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疑惑,但是面上我依舊還是保持着微笑,心想着,這種豪門家庭,還真的是很難說清楚。
車子緩緩的繼續行駛着,直到到公寓前停下,我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反應出來。
擡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我那間房子的燈光亮着,心裡陡然的一驚,我以爲潘越安是不會過來的,沒想到......
我轉過頭對着老馬微微一笑,“謝謝您送我回來。”
說完之後,我依舊站在原地,等到老馬開車離開這裡之後,才心急如焚的,急忙的往樓上跑去。
我拿出鑰匙,猶豫着,最終還是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裡,假裝不知道潘越安過來的事情。
剛一打開門,腰身驀然的多了一雙大手,那雙手直接就這麼勾着我,隨後一陣炙熱的吻快速的落下。
聞着這熟悉的味道,我一下子繳械投降,身體不自覺的開始變軟,腦子裡陡然的浮現出那一聲嬌軟的叫喊聲,我整個人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潘越安。
看着滿臉怒火的潘越安,不自覺的扯了扯眉角,冷靜下來之後,纔想起於姐對我的囑咐,心下有些後悔,想着,剛剛若是我順從了潘越安,至少也應該能要求點什麼吧!
這下,潘越安指定是要生氣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才......”
我猶豫着,最終還是快速的服軟,我知道,我是鬥不過潘越安的。
潘越安整了整剛剛有些被弄亂的衣服,半眯着眸子,緩緩的注視着我,“曾蕊寧,不知道是我你還能接那麼久的吻,而且臉不紅心不跳的,這樣的事情,想必做過不止一次了吧!”
潘越安說着,猛地一把抓住我垂在身下的手,眼神陰鷙的望着我,“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你可真夠噁心的,來者不拒啊!是個男人你就往上貼,怎麼?不就是兩天沒有寵幸你,你就寂寞空虛了這麼想要了?”
我皺皺眉,有些不理解潘越安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是他讓我去接近江市長的麼,怎麼這下......
見我一臉的迷茫,潘越安不管不顧的,猛然的一把將我壓在地上,然後就過來亂扯着我的衣服,我被潘越安剛剛那大聲吼叫,正驚的發愣的時候,陡然的發覺身上一涼,隨後便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
潘越安正匍匐在我的胸前,不停的啃着,我雙手被他鉗制着,聽到的那一聲聲叫聲不停的在我的頭頂回蕩着,跟我下意識的叫出來的聲音交纏在一起,壓的我頭腦有些發懵。
我就這樣,睜着大大的眼睛,雙眼盯着頭頂上的昏黃的燈光發着呆,潘越安不停的動着,在我的身上發泄着自己的怒火,他每一下,都彷彿頂到了我身體的最深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趴在我的身上,不再動彈。
我的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整個人如同破布娃娃,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的力氣。
直到潘越安猛地掐住我的下巴,硬逼迫着我跟他對視,我才稍稍的有些反應。
“聽徐賀說,你那天去找我了?聽到了什麼?”
潘越安笑盈盈的望着我,我注視着他滿是笑意的眼神,腦子嗡的一下,浮現出那一聲嬌嗲的聲音。
我笑了笑,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緩緩的從地上坐起,輕輕地搖搖頭,“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潘越安邪笑着,細細的端詳着我,“最好是這樣,曾蕊寧,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我潘越安,不是非你不可,可是你,不可能離得開我。”
潘越安說話的語氣十分的自信,但是卻並沒有自信過頭,因爲我的的確確是離不開他的。
我笑了笑,下意識的伸出手勾住潘越安垂下來的脖子,有些泛白的嘴角,盪開一抹淡笑。
“在榮城,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你,既然這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見我這樣,潘越安突然陰森森的衝着我笑了笑,“你說的,是秀場的事情吧!”
我有些驚訝的擡起頭望着他,沒想到他竟然已經知道了,不過......想來也是,修長的事情,本就是潘氏舉辦的,而且這一次的活動很大,幾乎國內有名的模特都擠破了腦袋想要進去。
我輕輕地點點頭,表情略微的有些僵硬。
“求我啊!讓我看看你想當模特的決心?”
潘越安也就是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神中帶着一抹戲謔。
求他?
