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軒聽到冷澤的應允,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然後拉着他的手臂上了出租車,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師傅,到冷府下。”冷澤聽着她親口說出跟他回家的話語,心中別提多開心了,這幾天他一直因爲木子軒的事情一一籌莫展,此時是他這幾天最開心的日子了,甚至他還暗暗慶幸,剛纔爲了救木子軒受傷時老天爺給他最好的禮物。
司機開車開到了冷府,木子軒拉着冷澤從出租車裡下來,笑臉盈盈的跟司機道謝,冷澤看到心裡難免一陣醋意,像個小孩子一樣一邊和木子軒進入別墅裡一邊酸酸的問道,“你怎麼見個男人就笑的那麼燦爛,他們有我帥麼?都沒看到你跟我這麼笑過。”
木子軒知道冷澤的這點小心思,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很開心,但是表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的反駁道,“你長得帥怎麼了?人要懂得互相尊敬,他們可比你有禮貌多了。”
聽完木子軒的話,冷澤攬過木子軒的腰間,在她的耳邊邪肆的一笑,“那我從今天開始就爲了你改變,只尊敬你一個人好不好?”
聽着冷澤調侃的話,木子軒的耳邊瞬間紅了起來,她尷尬的甩開冷澤的手臂,轉移了話題,“你的手又不疼了。”說着便不在理會他快步的向別墅中走去。冷澤看着她手無足措的樣子,捂住嘴巴十分溫柔的笑了起來。
一進別墅木子軒便看到了吳媽正在客廳裡打掃着房子,她興奮的站在門口叫了一聲,“吳媽!”
吳媽聽到日思念想的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木子軒的身影頓時震驚不已,“子軒,你終於回來。”
吳媽是冷府裡對木子軒最好的一個傭人了,此時見到了她木子軒也是十分的開心,她小跑到吳媽的身邊,伸出手抱了抱她,“是啊,吳媽我回來看你了,你的身體還好麼?”
吳媽此時已經激動的眼眶含淚,她不停的喃喃說,“很好……很好……”
站在門口的冷澤看到這一幕俊臉上一直洋溢着笑容,並不是相聚有多麼的感動,而是這個諾大的別墅因爲有了木子軒的存在變得溫暖了起來。
和吳媽的問候完畢,木子軒這才注意想到了冷澤,看着他簡單包紮的手臂此時已經滲滿了血,不自覺眉頭緊蹙,如風鈴般清脆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緊張和擔憂,“這樣不行,必須要趕緊給你消消毒包紮一下才行。”
冷澤知道自己攔不住木子軒的決定,十分識趣的告訴她,“醫藥箱在樓上。”
木子軒對着冷澤扯出了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然後牽着他的大手像樓上走去,這一次牽手和之前慌亂和着急中的很不一樣,她深深的感覺到了冷澤手掌灼熱的溫度,冷澤不僅不會反抗反而主動的反了過來將她纖細的小手攥緊了掌心中,他的手很大很寬厚,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的整隻手都包圍了進去,讓被牽着的人不自覺的有了安全感。
木子軒沒有掙脫開他的手,上了樓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故意向門口第一間自己的房間衝去,她已經做好了冷澤在她走後會將她的房間改成別的女人要住的格式,可是結果很出乎她的意料,房間不僅是之前她臨走前的樣子一絲一毫都沒有動過還十分的乾淨。
木子軒愣了愣,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冷澤不是應該很討厭她的嗎?怎麼會將她所有的東西都留着?甚至是房間你裡的所有擺設都如同她還在一般。
又狀似不經意地斜眼撇了撇,房間乾淨的纖塵不染,彷彿每天都有固定打掃一般。
難道,冷澤是在因爲對她有什麼別的情感嗎?
這樣的認知讓木子軒嚇了一大跳,隨後又連忙甩了甩腦袋,試圖趕走這些在她看來絕對不會成立的事情。
絕對是她想多了!絕對是!
要不然就是冷澤覺得麻煩纔沒有將她的東西丟了,更是因爲有潔癖看不慣家裡有不乾淨的地方纔讓人定期打掃。
對,一定是這樣的。
木子軒在心裡肯定自己的想法,認爲只有這樣的原因才能解釋目前她所看到的。
冷澤自然是發現啦木子軒的目光,他挑了挑眉,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木子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臉色瞬間紅了起來,連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想。”
冷澤失笑,“沒有便沒有罷,你這麼激動是爲什麼?”
