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竇初開

少潼越來越喜歡上學堂學習了,一來可以多學很多知識,二來可以天天見到林素姑娘,他與林素姑娘的關係也越來越親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這日,武陵、少潼、林素姑娘三人一同去京城遊玩,這對武陵來說已經習以爲常,可是對於大門不出的林素姑娘和從小在寺中長大的少潼來說可是一件新奇的事情。三人興高采烈的來到集市,美的林素姑娘拽着少潼的衣袖東跑西顛,不亦樂乎。

“別瘋了,去吃飯吧,走了一上午,我都餓壞了。”武陵喊着在前面走的少潼和林素。

“好啊,走吧走吧,我的肚子也餓了,可是去哪吃呢?”林素問道。

“就去前面的那個‘四海賓’吧,據說這是全京城最好的地方了,什麼好吃的都有。”武陵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是林素姑娘和少潼都是因爲會花很多錢的緣故不願前去,在後面慢吞吞的隨着,這時少潼看見了一個算命先生,“武陵等等,我們在這玩完之後再去吃飯吧!”武陵一看,本來沒有多大興趣,因爲他一心惦記着吃飯,可是看另外兩人興趣正濃,也不好意思打斷,於是便隨去了。

來到算命先生的旁邊,首先看到的便是桌上那令人發暈的八卦,一位瘦瘦的老者坐在那裡看着書,見有人來,馬上招呼起來,“幾位想算點什麼呢?”老先生問他們,幾個人面面相覷,少潼說:“那你算算我這一生的功業吧?”老先生看了看少潼的面相,說道:“這位公子印堂微陷,想必父母早亡,而眉峰高亢,多有貴人相助,所以少年時少了一場劫難。”少潼心想這位老先生果然厲害,竟然道破了自己小時的經歷,於是馬上問道:“之後命運如何呢?”

“公子且將你的生辰八字訴說與我。”

少潼如實的告訴了老先生,老先生思索了半天,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動口:“一生奔波,有榮華富貴而不惜,終隱山林,撫琴對鶴,悔恨在心。”

“終隱山林?我一個人嗎?我可不想一個人。難道就沒有個伴侶嗎?就像夫人一類?”少潼焦急的問,其實是想問林素最後會不會和自己在一起,要是林素姑娘和自己在一起,隱居山林又怎樣,纔不要那榮華富貴,可是又難以啓齒,所以不好意思直說。老先生回道:“天機不可泄露。”言罷,收拾行囊便走了,少潼很失落。

“沒關係了,一個老頭子胡言亂語,何必在意,走,哥領你吃飯去。”武陵帶着少潼和林素走進了四海賓。

四海賓果然名不虛傳,裡面甚是熱鬧,三個人坐在那裡開始品嚐****的美味,什麼火腿燉肘子,鮮魚竹筍湯,茯苓人蔘膏,建蓮紅棗湯。還有西域的美酒,幾個人大快朵頤,正在這時,旁邊不遠處傳來摔碎桌椅的聲音。

“老子吃飯你還敢要錢,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滿京城的打聽一下,連皇帝老兒都得敬我爹三分!”隔壁喧鬧的叫喊着。

“北安,你去打聽一下,是誰在這撒野,竟敢如此的出言不遜。”武陵吩咐侍從。

“少爺,此事無需打聽便知是京城郭文剛的兒子郭先鬆,此人仗着他父親的官位,四處欺壓京城百姓。”北安在武陵耳邊輕聲說。

“想不到我泱泱大唐竟然也有此等奸人,可是哥,我們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在此處惹是生非了!”少潼勸武陵。

“好吧。”說着拿出銀兩放在桌上。就在這時,郭先鬆帶着家丁從隔壁走出來,打算回府,恰好碰到這三人,“呦!這是哪家的名妓啊?”說着伸手向林素的臉蛋摸去,武陵一把抓住郭先鬆的手腕說:“把你的髒手拿走!”

還未等郭先鬆動手,他手下的家丁便把他按倒在地,此刻的少潼已經忍不了了,狠狠的抓住郭先鬆的手,毫不留情的擰了一圈,然後一腳將他踹到桌角,手下的家丁蜂擁而上,可這對於少潼來說這一羣人不過是烏合之衆。少潼深吸一口氣,運氣而上,數十家丁便紛紛倒地。“郭公子,我們只是路過此處吃飯而已,並無他意,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告辭!”少潼扶起武陵,帶着林素匆匆忙忙的就趕回了家。

郭先鬆何時受過這等氣,可是心裡的確對那個姑娘動了心思,於是吩咐手下,馬上打聽這是誰家的姑娘,手下的人一路跟着,又通過莊裡人的打聽,於是回家稟報。

“少爺,我打聽過了,此女子爲康莊林風林大夫的女兒,名叫林素。那兩個毛頭小子是同莊武鄭的兒子。”手下稟報。

“我對那兩個男的身份並不感興趣,我就想知道那個姑娘家具體在哪你打探到了嗎?”郭先鬆問手下。

“少爺這你放心,小的現在閉着眼睛都能將你領到那女子的家中。”

