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謝君如在,謝芙蓉自然不能動用武功去擋。
但眼看着那團黑影就要到了眼前,謝芙蓉只能伸手去抽腰的軟劍。
但劍還沒有抽出來,她整個人卻被一股反向的力量一推,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自己身上傳來謝君如的冷嘶一聲。
緊接着又是“喵”一聲,傳來一一陣貓叫聲。
原來,方纔那團所謂的黑影是一隻貓,也不知怎的,那貓竟然莫名其妙地朝着謝芙蓉撲了過來。
而在最關鍵的時刻,謝君如竟然撲倒了她,並且救了她。
那貓鋒利的的爪子正正抓在了謝君如的後背上,此刻早已逃竄的不知去向。
“君如妹妹,你怎麼了君如妹妹。”
謝芙蓉忙坐了起來,抱住了謝君如。
此刻二人早已沒有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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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芙蓉嘴角勉強地朝着謝芙蓉擠出了一個笑:“無礙的,好像……背上被那貓抓傷了!”
“好端端,這裡怎麼會有貓呢?也沒聽說府上有誰喜歡養貓。你怎麼樣,還能不能站起來,咱們這就回去,我讓人找蘇先生過來看看!”
“走路肯定是沒問題的,只是有點疼!”謝君如強忍着皺了皺眉頭。
謝芙蓉將謝君如扶了起來,二人朝着荷香院外走去。
二人剛走了兩步,遠處跑來了兩個人。走近了,纔看清是素錦和素畫。
素錦奇怪地看了一眼謝君如
“小姐,原來你在這裡,讓奴婢們好找!”素錦道。
“先別說了,素畫,去找蘇先生到磬竹院。素錦,過來扶君如妹妹!”
素畫來不及問,忙應了一聲,去請蘇哲。
素錦上前去扶謝君如,當見到謝君如身上的傷口之時頓時一驚:“小姐,君如小姐怎麼傷成了這樣?你可有手上?”
“是被貓抓的,我沒有受傷!”
“你們不是去喝酒麼?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有貓呢?”
“一時也說不清楚,先將君如妹妹扶到磬竹院去!”
“君如小姐,不如奴婢揹着你吧,這裡離磬竹院還有一段的路程!”素錦對謝君如道。
短短的時間之內,謝君如的臉上早已生出了一顆豆粒大笑的冷汗,將手中一直執着的一個酒壺遞給了素錦:“我無礙的,芙蓉妹妹扶着我就好,你拿着我這酒壺,小心不好碰着了,等會到了磬竹院,我可是要跟芙蓉姐姐繼續喝的!”
素錦應了一聲,將酒壺接到了手中。
謝芙蓉望着謝君如手中的酒壺,一時有些愣怔,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謝君如見謝芙蓉有些出神,牽強地笑道:“芙蓉姐姐怎的一隻盯着我這酒壺看?難道我酒壺能生花不成?”
謝芙蓉乾乾地笑了一聲:“君如妹妹可真好本事,方纔那樣的情形之下,你不但替我擋住了那貓,這手中的酒壺竟然也能完好無損。”
謝君如嘴角冷然一笑,微微有些生怒:“姐姐你這是在懷疑我?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能懷疑我,難不成你是在懷疑那貓是我故意設計的不成?就算是我故意設計的,又何必枉費了自己受傷去救你?”
都是武姨娘盛行多疑,謝君如更是小心眼的很,今日謝芙蓉果然領教了。
不過謝芙蓉說的卻也不假,那樣的情形之下她手中的酒壺竟還能完好無損,不得不讓人懷疑。
不過此刻謝君如因爲自己受了傷,治傷要緊,謝芙蓉便不再計較那麼多。
陪笑道:“君如妹妹,你看你,又小心眼了不是?我哪裡說是你設計的了,你這是誠信的讓我心裡頭難過!”
謝君如滿臉“就是你的錯”的樣子:“既然這樣,等會到了磬竹院你得好好陪我再喝兩杯!可不許耍賴!”
