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騫凡根本不讓薄鷹把話說下去，直接打斷他，“我是老闆嗎？你認我這個老闆嗎？”
“……”薄鷹無言。
“認你就照做！”厲騫凡命令。
“……是。”薄鷹幾經壓抑，最終還是接受命令。
但是他心裡把秦婉兒都罵了不下百八十次了，秦小姐，就是一個惹禍精！
老闆估計是上輩子造孽了吧，遇上你這麼個女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身爲秘書，毫無建樹！身爲女人，徒惹麻煩！
總算是薄鷹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像秦婉兒一樣，懟天懟地懟一切。
再說，他也知道，以秦婉兒在老闆心中的地位，他是惹不起的！
他不過暗自罵了一會兒，就老老實實的去按照厲騫凡的計劃行動了。
……
不到中午，這個命令帶來的效果立竿見影，譚總直接找上門來了！
“厲總。”譚總坐在厲騫凡的對面，話裡還有些不客氣，“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們的合作計劃是雙贏，你就這麼取消了？”
厲騫凡冷冷的看着譚總，根本就不屑於跟他解釋，“是，我覺得不想簽了。”
“你……”譚總被他噎的一愣，人家擺明是不想把真實想法跟他說，他能怎麼說？
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心態，才說道，“厲總，你不會是爲了昨天那個小丫頭的事吧？”
他是想讓厲騫凡主動提起，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的，但是厲騫凡根本就不提，他只能自己提了。
厲騫凡冷冷看着他，不說話，算是默認。
果然如此，譚總忍不住在心裡腹誹，圈子裡最近流言四起，說是厲騫凡爲了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丫頭，已經快要被迷得發瘋了，他還不信呢！
譚總決定不揭厲騫凡的短，他不想跟他置氣，決定忍一時之氣，把問題解決，“厲總，你這又何必呢？我你還不知道嗎？我昨天就是喝多了，有點口不擇言了，呵呵。”
他腆着臉笑，試圖跟厲騫凡解釋，“你看這樣行不行，那位小姐現在在哪裡？我給她道個歉，我們就算揭過去了，女人嘛，哄哄就好了，何必爲了女人傷害生意？”
厲騫凡冷冷的看着他，心說，哄哄就好了？
你當我的女人跟別的女人一樣呢？
我的女人你就算是跪地上磕十個響頭，再被她生生抽幾個大嘴巴，也沒用！
就算她原諒你了，你以爲我就能放過你？動我的女人，我不要你命已經是對你仁慈了！
他不會跟譚總吵架，只是冷冷的說道，“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你！”譚總不由得怒目而視，忍不住說道，“厲騫凡！你這是打定主意魚死網破了？”
厲騫凡居然冷哼了一聲，“魚肯定會死的，但是網不會破，我估計要讓你失望了！”
譚總猛地站起來，惡狠狠的看着厲騫凡，他話裡的意思他聽出來了，他根本不準備就這麼放過他，就算這個項目取消以後，他還會繼續跟他鬥到底的，不然何來魚必死之說呢？
“就爲了那個女人？”譚總眯起眼睛，充滿威脅的看着厲騫凡。
“你管我是爲了什麼？”厲騫凡冷冷的說，“你只要知道你自己的下場就行了，我保證會讓你傾家蕩產的！”
“厲騫凡！”譚總忍不住跟厲騫凡叫囂，“好啊，不怪人家都說，厲騫凡爲了個女人已經發瘋了！被戴了綠帽子都心甘情願，怎麼？是她睡起來跟別人不一樣嗎？”
厲騫凡也猛地站起來，譚總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厲騫凡繞過辦公桌，一步一步走到譚總對面，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盯着他，冷冷的說着，“你現在給我滾出去，如果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打出去。”
譚總被他的氣勢所迫，退後一步，彷彿是還想說點什麼，厲騫凡對着他捏起拳頭，拳頭嘎巴作響，很顯然，他再敢多說一個字，他就一定會揮拳打出去的！
譚總真的不敢說話了，只是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薄鷹在外面，看到譚總離去，知道二人是談崩了，他也不準備勸厲騫凡了，反正勸也沒用。
他選擇看向秦婉兒的辦公室，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向秦婉兒的辦公室。
他心裡的想法很簡單，老闆爲了秦小姐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上次秦小姐不知道，這次她總該知道了吧？
或者是生意成功，或者是秦小姐的感動，老闆總要得到一頭吧？
總不能說是老闆爲秦小姐付出了，她還毫不知情吧？
秦婉兒跟厲騫凡同一樓層，她不可能不知道譚總來了，尤其譚總走的時候，還用幾乎是要殺人的眼神盯了她一眼。
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有事情發生了，她在譚總經過自己的辦公室以後，就走出辦公室，站在門口，歪頭看着正在等電梯的譚總。
譚總進了電梯，回頭按電梯鍵，就恰好跟秦婉兒面對面了。
他看着秦婉兒的目光，都快要冒出火來了，好像下一秒就要衝出來砍了秦婉兒一樣！
但也不過就是那麼一瞬間，電梯門就關上了。
秦婉兒當然是不怕他的，昨天她都敢抽他嘴巴了，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問題是，她想不清楚他爲什麼那樣看着自己，厲騫凡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秦婉兒一時想不通，就回頭去看厲騫凡的辦公室，這一看，好，看到薄鷹哀怨的目光。
秦婉兒被他看的身後寒毛直豎，他這是什麼眼神？
厲騫凡那麼看着自己就算了，她就算是對不起厲騫凡好了，他薄鷹跟着起什麼哄？
難道說她秦婉兒就是這麼個形象了？
在世人眼中，她就是辜負了厲騫凡？
他就是那空把江山獻上只爲博她一笑的商紂王、周幽王，她就是那心如蛇蠍，禍國殃民的妲己、褒姒不成？
呸呸呸！
秦婉兒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這都是什麼爛比喻？
她哪裡就心如蛇蠍了？再說她也沒有那傾國傾城的貌？
再說她要是禍國殃民的奸妃，厲騫凡就是昏庸無道的暴君！
他倆就是半斤對八兩，誰又能比誰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