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地曖昧的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不斷的閃動着,隨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將頭轉到另外一邊,睫毛不斷的閃動着,“是不是其實你自己的心裡很清楚,對了......那個代言,你要不然幫我推了吧!跟婚禮相沖了。”
“寧姐......你真的決定了?要家不要事業了?我就說,不過呢......其實我一直都很看好你跟潘總的。”
我眼眸微微的轉動着,“家也要,事業也要,只不過......婚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想要好好的準備而已。”
我一邊說着,一邊緩緩地朝着樓下走去,兩個人剛走到樓梯間的時候,我餘光正好瞥見不遠處的正逗弄着小孩子的一抹熟悉的身影,整個人瞬間呆滯在了原地,睫毛不斷的閃爍着,隨即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有些激動地大步的朝着那邊跑了過去。
“我想跟你聊聊。”
我儘量的讓我自己說話的聲音保持着十分平穩的狀態,漆黑眼角,閃過一抹淡淡的幽光。
蹲在地上的男人,聽到我的聲音,隨即緩緩地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黑眸稍稍眯起。
“死丫頭,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寧姐!”森笛很快跑到我的身邊,有些焦急的抓了抓我的手,我雙眼微閃,下意識的不想森笛知道我跟養父之間的事情,然後緩緩地伸出手抓了抓森笛的手。
“寧姐,雖然說這是國內,但是你畢竟是公衆人物,這.....”森笛壓低了說話聲,緩緩地湊近我的耳邊,輕聲的開口,我眸色微動,隨即輕輕地搖了搖頭,“森笛......沒關係的,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先去餐廳等我吧!”
森笛轉過身看了我一眼,隨即雙眼微微的動了動,但是最終卻還是怔怔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進一旁的餐廳。
我低下頭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伸出手將他面前的那個孩子給拉出來,輕咬着脣角。
“死丫頭,你這是做什麼!”
我不管不顧的蹲下身看了這個孩子一眼,長睫微顫,孩子像是受了驚,突然的一下,推開我就直接往前面跑去,我看着他鑽進了一個穿着十分樸素的孕婦懷裡,才淡淡的舒了一口氣,轉過身看着正惡眼注視着我的養父,雙眼不斷的顫動着。
“我知道前面有一家餐廳,我們談談吧!”
養父一聽到餐廳兩個字,雙眼瞬間放光,然後嘿嘿的笑了笑,跟在我的身後,我睫毛不斷的顫動着,隨即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纔將頭轉到另外一邊,
我說着,緩緩地朝着那家餐廳走去,兩個人剛一坐下,養父便快速的伸出手將菜單給拿了起來,有些怔怔的點了一桌子的菜,我抿脣,依舊一言不發的緩緩地看着這一幕,喉嚨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咬住一般,好半天,都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應該說些什麼,只能不住地眨眼,努力的讓我自己保持着鎮定。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想要說什麼吧!”
養父一邊吃着桌子上的菜,一邊含含糊糊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呵呵的笑了笑,“我怎麼知道你想要說什麼,無非就是不讓我出現在你的面前而已,你們這些人,不都是這麼想到麼,不要以爲我真的不知道,其實啊!我自己的心裡清楚的很,丫頭啊!你說我這一生養了多少孩子,其實......你在我的心裡是最特別的一個,果然,你也是最有福氣的一個,看看你現在這穿的,典型的豪門貴太太,你跟潘氏那潘越安的婚禮弄得那是人盡皆知,不要以爲我就不清楚,丫頭,我想要的不多,就五十萬,你一個包的價格,只要你給我五十萬,我立馬,我立馬我就走。”
我呵呵的笑了笑,隨即緩緩地端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輕抿一口,低下頭,緩緩地看了養父一眼,雙眼不斷的閃動着,“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說什麼,一直到現在,你都還以爲,這些事情,是用錢就可以解決的嗎?我只想要問你一句話,你跟我媽陳姍,是怎麼認識的?”
“陳姍?”養父勾脣緩緩的笑了笑,然後伸出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那個女人她跟我能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以前認識而已。”
“以前認識?”