怎麼求?
看着潘越安滿是嘲諷的眼神,我心口處像是被狠狠的插了一把刀,刺的我血淋淋的。
我勾着潘越安脖頸的一雙手,陡然的下意識的收緊,整個人再一次往潘越安身上貼去,然後緩緩的吻住潘越安的脣,學着他的方法,慢慢的往他口中探去。
其實陳桑說的很對,我在這一行,乾的真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我既不懂得取悅金主,又不明白,什麼是技巧。
比起那些混了幾年了的,我真的完全就連個新人都不如。
恐怕,除了潘越安,還真的是沒有幾個金主,能受得了我這樣的女人。
就在我的手,剛要探到潘越安的“敏感”地帶的時候,潘越安突然一把將我推開,陰沉的眸子,緩緩注視着我。
“下賤!”
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潘越安倏的起身,像是在逃避些什麼一樣,拿起外套,徑直的大步走了出去。
我有些無力的躺在地毯上,心想,還好,這地毯是剛換上的羊毛地毯,至少,不至於讓我身上沾染着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起身走到浴室打開蓬蓬頭,不停的沖洗着潘越安留在我身上的那些痕跡,然後將自己裹在被子裡,那一夜,我又做了很多很多細細碎碎的夢。
這一次,我的夢裡,突然出現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的背影,隨着那個身影的不斷走動,畫面陡然的浮現到了一座巨大的房子前,男人寵溺的抱起着從門裡走出來的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笑的很甜,這一次,我終於看到了那個小女孩究竟是長的什麼樣子,那張臉......嚇得我整個人腿發軟,因爲那個小女孩,跟我小時候長得,一摸一樣,但是她像我,卻又不像我,因爲我記得,我小時候是很沉悶的,像這樣明媚的笑臉,是不會出現在我的臉上的。
我正想繼續跟過去的時候,耳邊陡然的響起一絲清脆的聲音,隨後我陡然的睜開雙眼,視線回攏,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轉過身,看了一眼牀頭櫃上,還在不停閃動着的電話,我拿起來看了一眼,才發現是於姐。
“寧寧,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果然剛剛潘氏就打過來電話,主動邀約請你過去,果然......這有後臺就是不一樣。”
我沉默着,想起昨天潘越安走的時候,那雙充滿着諷意的眸子,我原以爲,這件事指定是泡湯了,可是我沒想到,潘越安居然還真的答應我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並不覺得,走後臺,是多麼光彩的事情。
我一直都很努力地,想要擺脫開潘越安這三個字給我的標籤,可是每一次,我想要這麼做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件事情,是很潘越安車上關係的。
看來......
我當初走捷徑,還真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於姐,這件事情還是要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更何況,這一行原本就是這樣,誰有本事,誰就能走的更長,寧寧,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只要啊!到時候你別忘記於姐就行了。”
我自然明白於姐的意思,她指的人是潘越安,只是......
難道說,於姐真的是爲了高碩,所以才極盡全力,讓我不要放棄攀上潘越安的這條線的麼。
我輕輕地笑了笑,握着手機的手,慢慢的放鬆下來,“哪兒能忘了於姐啊!你是我人生路上的貴人。”
電話那端的於姐沉默了片刻,才慢悠悠的開口:“貴人倒是談不上,只是覺得......你跟我年輕的事情,很像而已。”說着,於姐那邊似乎有人在叫她,她欣然的朝我說了一句要忙,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卻忍不住在腦海裡回想着於姐說的那句話。
“只是覺得你跟我年輕的事情很像而已。”
我並不知道於姐的過去,但是......她既然是高碩的姐姐,又怎麼會跟我相似呢,我們生長的環境就不一樣。
我起身換了件衣服,想着要去商場給陳桑選一個禮物,她快要生日了。
剛拿起包,才發覺那個從沙發裡掉落在地上的文件袋,下意識的蹙蹙眉,昨晚......我被潘越安弄得大腦一片混亂,忘記了將這個文件袋給潘越安了。
輕輕地搖搖頭,心想着,要不然等下次潘越安過來的時候再給他?
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看着這薄薄的一個文件袋,想了想,還是放進房間裡的衣櫃上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