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樂準時7:00到河西山莊上班,白班班長說,是上晚班,晚班沒班長。
方樂詢問了交接班流程,以及其他的問題。
19:00,方樂準時到達別野區前門,李自強主任在場。
在別墅區前廣場,方樂召集了全班人馬。
方樂整好隊伍說:“請李主任講話。”
“講一下,今天小區新招了一名領班,大家要絕對服從,聽從指揮,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大家來自四面八方,是來求財,不是來搗亂的,不要跟上任領班一樣,不服從管理。
氣走領班的事件再次發生,現在的領班是軍人出身,希望大家說話小心點。
好現在請現任領班給大家講話與訓練。大家歡迎。”李主任說完掌聲響起。
“大家好,我姓方,名叫方樂,大家可以喊我老方。
很榮幸來到這裡,與大家爲友,這是我方麼人的緣分。
既然大家有緣,那我們就是兄弟,工作上大家一起努力,生活上相互關照。
好了,我們按照要求進行隊列訓練。
聽好口令,‘立站,向右看……齊。
向前……看,稍息。’
大家聽好,立站,就是兩腳跟並籠,兩腳角尖向外,寬度約一腳之長,兩腿挺直。
挺胸收腹,兩臂自然下垂,五指並籠,食指貼於褲縫線。
頭要正,頸要直,兩眼平視前方。這就是立站的動作要領,請大傢俬下抓緊練習,到時進行考覈。請接班!”
李主任看到後,非常滿意,並對方樂說:
“依你的條件可以做到主任級管理,可是我們這個公司發展緩慢。
沒有新項目入場,沒有合適位置給你。
你要有耐心,務必堅持。”李主任一方好意,方樂聽後非常感動。
並說:“謝謝李主任看重,我會好好幹,堅持做好自己的工作。”
接班後,班裡某些隊員在嘰嘰歪歪地說:
“現在的這個班長很歷害,看來他做個主任都沒問題,
講話一套一套的,軍訓也是一流,我就服這樣的領導,上一任就是狗屁一個。”
這是一個最難說話的主,喜歡喝酒,四川人,人稱“猛鬼”,因他姓蒙。
方樂接手的第一天晚上,12:00左右,這個猛鬼,就因酒喝得太多,
在監控室地板上睡着了,被方樂發現,當場踢了一腳,
馬上叫隊員送回宿舍,第二天被方樂罰款100元,全班通報批評。
王寒在家裡也在責怪方樂:“老牛啊,你說你老也不老,說年輕也不年輕,
專做得罪人的事。不能罰人家錢,打工都不容易。”
“嗯,好,我忍着點,你說得也是。我也要爲你們安全着想。”
這時小雨衝上來一句:“老媽我給你講一個重要事情,
就是小區裡有很多不要臉的女的,專門找男保安談心,一談就跟女的跑路了。”
“你怎麼知道?”王寒問道。
“我做保安的時侯,那些老保安說的,我也親眼所見,所以叫爸不能做保安。”
“不做保安吃什麼?你爸是老實人,我相信他。”
“這就你不知道了吧,書上寫了很多這樣的事情,我都看了,信不信隨你,也不是我倒黴,是你倒黴。”
小雨噘着嘴說。
“小孩子家,盡說些不着邊際的話,走咱一起給你爸送夜宵去。”
這時方樂巡查到大門崗,王寒與小雨正好在大門崗臺階底下。
時間是晚上1:00,剛好有一個醉酒的業主,沒有帶卡,嘴巴里出言不遜:
“保安給老子開門。”話沒說完,嘭地一聲給道閘門踹開了。
當時大門崗當班的是湖北老張,年齡較大,快60歲了,他嚇得不敢支聲。
這時方樂,氣打不一處來,走上前拽去衣領,用手一推,醉鬼頓時仰面八叉倒在地上。
醉鬼爬起來大吼:“好,你牛逼,老子今天跟你沒完。”說完拿出手機打110。
10分鐘不到,摩托車騎着兩名輔警過來了。
兩名輔警上了臺階,問:“誰報的警。”
“我!”
“什麼事,把身份證拿出來登記。”
“警察同志,保安打人。”
“爲何打你?”
方樂此時插上了一句“無卡撞道閘,還出口罵人。”
醉鬼業主說:“我是這裡業主。”
警察指着牆上的標誌說:“你看到沒有,上面明明有提示:爲了您的安全,進出請刷卡。”
“你看到沒有,你再酗酒鬧事,我拘留你。”
這醉鬼業主當時就蒙逼了。
王寒與小雨在底下看得一清二楚。
等那業主進去了後,王寒纔上來,並對方樂說:“你很牛逼呀,老牛!”
“來,來,把這碗排骨湯喝了吧,晚上熬夜,很消耗身體。”王寒很關心地說。
“王寒,你沒看到什麼吧。”
“我什麼也沒看到,我只怕有朝一日,人家拿着刀子上咱們出租房,來報仇。”
“沒有這麼嚴重吧,除非沒有了王法。”方樂喝着排骨湯說。
“老爸你很歷害,等把那偷手機的賊抓來,你給弄他幾下,讓他的手永遠都不能偷東西。”
“好,我給小雨出口氣。”方樂看着小雨說:
“好了,好了,你們也快回去休息,時間不早了。”
王寒與小雨一起回去了,王寒在路上想,這個事情,是不能讓方樂幹下去,
再讓他幹個週年半載,那仇人可能就有一個排了。我在這裡還能呆得下去嗎?
這時王寒與小雨剛進門,手機響了:“喂,王寒,你到家沒?”
王寒應道:“剛到家,放心吧!儘量少惹事爲好,你要爲這個家庭安全着想。”
“我知道,掛了。”
方樂掛了電話也在想這個猛鬼的事情。
第二天,猛鬼生日。16:00左右打電話讓方樂去吃飯。
方樂正好睡醒,他買了6瓶13元一瓶的酒,讓店老闆一捆,又好看又實惠。
“猛鬼”一看,高興的不得了:“哎呀,班長你太客氣了,請坐,請坐。”
“今天你休息,可以喝,上班的時候你絕對不能喝酒。”
“班長你放心,只要是你講的,堅決服從,如果有人要跟你過不去,我絕對第一個捍衛你。”
桌子上坐了幾位在其他小區做保安的人,見面都是稱兄道弟,甚是客氣。
“猛鬼”很會水,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說:
“他在家的時候,在單位上班,是搞專列火車押運的,車上裝的全部是特殊物資。
有一年,押運專列上一共有6個人,當火車進入東北。
也就是智取威虎山的夾皮溝時,遇上了土匪,6人就5人被打死,就剩我一人沒死。
不過也是血肉模糊,是一個活死人。”
他把頭上,身上的刀疤全部給我們看了。一看還真的象有那麼回事。
方樂今天上晚班沒喝酒,吃了點飯就出來了。
走到半路,王寒就來了電話說,老父不行了,要馬上回安微上牌。
接到電話後,方樂馬上跟李主任打電話請了假。
這幾年,方樂也說不清,廣南→安徽,安徽→廣南,來回折騰了多少趟,就算賺了點,也經不住這樣的消費。
這是方樂的命,他沒有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