“沒有!我哪裡有激動?”木子軒連忙否認,擡起眼眸直視他,“我就是……突然看到自己以前住着的房間,有幾分……懷念而已。”
“懷念?”冷澤重複了一遍,臉上笑意更深,“想回來冷府直說,不用這麼委婉。”
木子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瞎說話。”
彼時,冷澤因爲木子軒突然對他的好而心情愉悅,一掃前幾天的陰霾,更像是之前發生的一切不愉快都沒有存在過一般,倒也不計較木子軒說的話,心底只認爲她就是口是心非不好意思明說罷了,於是又多了幾分喜悅。
木子軒的心裡卻還是忍不住的好奇,視線時不時地朝那裡瞟過,想要找到一些可以證明某些事情的證據。
“嗯哼,”冷澤一聲口氣音,嘴角揚起一抹迷人的笑,“還在懷念?”
視線轉了一週卻沒有抓到任何的可疑東西,反倒是又被抓了個正着,這下木子軒顯得尷尬不已,她不好意思地低着頭,吞吞吐吐地小聲問道,“你……爲什麼沒有把我的東西扔出去………”
冷澤沒有說話,原來她一直在意的是這個問題。不過,他都表現的這樣明顯了,這個蠢女人還看不出來嗎?
他停頓住腳步,抿着薄脣,將半掩着的門整個推開,認真的望了一眼房間裡的佈景,心裡有些憂傷,但是表面上還是邪肆的一笑,“因爲我知道你會回來啊,到時候換來換去多麻煩啊!”
木子軒聽到冷澤的話,心中一愣,果然是因爲嫌麻煩嗎?
這樣想着,卻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失望,但這種情緒只持續了一秒鐘,她忽然尷尬地笑了,指了指房間問道,“我……可以進去麼?”
“當然可以。”冷澤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伸出手輕輕的擁着她的腰間將她帶進了房間裡。
木子軒十分敏感他的觸碰,下意識地想要躲避,空氣中突然就飄散着一股奇怪的氛圍。
木子軒的大腦飛速地運轉着,想了想,她不着痕跡地退開冷澤的身邊,然後急忙跑到了牀前,一邊跪到地下在牀櫃翻着什麼一邊嘴巴里喃喃的說道,“如果這裡的東西沒有動過的話,我記得以前我在這裡面準備了一個醫藥箱。”
話纔剛說完,她的手指便觸摸到了一個僵硬的盒裝物,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在尋找着的。
木子軒精緻的笑臉頓時充滿了興奮的笑意,她伸出手將箱子拖了出來,醫藥箱已經好幾月,沒有動過了上面佈滿了一層灰漬,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心情,她又跑到衛生間里弄溼了一條毛巾,然後認真仔細的擦拭乾淨。
冷澤倚靠在門框上,靜靜的看着她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薄脣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微笑,陽光很恰當的從窗外投射進來,溫暖的找到了冷澤的身上,彷彿他像個真正的神祗一般四周都環繞了光輝。
木子軒打開了醫藥箱,裡面紗布,碘酒,紅藥水等樣樣俱全,她聳了聳肩如獲釋放的笑了起來,轉過頭衝冷澤勾了勾手指,“快過來,我現在就給你的傷口上藥。”
冷澤十分聽話配合地便乖乖走了過去,指了指木子軒前面粉紅色的柔軟的牀詢問道,“坐這裡麼?”
“對,沒錯,你在那裡坐好就行了。”木子軒擡頭看了牀上一眼,然後繼續低頭搗鼓着醫藥品。
冷澤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尖,然後十分老實的坐到了牀上,一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始終滿懷柔情地盯着木子軒,一分一秒都捨不得從她的身上移開視線。
過了一會兒,木子軒配好了藥,然後笑盈盈的看着冷澤說道,“手臂給我吧,相信我,一定會讓你的傷口漂漂亮亮的照顧好的。”
誰知,木子軒隨口說的一句話,卻讓冷澤放在了心上,他注意到的地方是木子軒說會照顧他,他認真的看着她說道,“你說的,不許反悔,當然,你也沒有反悔的權力。”
木子軒看着他十分霸道的模樣,忍不住調皮地白了他一眼,將剛開始用衣服碎片包紮的傷口取了下來,然後用棉籤蘸着藥水替他消毒,一邊還像個老媽子一樣向他講着自己心裡的觀點,“你以後對任何都是那麼的霸道了,你要知道人人平等,其實你只是比大部分的人出聲幸運投了一個好家世而已,到最後都只會變成一把灰,住在幾平方米的小盒子裡罷了,沒有人會活着離開這個世界上,所以有些事情得饒人處且饒人,其實你不那麼霸道無理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