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的哭嚎對夏菡並不起什麼作用，相反她翻了翻微博上面的言論，還覺得十分無趣，直接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夏菡，你怎麼一丁點兒都不着急啊，明顯是有人想搞你啊！”李越看她這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完全就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夏菡睜開眼睛，輕輕地撇了撇嘴巴，臉上帶着幾分無奈的神色。
“那我有什麼辦法，他們想搞我，我能怎麼辦？而且你都說了，不會別人要搞我，明顯是一個團隊要搞我。什麼團隊能有這樣的架勢，肯定只有萬封娛樂和MN啊！”
“萬封娛樂不可能，他們不可能坑老闆的。”李越立刻否決了她其中的一項猜測。
“爲什麼不可能，什麼叫坑老闆，說不定是封亂看上我了，傳出這種‘情侶照’來，就是爲了昭告天下，我夏菡是他的女人了。這就跟電視上打廣告是一樣的。他這個還比較划算，因爲不用給廣告費，多好。就這麼平平靜靜地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夏菡跟他有一腿。”
夏菡瞪大了眼睛，立刻反駁李越的話。
“我對你這番說辭無話可說，簡直要給你的厚臉皮已經盲目自大鼓掌了，不要臉中的楷模。”
李越邊說邊面無表情地給她鼓掌，顯然是被她氣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抖的感覺了。
“好吧，那個封亂的確看起來不像是這種會綁我炒作的人，而且他一臉性冷淡，說不定喜歡跟男人炒緋聞，並不喜歡跟我炒。”
夏菡挑了挑眉頭，仔細想了想之後，又覺得李越說得對，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
當然對於夏菡那一句話裡面，冒出的無數稀奇古怪的想法，李越都採取無事的狀態。
講真，夏菡是他見過的不要臉女演員裡面，能排第一位的人，封齊動動手指，多少人趨之若鶩。
但是在夏菡的眼裡，她跟封齊傳緋聞，還是封齊要綁她炒作，不是不要臉，就是沒有腦子。
當然夏菡屬於兩者都是的情況，既不要臉又沒腦子那種。
李越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更加的前途黑暗。
“好吧，你又想說什麼，就算不是萬封娛樂，那是MN我就幹得過它了？MN可是蛇鼠一窩，高層基本上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東西，你讓我這樣天使一般的水晶女孩，如何去對付他們？”
夏菡總算是睜開了眼睛，似乎想要跟他認真地掰扯清楚了，她輕咳了一聲，說道“天使一般的水晶女孩”時，還用手捂住胸口，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她這句話差點把李越給說吐了，好在他最後終究是靠着自己堅強的毅力給忍住了。
“那你就這麼幹躺着，我記得你有封總的電話，打給他！”
李越緩和了好久，才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免得自己真的忍不住直接吐了。
夏菡翻了個白眼，“打給他幹什麼，幹他嗎？”
“臥槽，夏菡，你能不能文名點兒，不要這麼污，成天說一些有的沒的，也不知道你是被誰帶壞了，簡直不堪入耳。”
李越白了她一眼，差點被夏菡這豪放的說法給震驚的掉了下巴，好在他的承受能力比較強，又立刻恢復了過來，只不過看向夏菡的眼神，依然帶着幾分嫌棄的意味。
“再說了，你要是能把他幹了，我倒是要買鞭炮放放了，從此以後我李越作爲你的走狗，就可以在圈子裡橫着走了。有封齊保駕護航，還怕什麼，什麼都不怕！”
李越嘀嘀咕咕地輕聲唸叨了幾句，他以爲自己的話不會被夏菡聽見，實際上夏菡的聽力很好，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看你這副架勢，簡直就是可恨不爲男兒身了，要不然就直接親自去幹他了對不對？”
“夏菡。”李越挑眉，“天使一般的水晶女孩，能麻煩你文明用語嗎？”
“準了，但是打電話說什麼？”
“問他知不知道這個情況。”
李越這話剛說完就再次皺了皺眉頭，“問完他之後，你就說有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如果有儘管提出來這樣。”
夏菡點了點頭，總算是從牀上坐了起來，把手機摸了過來，打開通訊錄翻找着。
“越越，你說MN當年保我的時候，公關猶如狗屎一樣，但是現在打壓我的時候，卻一個頂倆，簡直打得我措手不及。這是爲什麼？當年就瞧不上我嗎？”
夏菡還沒把電話撥出去，倒是先問了他這個問題。
李越冷笑一聲：“所以這公關部門才叫狗屎部門啊，一點兒都不衝突。該用它的時候爛成一坨，不用它的時候倒是積極備戰，瞧着還不夠噁心的。”
夏菡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終於是把這個電話撥了出去。
***
“MN真是長進了，連這種照片都敢傳出去，他們真是不怕我報復啊。我們公關怎麼處理的？”
