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這幾天心情不爽,因爲他母親的乾女兒,就離得這麼近,就是無法見面,心裡老覺得苦澀。
或許命中無緣,還好她女兒阿潤見到了。
方樂隔三差五地讓小雨去喊潤潤過來吃飯,增進家庭氣氛。
今天星期天。
阿潤買了很多吃的東西,來方雨家過星期天,這丫頭很懂事。
阿潤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勤快,在拖地的時候她問方樂:
“我是喊你舅舅好呢,還是喊方叔好。”
“你這傻丫頭,當然是喊舅舅好!”方樂笑着說。
這時王寒過來插了一句:
“老牛,你這麼便宜就撿到了這麼一個漂亮的甥女,這是你的福氣。”
“舅媽,你不能這麼說,這是緣分,命中註定。”阿潤興奮地說。
“還是我家潤潤說得對,緣分,緣分。”王寒應和着。
“喊什麼都不重要,稱呼也只是個代號而已。
關鍵是你做得如何,尊不尊敬父母。”小雨也冒了一句。
這小雨要麼不說,要說就是鮮話。
他的語言大多是童話,天方夜談之類的,要麼玄幻等。
“潤潤啊,我與你媽兄妹相見,怕是有緣無份了。”
“方叔,不!舅舅,不會的,這次回去呢,是我外婆生病。
三個姨都在家照看,外婆都八十多發高齡了,萬一怎麼樣了。
我媽不在身邊,那不是後悔都來不及了嘛?
我媽這次回去後,在談心的時候,把這件事也跟我外婆說了。
我外婆當時高興得不得了,說:”月兒,當時金珠姐姐要把你抱回家就好了。
你也不會吃這麼大的苦,受這麼大的罪,現在你一個人拉扯3個孩子也很不容易。”說着老人家滿臉是淚。
“媽,這是命中註定,有什麼辦法呢?
我那乾媽,她也是在家難過受罪,每到中秋節時。
都在畫月亮,嘴裡還喊着我的小名,這是我的女兒月兒。
她老人家一生,也是無兒無女,抱養了大哥,不也是幸苦了一輩子。
她要求大哥一定要找到我,帶我回家給她看看。
有一年的中秋,大哥真的找到了咱們村子上,結果碰到的是一戶外姓人家。
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他只知道我婆家,說我在外面打工好多年了。
從來沒有回過家,也沒有見過,所以大哥就放棄了尋找。”
“這是命中註定要錯過,沒有辦法,誰能抗命,天命難違呀!”外婆在牀上咳嗽了兩聲。
……
阿潤回到現實中,說:“我媽也很苦,在我上初中的時候,我爸在廣南出車禍死了。”
她眼睛含着淚水:“我與母親小妹,也是在拚命,爭扎,堅強地活着。
後來我上到了高一,我就跟母親說,我不上學了,要和你一起出來打工。”
當時我母親說:“孩子呀,媽對不起你,媽實在沒有能力啊。”
再後來,二妹也到深圳那邊去打工了,只有小妹考進了大學,今年己經大三了。
方樂與王寒聽了阿潤的家事,倆人滿臉都是淚水。
王寒把阿潤擁在懷裡,說:“潤潤,舅媽這裡就是你的家。
你要什麼,用什麼,吃什麼,只管到家裡來拿,不需要客套。”
“好了!好了!我來做飯,要搞點好吃的讓我們家潤潤吃。”
“還是我來燒吧,你的身體也不是那麼好,站長了時間就痛。”方樂停頓了一會,說:
“後天,咱們再到奇州中醫院去複查下,重新改下處方。
你知道中院的那個江彩虹醫師嗎?她是我們總經理助理任傑虎的老婆。”
“你怎麼知道?”王寒很驚呀。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方樂說。
這時阿潤也站起來說:“舅媽,我跟舅一起燒飯吧,你歇着。”
“你們老家有什麼特色的萊,也露一手。”方樂看着阿潤笑着說。
“我們山裡人那會燒萊呀,就是一個蒸飯桶,把菜油鹽按比列放好,然後是飯好萊好。”
阿潤很無奈又尷尬地回答道。
“這說明山裡人牙齒不好,喜歡吃燉得非常爛的菜。”小雨這時候又多上一句嘴。
“你怎麼知道,小雨。”阿潤很呀異,並說:“你講得非常正確。”
“我一蒙,二猜,三憑感覺。”小雨偷笑。
“我們那裡人還真是這樣,因爲常年住在深山,經濟狀況不好,上了年紀的人都缺鈣。
還有一個對牙齒的保健不重視,這就形成了一代傳一代的生活習慣。”阿潤很直接。
“哦!原來是這樣,小雨這個小仙家還真的是蒙對了。”
方樂一邊做菜,一邊跟阿潤嘮嗑家常,方樂說:
“以前,我在單位上班的時候,那還是計劃經濟年代。
有一年冬天,我們單位向計委申請去江南山裡購買五噸木碳,拉回來分給職工烤火用。
我們去了一個村子,村裡的書記接待了我們,並帶到他家。
老書記買了一包東海牌香菸給我們抽,當時我並不會抽菸,並說:
“你給師機抽吧,他會抽。”我笑着說:“老書記,您按排我們在那個碳窯裝碳。”
老書記不慌不忙地拿着熱水瓶,給我們每人到了一杯茶,說:
“你這是熟人介紹的,我給你按排一個好碳窯裝碳,這你們放心。”
山裡人非常熱情,優其是見到城裡人,分外熱心。比喻講這喝茶也是有講究的。
要是本村人,都是用瓦罐茶,也就是裡面放上茶葉。
放在柴火燥裡面煎出來的茶,煙是自家種出來的土菸絲。
來了城裡人,熱水瓶泡茶,拿紙菸招待,吃的粉肉飯。
何謂粉肉飯,就是把肉與粉拌均勻放在碗裡,然後放在到木桶與飯一起蒸。
這就是最好的招待。
“舅啊,你純粹是一個大山裡的人,山裡的一切生活習慣你都懂。”阿潤很佩服地說。
“你這個舅是走南闖北,常年在外跑的主,什麼地方沒有到過呀,”王寒很是自豪。
這時,方樂喊小雨:“小雨,拿碗筷,端菜上桌,準備吃飯!”
阿潤也一起動手。
今天的萊有:手撕雞,洋蔥炒雞蛋,韮黃炒肉絲,炒青菜,醃豆角,再加一盆雞汁豆腐湯,這個湯是老方家的靚湯,祖傳配方。
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吃菜,喝湯,其樂融融,好不快活!
王寒用公共筷子給潤潤夾菜:“潤潤,吃萊,在家不用客氣!”
“老媽,你這就不對了吧!做事要公平,這樣才能讓人家不講閒話。”小雨又開始發言了。
“你這個臭小子,我給潤潤夾萊就不公平了,你吃什麼醋!”王寒火了一下小雨。
“小雨,我給你夾萊,我明天給你多做幾幅畫,這樣算拉平了吧。”阿潤大笑。
“舅,舅媽,你們弄的萊真的好吃,我都吃了二碗,象這樣下去,我會長肥的。”
“傻孩子,只要身體好,比什麼都好,如果人沒有了身體,幹什麼都不行。”
“舅媽,我就要你這樣的身材,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
我就想到有一個電影演員非常象你。”阿潤突然撲到王寒懷裡,象一個小孩子撤起了嬌。
方樂,看到這種場景,心裡很欣慰,如果生活都象這樣的甜蜜,那也是上天的恩賜。
但願人長久,每天共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