養父大大的喝了一口氣酒,然後有些同情看了我一眼,“陳姍當年......可比你要厲害得多,要不是她的話,我們兄弟這何至於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所以,當年我......其實是你故意擄走了?”
我垂放在一旁手,緊緊地收在一起,雙眼微微的顫動着,隨即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我擄走你的時候真不知道你居然是她的女兒,我要知道你是她的女兒,非弄死你。”養父惡狠狠的說着,端起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我雙眼微微的動了動,之前讓高碩查的時候,他的確是查到,當年陳姍讓人給潘越安父母車子動手的時候,是僱傭了幾個人,而我的養父,就是其中的一個。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隨即有些傷感的,緩緩地出聲,“陳姍已經死了,以前的事情......就這麼過去吧!這裡是五十萬,你要的錢都在這裡了,希望你以後好好的做人。”
“丫頭,還是你好,其實在牢裡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通了,不過......這五十萬,是我的應得的,如果不是陳姍的話,我是不可能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的。”
養父說着,快速的伸出手將我放在桌子上的那張卡給拿到自己的手裡,隨即緩緩地轉過身來看了我一樣,雙眼不斷的動了動了動,“丫頭,別怪我狠心,事實上,其實你還應該好好的感謝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能活下去嗎?”
養父的話,隨即緩緩地將我從會議中拉扯出來,我雙眼不斷的動了動,隨即像是想起些什麼一樣,回憶不斷的接踵而至。
當年我從孤兒院出來,一個人在雨中不停的跑着,不停的叫着,那一夜,我發了高燒,燒到神志不清的躺在大街上,如果不是養父出來將我帶了回去的話,我想,我現在,早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他雖然拐賣人口,但是卻也在無形之中救了很多的人,那三年的監獄,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懲罰了。
他畢竟養了我十幾年,同時也教會了我人情冷暖,我喜歡叫他養父,因爲很多的時候,他的確是我的人生的角色中,充當了一個父親的角色。
看着他的背影,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隨即緩緩的將頭轉到另外一邊,看着正從門口走進來的森笛扯開嘴,緩緩地笑了笑。
“寧姐......你都嚇死我了......”
“有什麼好嚇人的,衣服都拿到了嗎?既然拿到了,那就回去吧!”
森笛嗯了點了點頭,隨即緩緩地伸出手,抓着我的手,兩個人緩緩地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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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舉辦之前,潘越安說,想要帶我去一趟潘家,我想了想,也跟着答應了,潘家養了潘越安這麼多年,給了他最好的教育,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感謝的。
潘家位於榮城最繁華的別墅區,潘越安開着的車載着我進去,一路上,都能夠感覺到撲面而開的貴胄之氣,而潘家,則是這個別墅區,最大的一間房子。
潘越安平日裡,一般都不經常回到潘家,所以對這邊,也並不是很熟悉,兩個人一下去,立馬就有人跟着迎了過來。
“少爺,您回來了。”
說話的是潘家的管家多尼,是一個長相十分美豔,看起來大約三十幾歲的女人。
潘越安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將目光移到了房間裡面,扯開嘴笑了笑,“父親跟母親在嗎?”
“少爺......知道您回來,老爺夫人,跟小姐都在客廳裡面等着,不過......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您要小心點。”
潘越安跟多尼從小一起長大,將她當做自己的好朋友,多尼自然也是將潘越安當做自己的朋友,所以這會兒,說話有些口無遮攔。
潘越安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其他的,隨即緩緩地伸出手,一把將我的手握在他自己的懷裡,帶着我的,緩步的朝着房間裡面走去。
“越安......你......這位就是曾小姐吧!”
說話的是潘越安的父親潘銘遠,上次潘越安跟江嫣然訂婚的時候,她就已經見過了。
“哼~回來有什麼用,要結婚的事情,我們竟然都是在新聞上看到的,他眼裡,還有我們這個爸媽嗎?”
“是啊!大哥,你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明知道母親不喜歡這個女人,還是娶她回家?你這麼做,實在是太傷爸媽的心了。”一見到曾蕊寧跟在潘越安的身邊走進來,潘紫語整人的就像只刺蝟一樣,對曾蕊寧充滿着敵意,如果不是她的話,江嫣然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