“那也得蘇先生給你包紮了傷口才行!”
“小小一點傷,從小到大不知被傷過多少回了,死不了人,不算什麼!”
謝芙蓉扶着謝君如繼續往前走:“還說不算什麼,你看你眉頭都疼的促成一團了!”
“哪有那麼誇張,我這是被風吹的!”
“被風吃也能吹成你這個德行?我怎麼沒被吹成這樣?”
“那是你的皮太厚!”
“你才皮太厚!”
二人調笑着,一時之間謝君如也覺得自己身上的傷沒那麼疼了,不一會便到了磬竹院。
過了不就素畫和蘇哲也到了。
蘇哲仔細地將謝君如的傷口處理了一遍,然後包紮好。
謝君如受傷的事情謝芙蓉有意讓人瞞着,所以沒有驚動太多人。
蘇哲處理好了傷口後,又留了一些藥,叮囑只要每日清洗換藥就會沒事。
謝芙蓉讓素畫送蘇哲離開。
“芙蓉妹妹,來,坐下來我們再喝兩杯!”蘇哲走後謝君如走到小櫥櫃旁取了兩個酒杯,從方纔交給素錦的酒壺中道了兩杯酒,遞到謝芙蓉面前。
謝芙蓉又仔細環視了一圈謝君如的屋子:“君如妹妹,你這磬竹院本來人就少,平日裡冷清的很,姨娘不在了,侍候你的婢女前幾日也不在了。就更加冷清了,不如我讓三嬸兒撥幾機靈點的丫頭婆子過來?”
“說這些做什麼?我都習慣愛了,來咱們喝酒!”說着,謝君如便拉着謝芙蓉坐了下來。
說實在的,謝芙蓉真心不想再喝,之前是席面上面對着衆兄弟姐妹一時興起,如今是早已沒有了興致。
“君如妹妹,你如今身上畢竟還帶着傷,不易飲酒。還是少喝些爲好!”
謝君如一時有些微怒,冷着臉道:“我都說了,這點傷不算什麼,你不喝便是瞧不起我庶出的身份。在憐玉妹妹那裡你就能喝得,在我這裡你怎的就不能喝了?”
謝芙蓉無奈搖頭:“好,那就只喝這一杯!喝完了我便回沉香榭了,還有那麼多兄弟姐妹要安置,如今天色這麼晚了,可不能然他們冒着寒露醉酒回去!“
“好!就這一杯!”謝君如道。
謝芙蓉接過酒杯,杯盞碧玉清翠,酒色甘醇清凌,透着影影綽綽的燭光,美妙至極。
她舉起酒杯,掩着寬大的袖子正要飲下。
卻不想身後忽然傳來謝憐玉的聲音:“芙蓉姐姐!”
謝芙蓉頓住手,回頭笑道:“憐玉妹妹怎麼來了?”
謝憐玉淺淺一笑,掩蓋了臉上的緊張之意,但怎麼掩蓋不了滿身的風塵:“姐姐讓我好找,原來是和君如姐姐躲到這裡來喝酒了,怎麼也不喊上我?”
“你是去尋我了?可是有事?怎的身上沾了這麼多泥土?”
“姐姐你還好意思說,你扔下那麼多表兄弟表姐妹就離開了,如今他們可都醉着,我的沉香榭又容不那麼多人,又不能讓他們醉着酒回去。不找你,我還能找誰!”
謝芙蓉笑了笑:“原來是爲這事,你等等,我喝了君如妹妹這杯酒再跟你走!”
說着又一次舉起酒杯到了脣邊。
謝憐玉不知爲何,忽然面色大變,一把將謝芙蓉手中的酒杯搶了過來,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時,一口飲下,然後乾乾地笑了一聲:“不如就讓憐玉替姐姐喝了吧,尋了你這麼久,憐玉覺得口有些幹了,姐姐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