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泡沫
雖然一下花火你所有承諾
雖然都太脆弱但愛上泡沫
如果能夠看破
有什麼難過。
早該知道泡沫
一觸就破
就像你傷的心
無聲折磨也不是誰的錯
謊言再多
其餘你還愛我
美麗的泡沫
雖然一下花火
你所有承諾
雖然都太脆弱愛本是泡沫
如果能夠看破
有什麼難過……”
車裡忽然響起的音樂,居然可以那麼深刻地勾動心底那種難以抑制的感覺。宋妙玲即便勉力強撐着告訴自己不能哭,絕對不能哭。
可是,一想到鄧志傑的話,以及聽到車中那首《泡沫》,她的情緒就好似產生了化學反應一樣。
心兒突然變得好痛,好酸,眼淚兒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第一滴忍也忍不住地滴落之後,後續更如決堤的洪水。
掩面而泣,傷心至極。
然而,這樣的一幕,鄧志傑完全看不到,甚至也想不到。
……
另一輛車中,鄧志傑閉着眼睛躺在座位上,這一刻,他的大腦空白。既沒想什麼,也不想去想什麼。
吳濤總覺得鄧志傑這樣有點不好,於是道:“傑哥,剛纔宋妙玲挺傷心的樣子,你真讓她就這麼走了?”
鄧志傑無動於衷:“還能怎麼樣?她都已經走了,難不成我們再追上去?”
吳濤嘆了一口氣,對於感情不甚明白的他,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鄧志傑不懂愛情,他更不懂,他只懂遊戲,只懂LOL。
“唉,算了,你們的事我也管不了太多,只不過我總覺得傑哥你這次傷到她了,就算你以後不打算再繼續陪她回家,也不用這麼直接地告訴她啊。我看她剛纔臨走時的樣子,就像要哭了一樣。”
鄧志傑煩悶不堪,忽然有些不耐地道:“有完沒完,你說夠了沒?”
吳濤愕然,他跟鄧志傑從小玩大,知道鄧志傑什麼時候是心情好,什麼時候是心情不好。眼下,明顯是心情極爲糟糕的時候。他也不再多嘴,訕訕地聳了聳肩,退回座位上。
車子到達豪庭大酒店,二人下車。
進酒店之後,鄧志傑鬼使神差地還是選了昨天下午坐過的第九號桌。
服務員過來招待,鄧志傑開口就喊了三瓶紅酒,至於菜色,他很沒所謂地丟給了吳濤。
吳濤興奮極了,將各種想吃的、喜歡吃的都點了一份。前前後後,幾乎二十碗,這一餐下來,絕對要好幾千塊錢。
但吳濤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誰叫鄧志傑說請客來着,而且還收了一筆橫財。大不了結賬的時候,自己再給他補貼一點。
點菜之後,菜未上,酒先上。三瓶紅酒開封,咕嚕咕嚕被倒滿兩個酒杯。鄧志傑端了一杯,湊到嘴邊一口就飲了下去,然後任憑酒的苦澀在嘴裡蔓延。
平常他喝這酒,只一點點的小口啜飲,今日牛飲之下,居然感覺索然無味,喝起來就跟喝白開水一樣。
遞了一杯給吳濤,他自己又斟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吳濤見他這樣,心知鄧志傑一定是有大心事,也二話不說,陪着他同樣幹了一杯。
高腳酒杯,晶瑩剔透,紅色的酒液像極了人的血液。
一杯下肚,吳濤立即感覺腦袋裡有根神經漲漲的,醉意已來。他酒量極差,剛逞強完,就後悔了。
“傑哥,你……連喝這麼多都不醉,啥時候酒量變得這麼好了?”
鄧志傑卻不搭理他,兀自喝自己的酒。
吳濤趕緊大口大口地灌水,意圖稀釋體內的酒精來達到清醒的目的。
而在豪庭大酒店右邊角的位置,第十三號桌,其時有兩個西裝男人對坐。
一人三十來歲
,無甚特別;另一人四十來歲,身材微胖,身邊放了一根檀木手杖。他戴了一副黑色的墨鏡,從剛進酒店落坐開始,他就一直擡着頭面帶微笑地看着鄧志傑所坐的位置。
那位三十來歲的漢子哧哧一笑,忽然冷笑着說道:“把紅酒當白開水喝,那小子還真特別,達哥,那小子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呢?”
戴墨鏡者,正是柳長青的頭馬——葛俊達,他一聽這話,冷笑了一聲,道:“你看誰都覺得似曾相識,我們昨天才見過他,你自然不會覺得陌生。”
三十來歲的漢子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是說昨天,我是說以前。”
“以前?以前什麼時候?”葛俊達好奇問道。
“好像……唉,突然之間又想不起來了。”
“呵呵,你小子是做夢吧?”
“不是啊,達哥,我說真的呢,你別急,讓我好生想想先。”
三十來歲的漢子揉着太陽穴,慢慢地冥思一想,忽然一拍大腿,兩眼發亮,湊近葛俊達身邊,道:“達哥,我想起來了,我們上次……上次盜墓回程的時候,在馬路上碰到過這小子,我記得我當時還罵過他一句。”
“什麼?上次盜墓回程的時候?”葛俊達疑心大起,忽然將墨鏡摘了下來,狐疑的目光緩緩地盯上鄧志傑。
三十來歲的漢子點點頭,很肯定地道:“沒錯,我記得很清楚,那天這小子差點被我開車撞上,我狠狠地罵了他一句。不會錯的,一定是他。”
葛俊達微微點頭,忽地摸起身邊的檀木手杖,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頷首道:“說起來,我似乎也記起了一幕,好像我跟這小子不久前在博物館也見過一次。”
回憶如潮水涌來,葛俊達將當初在博物館跟鄧志傑邂逅的一幕幕全部清晰地回想了起來。再聯合屬下剛纔的回憶,他忽然產生了一個疑問:“我們跟這小子居然有這麼多的巧合,會不會有什麼重要的原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