡一笑:“若是二郡主能撫琴一曲一較高下,良玉自然是聆聽教誨。”
誰人不知道武寧王府二郡主自小便是被捧着長大的,活潑頑皮慣了,若是學這些個枯燥之物豈不是要了她的命?孫良玉便是看中這一點,一語命中。若是離歌公主說不定還真的學過,可是二郡主那根本不可能,也從未聽說武寧王府請過名望過衆的琴師授藝,因此孫良玉這一句話一下子便將緋歌堵進絕路。
宋明溍眉頭微皺,這才轉頭看向緋歌,卻不成想緋歌竟看着自己,那眼神裡帶着一絲絲溫柔纏綿,還未回過神來,就聽她說道:“明溍蟈蟈,我給你高彈一曲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我方纔其實是故意那樣說的,可是我不是真的有那個心思,我只是想救玉魄公主……”
緋歌的聲音很低,只有兩聽得到,委委屈屈的聲調,尤其是那一聲明溍蟈蟈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讓宋明溍還在氣悶的心一下子便軟了下來,其實他知道的,知道緋歌不會有那樣的心思,只是他在生氣一個女孩子總要注意自己的名節,可是她總是這樣大不論的,不知道愛惜自己,所以才生氣的。
“你還是不要上去了,自小便沒見你擺弄樂器,別把大家都嚇跑了。”明溍難得的開了玩笑,面對緋歌他的怒火永遠不會持續下去。
“你小瞧我?”緋歌見明溍展顏一笑,心中大石頓時落地,奈何此刻人多眼雜,若是在無人之處她一定會像只哈巴狗一樣緊緊地挽着他的胳膊大聲歡呼。奈何奈何天不與她!
“事實如此。”明溍神色恢復正常,仿若剛纔的微微一笑只是幻覺。可是這一抹微笑還是被很多人看到了,被很多女人看到了,除了很親近的人幾乎沒有外人見過宋明溍一笑,京都素有宋家大公子千金難買一笑之語。
可今日,雖然是極短的一剎那,還是有人看到了,便有人驚呼出聲笑了之類的話,一時間大家的眼神都往這邊飄過來。
緋歌越發悶得難受,咬着牙說道:“誰讓你笑的,竟給我招惹桃花!”
不說還好,這一說明溍的嘴角又彎了起來,緋歌總能讓他輕易開懷,彎腰低頭,垂眸低語,在緋歌的耳邊輕喃:“咱們回家,登臺沒什麼緊要的。”其是宋明溍怕她給自己丟人!
緋歌聞言又想起了孫良玉地挑釁,鼓鼓腮幫子,輕哼一聲:“輸人不輸陣,我纔不當逃兵!而且,你個死木頭,誰說我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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