“這就好,哈哈,明天和本少爺一同去康莊。”

回來的路上林素誇耀這潼哥的武功高強,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之下救了自己。少潼拍了拍胸脯,吹牛道:“想當年在山上十多個師兄和我打架,我將他們全部打趴在地上,害的師傅罰我一天不許吃飯!”林素被逗得咯咯笑,這三人回到莊中便散了,也並未對父母提起此事。

天氣開始漸漸變暖,楊柳也抽出了新的枝條,燕子在屋檐下嘰嘰喳喳的叫着,樹下的黃鶯正在互相追逐,林風先生就這樣坐在門口的搖椅上欣賞着美景,林風此人雖然救死扶傷多年,可是有一個缺點,脾氣及其暴躁,而且嘴不饒人,不論你是誰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斥責你,曾經的他被皇上徵召爲御醫,可是脾氣暴躁的他就是不去,寧願被砍頭也不去皇宮,他深知皇宮裡的陰暗。皇帝也拿他沒辦法,一來林風救死扶傷多年,治他的罪必定會引起民怨,二來皇上也着實欣賞他的醫術,不想他受影響,三來江湖有規矩,“寧殺平民,不刃醫者”此大忌自古至今只有一人破過,當然,結果也是非常的慘烈,他就是漢末時的曹操,殺了華佗,結果就是殺了華佗不久後,自己就因腦病而死。所以皇上賞了林風先生一塊金匾,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林風先生正在享受着這陽光的時候,家丁喊道:“老爺,有人來看病了,看樣子是一個富家公子,在前廳的醫館候着呢。”林風先生馬上起身去看病人,原來是郭先鬆來此看病,說是看病,實則來看林素姑娘。“這位公子哪裡不適?”林風看了看他。

“這吧。”郭先鬆指了指後背。

林風先生摸了摸他的後脊,“是這嗎?”

“不是不是,好像是這!”郭先鬆又指了指腰。

老先生摸了摸他的腰,“是這嗎?”

“還不是,你還是幫我看看嗓子吧!”郭先鬆笑嘻嘻的說。

林風的暴脾氣當時就起來了,大拍桌子,起身喝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此等頑疾,就應該讓老夫好好幫你治治!”說着隨手拿起掃把,追着郭先鬆打,郭先鬆一看老先生難惹,趕快認錯:“老先生饒命啊,小生是來看你令愛的,不知她在何處啊?”

“你認得我女兒?你是誰家的啊?”

郭先鬆一翻白眼,鬼主意來了,拱手說道:“老先生實不相瞞,我與令愛有過一面之緣,昨日去酒館忘拿了銀兩,走散不開,令愛出手相救,特地前來感謝。”

老先生一聽便笑了,想不到自己女兒竟然有如此善心,出手相救,於是說:“小女正在鄰家叔叔那識字,我領你去吧。”

“免了免了,不就在鄰家嗎,我自己去便可,老人家在家就好。”郭先鬆禮貌的說。

只看郭先鬆一路人匆匆忙忙的來到林清家,幾人不聲不響的站在旁邊,只管看着林素姑娘,不覺就到了晌午,郭先鬆一拍大腿,一行人便回府中去了,下午陽光正足,郭文剛拿着銀兩帶着自己的兒子來到了林家,說自己兒子也要識文斷字,於是找到了林先生,殊不知郭文鬆回家苦苦哀求父親,不達到目的不罷休,可是京城有名的教書先生有很多,郭文剛不明白兒子爲什麼偏偏要去那麼小的村莊找教書先生,無奈兒子苦苦央求,只得應了。

這下終於和了郭先鬆的心願,郭先鬆整天遊手好閒慣了,坐在這裡學一天怎麼可能受得了,於是他又開始調戲林素姑娘,林素姑娘的態度自然不用說,躲他還來不及呢。幾天下來,郭文鬆學倒沒學什麼,不過他追林素姑娘卻一天比一天明顯。少潼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子被別人調戲,心裡也不是滋味,於是每天更加細緻的照顧林素,林素很是感動。

這日,郭文鬆特地讓下人從家中帶來點心,來到學堂送給林素姑娘吃,林素看都不看便拒絕了,郭文鬆仍不死心,死皮賴臉的硬往林素懷裡塞,少潼見狀馬上走到前去,伸手奪過來點心說:“林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怎麼說也是人家郭公子的一片心意嘛,對不對?”少潼看了一眼郭文鬆,郭文鬆以爲少潼正在幫他,於是馬上連連點頭說:“對對!”接着少潼又向林素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將點心放在了林素的手中,林素偷偷地笑了一聲,接過點心後,林素說:“來來來,大家都嚐嚐,這是郭公子的一片心意。”整個林家下到家丁,每個人都嚐到了,郭文鬆大怒:“這是上等的點心,你們這些奴才不許吃!”武陵一把摟住郭先鬆:“仁兄莫急,既然都把它送給了林素姑娘,還計較那些做什麼。”郭先鬆只得吃啞巴虧,不再言語。每次大家都會在林素姑娘的照顧下大快朵頤郭府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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