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又是平安無事的一夜,只是看似的安穩,有些人休息的還好,而有些人根本是無眠的存在。 清晨的時候,珏域就來了,只是這次並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浩浩蕩蕩的跟了許多人前來,冰冷的面孔像是要吃人一樣。 桃夭輕佻起眉頭,脣角勾起了一抹泠泠的笑意,近乎完美的弧度,腹誹道:“終於是按耐不住來了麼?” “這是要做什麼?” 花落之不解的看向他們,這陣勢絕對是不小,難不成要開始了麼,果然自己沒白來錯過這樣的好戲。 並不是單單他們幾個人之間的較量,而是關係到背後與許多人的事情,誰都不能夠忽視。 眼眸變得如同寒冰一樣冷漠,最討厭就是在他煩心的時候來找事的人,眼下花落之正在因爲亂言的事情而苦惱,現在又有人來趁機挑事了。 想要揮動自己紅色飄逸而張揚的衣袖時,卻被亂言給攔了下來,正想要發問的時候,只見亂言搖了搖頭,輕聲道:“別急,看看在說。” 就連單雨落也有些愣,他和珏域來往的時間並不短,所知的應該也是不少的,而現在又是在唱哪一齣戲,倒是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全都平靜的坐在自己該做的位置上,正襟危坐,似乎是在等着什麼樣事情的到來,連同呼吸聲都變得沉穩,目光注視着門楣處的方向。 如夢腦海裡劃過一幕畫面,猛然間的想起昨夜那個身影,眼眸瞬間低沉下來,提高警惕性。 “八王爺醒來就好,也不枉公子的操勞。” 直到進入大廳之後,珏域的神色纔有所緩和,冰冷逐漸消散着,淡淡的開口而言,全然像是換了一個人那樣,沒有絲毫昨天與他們在一起時輕鬆的模樣。 沒有他的吩咐,跟着他而來的那些人都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聽到這樣的話時,少禎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警惕性的目光瞥了珏域一
眼,若有所思,尤記得那一戰,他不甘心。 “寨主這麼大的動靜而來,爲了什麼?” 桃夭淺淺一笑,悠然的站起身來,衣帶輕動,正站在珏域面前,相互間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尤爲強大,沒有絲毫的弱勢。 不溫不火的語氣詢問着,再還沒有搞清事情狀況時,穩重一些總是好的,太過於魯莽,向來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反而雙方還僵持不下。 向來思慮縝密的桃夭是不會胡亂的輕舉妄動的,再者這是在別人屋檐之下,就如同別人的盤中餐一般,只是他們這些所謂的盤中餐,有着完完全全能夠掙脫的能力。 “公子與王爺從王都來到這裡,不就是爲了安蕪縣之事與安山存在的我們寨子的事情。” 略微溫和的口吻,卻有着屬於自己的氣勢與高傲,珏域好歹也是一寨之主,自然有自己的作風與氣派的存在。 有些事,還是明目張膽的挑明來說爲好,正好現在都是面對面,以免日後再生什麼誤會。 珏域總感覺到,身邊能夠跟隨這麼多厲害人物的桃夭,絕非等閒之輩,說不定他日還能夠再度相遇,到那個時候,就不知道相互間是什麼身份了。 “不錯,寨主有什麼想告訴我們的,不妨直說。” 微微點了點頭,正好這也是桃夭想要迅速解決的事情,總是拖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反而還耽誤時間。 這一次,桃夭必須嚴格的來機會行動與時間,不能夠再因爲什麼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再有什麼拖延,不然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到王都。 桃夭不想連少禎一年一次的生辰,都讓他在這樣的地方草草了事。 “我說過,安蕪縣泯滅與三年前的一場天火,這與我們無關。公子等人在安蕪縣遇到的縣丞,不過是老二爲了防止你們對寨子進攻而使出的障眼法。” 簡單明瞭的解釋着整件事情的發生,這也是珏域所瞭解到的事實。他知道老二野心勃勃,很多事情自己可以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任由他去做。 而有些事情,是不能夠繼續放縱下去,否則將會釀成大禍。 雖然珏域有些氣憤,但是他的理智還在,他知道老二出於保護山寨之心纔會如此,只是做法上有些棘手罷了。 “原來這樣,那我們留在鎮上的人呢?” 面對這樣的解釋,桃夭唯一能夠做的只有接受,不管是不是真的,已經成爲過去的事情,再糾結下去也是沒什麼意義的。 而且珏域能夠做到這一份上,也實屬不易,如果沒有壞心的情況下,就是如此了。 突然間有些關心這樣的事情,桃夭還是想要知道的,預測到了一些事情,但還是知道事實才能夠作數。 “三分之一誤食了奪命草而亡,其餘都還在。” 略微抱歉的口吻,有些惋惜,然而這和珏域是沒有關係的,當他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發生的了。 只能夠說那些人太沒有運氣纔會如此,更何況是他們自己要去食用的,沒有任何人逼他們,終究也是他們自己死有餘辜。 “怎麼會這樣?” 聽到消息的一瞬間,少禎淡定不下來了,三分之一的人數意味着什麼,那可是三百多條人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只因爲一種草。 太過於不可思議的事情,是沒有辦法讓少禎輕而易舉的接受的。 蹙起的眉頭間隱隱含着憤怒的情緒,久久揮之不去。 不僅僅是少禎,就連花落之、亂言他們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太過於倉促的存在,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那場天火之後,鎮上開始瘋狂的長着一種草,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只是誤食了它的人,都會死,所以就稱它爲奪命草。” 繼續的解釋着,但是珏域並不知道他們能夠承受的結果是有多少,只是自己都說了自己本應該告訴給他們的事情。 無論他們懷疑或者是相信,都與自己無關,只需要做應該去做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