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騫凡聽了秦婉兒的話,伸手指着她,手指晃了幾晃,卻沒有說一句話。
他看着秦婉兒的眼神,失望透頂,厲騫凡已經連跟她說話的慾望都沒有了。
只是冷冷向前走去,經過秦婉兒身邊的時候,他冷冷看了她一眼,就跟她擦肩而過,向外走去。
秦婉兒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回頭,她又在那裡站了半晌。
直到她調整好情緒,身形平穩,她才轉回身,走向蘇策,在他身邊蹲下,陪着蘇策等救護車。
“婉兒。”蘇策看着秦婉兒,目光衝滿了柔情,“都是爲了我,把你害成這樣。”
“不怪你。”秦婉兒純粹是一口氣在撐着,她現在是靠着對厲騫凡的恨意才能屹立不倒,“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
蘇策說道,“你跟厲騫凡……”
“蘇策。”秦婉兒不想討論厲騫凡,問蘇策,“你覺得怎麼樣,還好嗎?”
蘇策明白秦婉兒的意思,只說,“我還好。”
這時候,救護車來了,醫護人員把蘇策擡上了救護車,秦婉兒跟着上了車,坐在蘇策的身邊。
蘇策因爲知道秦婉兒不想討論厲騫凡的事情,也就不跟她提厲騫凡了,只是勸她,“婉兒,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你本來是最樂觀的人,你很快就會走出來的。”
秦婉兒看着蘇策,想他到了現在還關心自己,她也就不得不配合他,扯了個難看的笑容,“你放心,我會好的,我是誰啊,我是秦婉兒,我不會有事的。”
“婉兒。”蘇策看着秦婉兒,決定再努力一次,“嫁給我吧,婉兒。”
秦婉兒沒有想到蘇策會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話題,愣愣的看他。
“婉兒。”蘇策抓起秦婉兒的手,“我會跟安心離婚的,我連一天都不想跟她再生活在一起了,你現在也不可能再跟……在一起了,這樣正好,我們才應該是一對的,婉兒,嫁給我吧。”
“蘇策……”秦婉兒爲難的看着蘇策,她根本就不想跟蘇策討論這件事情,上一次蘇策提起來,她都落荒而逃了,她跟他早就不可能了,她只是怕傷害他而已。
“婉兒,你聽我說。”蘇策抓着秦婉兒的手,看上去特別誠懇,“不要打掉那個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嫁給我吧,我會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的對待的,雖然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但是我會給他我全部的愛,這樣,就算我有一天離開人世,孩子也不會被人當成是私生子……”
“蘇策!”秦婉兒終於忍不住落淚了,“你別說了,別說了……”
她傷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厲騫凡她早就知道不能跟他在一起了,可是孩子……
她是孩子的母親,她怎麼會不知道孩子是無辜的呢?
可是,厲騫凡用那樣的語言攻擊她,在厲騫凡的眼中,她簡直就一文不值,厲騫凡把所有的壞事都做盡了,她現在對他只有恨,她纔不想給他生孩子。
“婉兒。”蘇策抓着秦婉兒的手不放,“我會對你好的,我會對孩子好的,你相信我。”
“蘇策。”秦婉兒無處可躲,只能說道,“你好好治病,就別想這些了,這個孩子我不會要的,我們別說這些了。”
……
薄鷹坐在車上,從後視鏡觀察厲騫凡的表情,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直到剛纔聽到厲騫凡跟秦婉兒吵架才知道,原來秦小姐懷孕了。
可是,秦小姐卻跟老闆說,要把孩子給打掉!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啊!她怎麼能這麼對老闆呢?
不行,薄鷹心想,必須叫人盯着秦小姐了,不然真的讓她把老闆的孩子給打掉,那可就要釀成大禍了。
厲騫凡不知道薄鷹心中的想法,他經過跟秦婉兒的一番爭吵,出來被風一吹,他的酒醒的差不多了。
他現在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事情,宛如歷歷在目,現在他知道,自己是被蘇策給擺了一道,想不到,蘇策這個小人居然能給他挖了個坑,讓他跳。
他想到這,就後悔,剛纔自己怎麼就不再狠點打他,怎麼不乾脆把他給打死算了!
虧得秦婉兒還跳出來替他伸張正義了!
一想到秦婉兒,他就更生氣了,蠢女人!
無數次被別人騙,也不知道長長記性,現在別人給他挖坑了,她跳出來落井下石!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壞,沒有底線,她怎麼就不能動動腦子,他是那樣的人嗎?
就爲了蘇策,居然還說要打掉他的孩子!
厲騫凡一拳狠狠的捶在座位上,這個臭女人,她要是敢打掉他的孩子,他就絕對不能輕饒了她!
……
秦婉兒一路把蘇策給護送到醫院,在急診室做了處理,醫生說沒有問題以後,她才離去。
期間,蘇策一直想跟她討論要娶她的事,因爲秦婉兒根本就不想跟蘇策重新開始,她只能躲避他的問題,不跟他交流。
等秦婉兒終於離開了蘇策,她居然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秦婉兒回到弟弟的病房,看了看弟弟的病情,醫生說弟弟應該很快就能甦醒了,她放下心來。
然後 ,母親就抓住她,問她跟厲騫凡現在怎麼樣了?蘇策有沒有找厲騫凡?
“媽。”秦婉兒被母親給弄懵了,“你怎麼知道蘇策去找厲騫凡了?”
“是我跟蘇策說的。”唐玉一點都沒覺得自己闖禍,還覺得自己做的對呢,“我是讓蘇策去跟厲騫凡解釋一下跟你之間沒什麼,他說肯定比你說更能讓厲騫凡相信。”
“媽!”秦婉兒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呢!你倒是事先問問我的意見啊!蘇策差點被厲騫凡給打死!我剛剛陪他看完急診!”
“啊?”唐玉也懵了,“怎麼會這樣呢?厲騫凡怎麼會打他?蘇策不是去找厲騫凡解釋的嗎?他到底怎麼跟厲騫凡解釋的啊?”
“厲騫凡他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媽!”秦婉兒倒不記得蘇策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她只記得厲騫凡對她那一番誅心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