封齊拿着平板翻了翻金然挑選出來的那些營銷號，幾乎千篇一律，最先發出這些照片的營銷號，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比較客氣，顯然還是顧忌着封齊的存在。
但是後面有一些跟風的營銷號，爲了博眼球，什麼話都敢說。
當然主要是罵夏菡的，再怎麼膽大妄爲，也知道封齊不能罵，否則這後果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雖然他們沒有罵封齊，但是罵了夏菡是婊子的同時，註定敗壞路人緣，也給人一種感覺，夏菡都不是好東西了，那跟她在一起的封齊呢，肯定更不是好人。
果然營銷號們不罵，底下有些熱評卻被帶的狂罵。
“渣男賤女”這四個字是最常出現的，說他們都長着一副刻薄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簡直是直戳人心窩。
封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到現在都是潔身自好，在這個圈子乾淨的比剛做出來的白紙還乾淨，結果就因爲幾張照片，他就被罵渣男了。
他渣了誰就渣男了。
金特助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神掃了一下封齊，只覺得自家boss恐怕又要發大火了。
“公關部門在熱評裡面引到健康向上的評論，不過MN那邊似乎不準備收手，他們的公關部門全體都要留下來加班，顯然要把這件事情鬧大。要給夏菡營造一個靠潛規則拿到最佳女主角獎盃的印象。”
封齊一一點開照片放大看着，臉上的笑容越發陰冷，直到最後他冷哼了一聲。
“你先回B市的那天，秦雨柔果然是有備而來。當時夏菡就帶着李越，李越就站在她身後，根本不可能拍這些照片。倒是秦雨柔隻身走過來，哭得那叫一個慘，自始至終沒有看見她的經紀人和助理。這手段是越來越骯髒了。”
封齊伸手摸着下巴，眼睛輕輕眯起，顯然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在考慮要如何回擊MN和秦雨柔。
還沒等他吩咐金特助究竟怎麼處理，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夏菡。
“竟然想起給我打電話。”封齊勾了勾脣角，低聲說了一句，順手就把手機按了接聽鍵。
金然本來保持着站姿，一動不動地等着，結果看到自家boss臉上露出那樣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說話的時候語氣還帶着調侃，他頓時就有些好奇了。
現在給封齊打電話的人究竟是誰，竟然讓封齊露出那樣與衆不同的表情來。
“喂。”
“是我，夏菡。微博上營銷號爆出來的照片你看了沒？”
“看見了，正準備處理。”
“搞死他們，一羣從舊社會來的渣滓，還以爲大清沒亡呢，站在一起說話就是潛規則了。你有沒有他們彼此在一起親切熱聊的模樣，我覺得他們每次開會的時候，都是在搞羣P，一堆智障！”
夏菡的火氣明顯不小，她沒有問封齊原本想要準備怎麼處理的，只是聽說封齊要準備處理了，立刻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開始給他出謀劃策。
封齊沉默了片刻，他輕咳了一聲，臉上終於還是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羣P，好想法，值得嘗試。”
他壓低了嗓音，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帶着幾分玩味。
站在一旁的金然聽到“羣P”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在當場了，萬萬沒想到自家的boss竟然這麼開放，還懂得這麼多，連羣P都這麼張口即來，完全讓他招架不住。
“你們萬封娛樂那麼強，李胖胖天天在我耳邊說你有多厲害，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你們公司肯定有很多MN高層的黑歷史，都放出來……”夏菡繼續挖掘封總內心的黑暗，開始漫無邊際地說着話。
封齊也在這邊嗯嗯啊啊地答應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厭煩的神情，相反還顯得比較有耐心。
“我剛剛看了一眼，你的微博底下好多都是罵你的，要不要我們公司的公關幫着帶一下節奏。”
他一隻手在打電話，另一隻手則拿着平板刷微博，正好翻到夏菡的主頁，看到上面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不由得眯了眯眼，嘴上也輕聲問了出來。
“不用，跟我傳緋聞的藝人多了去了。被罵也不是一兩天了，反正我有真愛粉，吃瓜羣衆大多數都是來看熱鬧的，最重要的是把MN罵爽了才能值回票價！”
夏菡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了，這些事情就都不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