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莊園是京都四大家裡唯一一家把老宅建在郊外半山腰上的,但林家卻是四大家中在京都年代最久遠的。
在還沒有韓,安,閆三大家的時候,林家是京都這片土地上最大的家族,只是但是的京都還不像現在這般的繁榮,是整個國家的首腦城市,而當時的林家就是這片土地上的土皇帝。
但俗話說富不過三代,隨着時代的一步步變遷,林家的子孫卻一代不如一代,而這時又有其他三大家族的加入崛起,林家更是被重創,成爲了現在的四大家族之末。
而在民國時期,林家突然賣掉了在京都的祖宅,舉家遷移到當時是土匪佔據的鰲峰山半山腰上,在那重新建起了林家莊園,從此和土匪爲鄰,卻意外的在當年的亂世中存活了下來,成了四大家中損失最少的家族。
而從此,林家人便再沒有遷過宅子,而沒了土匪的鰲峰山也整個成了林家的底盤。
此時的林家莊園裡住的人並不多,幾乎就是林老爺子林正濤的個人養老院,畢竟這林家莊園距離京都市區有段距離,所以林家的人在京都大多都是另有房產,方便平時工作,只有在一些節日裡纔會回到林家老宅。
林正濤從清晨一早醒來,就命人在整個老宅裡天翻地覆的找東西,找他從小就佩戴在脖子上的玉墜。
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很在乎那個玉墜,幾乎從來不離身,出了鮮有的幾次斷線需要拿去換線,也是他拿着親自到自己的玉器店裡換線,其餘時間別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甚至有次一個爲他搓澡的傭人在搓澡時一不小心碰到了他脖子上的玉墜,就直接被他命人脫出去打死了!
所以這次他的玉墜丟失,幾乎整個林家老宅的人都提心吊膽的給他找,同時也在暗地裡罵着哪個嫌命長的,敢動老爺子的命根子玉墜!
“你們這些蠢貨!今天要是找不到,我讓你們全都去死!”
客廳裡林正濤臉紅脖子粗的怒喝着,依偎在懷裡的李芳芳一身清涼真絲睡衣,柔弱無骨的附在他身上,纖手輕輕拍着他的胸前,四分安慰,六分勾引,嬌滴滴的開口道:“濤哥~你消消氣,人家害怕~”
即便心裡怒火萬丈,可聽到這嫵媚勾人的聲音,林正濤還是回頭色眯眯的摟過她的腰,咬牙道:“別怕,只要不是你動了我的玉墜,我會一直疼愛你的。”
李芳芳眸光微閃,下一秒便又是一臉嫵媚的笑容,撒嬌道:“那要真是我拿的......呃!”
她的話還沒說完,剛纔還對她柔情百依的林正濤此時已經是一臉猙獰的掐着她的脖子,只要在稍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就會斷在他手裡!
“你說什麼?!”林正濤怒喝道,“交出來,不然我馬上殺了你!”
李芳芳臉色頓時一片灰白,精緻的眼角一滴淚珠落了下來,淚眼婆娑的望着他,艱難道:“不是我.....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濤哥.....真的不是我!”
聞言,林正濤目光冰冷的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李芳芳真的幾乎都喘不過氣,身體也漸漸發軟時,才鬆開了她,冷冷道:“不要拿這件事跟我開玩笑,你開不起!”
“咳咳......知道了。”李芳芳心有餘悸的全身顫抖着,她知道,剛纔林正濤的眼睛裡是真對她起了殺意,他剛纔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回房去吧,今天不要出來了。”林正濤揮揮手,李芳芳連忙便爬起身跌跌撞撞的上了樓,走到樓梯口看了眼不知在樓梯口站了多久的安美華,兩人對視一眼,便擦肩而過。
安美華依舊站在樓梯口沒動,目光冷冷的看着樓下已經幾乎快要跳腳的林正濤,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夫人,現在整個別墅我們都已經搜查過來了,就只剩下您的房間了,請您打開房間,讓我們進去看一下。”管家領着幾個傭人走到安美華身後語氣冰冷的說道,叫着“夫人”,可態度卻沒有一絲尊敬。
安美華轉過身,同樣冷冷的看着他們,垂在側身的手,不自覺得緊握成拳,而後又放開,忽而淡淡一笑,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遞給管家,“想去你們自己去吧,我就在這等着你們。”
管家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突然覺得脊背一陣發寒,但再想仔細看時,安美華卻又已經轉過身繼續望着樓下。
管家沒有多想,畢竟在他眼裡也從來都沒把安美華這個安家賣給林家的玩物放在眼裡,更不會覺得她一個女人能掀起什麼風浪!
可就是他此時的大意,卻讓他這個跟了林正濤一輩子風風雨雨的男人,在陰溝了翻了船!
安美華的房間就在林正濤房間的隔壁,但格局卻要比林正濤的主臥小了一半還多。
管家打開門帶着衆人走了進去,四下望了一圈,揮手道:“給我仔仔細細的找!”
聞言,傭人們便開始在房間裡到處翻,就連牀墊都被人擡起來看了個遍,可最後依舊沒有找到玉墜。
搜查完畢,所有傭人全都到管家面前回話,“管家,這都翻遍了,沒找到啊,這下可這麼辦?”
找不到玉墜,他們這些人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可這整個林家老宅都找過來了,就是沒有,他們也是沒辦法啊!
管家心裡自然清楚自己老爺子的脾氣,眯了眯眼睛,冷聲道:“找不到也得找,實在不行,那咱們就一口咬定是安美華偷走了玉墜,只要讓老爺子把這口氣給出了,就算最後實在找不到玉墜,咱們也頂多是受點責罰。”
衆人彼此對視一眼,心一橫,都點了點頭,畢竟沒人想死,別人死,總比自己死好!
“那好,都給我記住了,玉墜就是安美華偷走的,你們要是誰敢給我說漏了嘴,我就......咔擦!”管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可卻同時聽到兩聲“咔擦”聲。
一聲是他剛纔用嘴巴模擬出來的,可另外一種卻是實實在在什麼東西破裂的清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