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俊朗也抓住機會的湊上前買了兩張,對於一個自言拮据的人爲什麼能拿出兩塊上品靈晶,耿家家主有一瞬間的疑惑,可是這兩人的那麼點修爲,還真入不了他的眼,所以他也只是懷疑了一下便沒再多想。
華俊朗遞了一張給從雲曦,擠眉弄眼的低笑,“又欠多我兩塊。”
從雲曦已經很淡定了,比起之前欠下的兩萬鉅債,這兩塊真的不算什麼,這興許就是人家所說的債多人不愁吧。
拍上土行符,從雲曦和華俊朗先耿家的人一步潛向了絕金之地。
耿家家主看所有人都下去了之後,將被挖開的地面修補好,抹去了一切可疑的痕跡,又放出神識在附近搜查了一遍,確認再無其他人看到這一切後,這才帶着耿家子弟趕往絕金之地。
潛行了半個時辰後,從雲曦和華俊朗便看到前方多了一羣人,其中最顯眼的就是白鬚子的那隻人形傀儡,顯然搶先進來的人並沒如願搶先一步進入絕金之地,而是被它外面的法陣全擋在了外面。
不一會,耿家家主也帶着自家子弟趕到了,看到衆人都停在了此處,多少有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絕金之地到底不是那麼好進的。
來到白鬚子身旁,他裝作不解的問道,“白鬚道友,發生什麼事了?”
白鬚子輕嘆一聲,“耿家主,看來想進絕金之地還得費一番功夫才行了。”
耿家家主看他的表情不像作假,心裡亦有點訝異,白鬚子雖然不是陣法大師,但是爲了加強攻擊力或是防禦力,修士的裝備上面總是喜歡刻嵌一些法陣、符紋一類的,所以煉器師對這兩方面的東西都會有所獵及,白鬚子作爲煉器大師在這兩方面的造詣肯定也不會弱,連他都束手無策,這個法陣看來還真的不簡單。
若是平時。耿家家主肯定會任這些散修自己去折騰,最好這些人受挫後認命的自行離開讓耿家一家獨享,可是現在他心裡擔心朝陽城裡的其他勢力會趕來,自是不想浪費時間。反正這羣散修雖然人數不少,但他們相互間並不信任,就是讓他們進了絕金之地也極可能會因爲要搶奪重寶而互相殘殺的,最後得利的仍會是自己家族,若是等朝陽城的那些人來了,鹿死誰手可就不好說了。
一番權衡之下,耿家家主還是選擇與這些散修合作爭取在朝陽城的勢力到來之前得到萬金之金。於是朝衆散修道。“現在我們大家都已經到了這裡了,想來大家都不願意無功而返,所以老夫提議,所有懂法陣的同道羣策羣力,爭取早一點破陣。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重寶就在眼前,自是沒誰會願意空手而回,所以耿家家主的建議很快得到了全體人員的一致通過。包括白鬚子在內,散修中較懂法陣的一共有五個人。而耿家這邊因爲早有準備所以也帶了三個在法陣上極有功底的人,八個臭皮匠很快聚在了一塊,邊觀察着前方的法陣邊討論可行的破陣之法。
看從雲曦剛纔並沒有站出去。華俊朗有點納悶的看着她,這山裡娃不是很想要那個萬金之金的嗎,以她的法陣本事應該也能出一點力,怎麼會置身事外的呢?
從雲曦只是對他笑了笑,並沒解釋。她不表露自己會法陣,當然是因爲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羊處狼羣中的,稍有不慎便會招來殺身之禍,越展示才華會死得越快,所以從定下這計策之後她便打定了主意。把裝傻賣癡進行到底,低調的來、低調的勾魂,這樣才能低調而安全的離開。只是現在一來她不可能當衆解釋,二來現在周圍的人修爲都比他們高,若是傳音,引起的靈氣波動很容易讓別人產生懷疑。也只能讓華俊朗先憋着了,反正以這傢伙聰明勁應該也會想明白的。
華俊朗雖然不能完全想明白她的心思,不過看她這反應也知道這山裡娃不想被人惦記上,所以很配合的沒哼聲,和她一齊安靜的站在最後面,靜靜的等那些人把法陣破開。
以白鬚子爲首的一行人,觀察了好一會之後,再次聚首,而這一次他們商議的是各自所想到的辦法,尋找着最合適的破陣之法。
可是試了幾個方法之後,那法陣仍是一點鬆動的痕跡都沒有。這時,原本很安心的等他們破陣的人有些不耐煩了。那個粗壯漢子,看到他們又失敗了一回之後,罵開了,“靠,就一個陣而已用不用這麼麻煩,直接砸了就是了。”
正被這個法陣深深打擊到的衆人氣憤的回頭瞪着他,其中一個火氣較大的人氣呼呼的罵了回來,“靠,你這麼厲害,你來砸呀。”牛就是飛昇了還是牛,如果法陣是說砸就能砸的東西,他們還學法陣作什麼。
但是那頭牛顯然沒想到人家說的是氣話,聽他說讓自己來砸,他還真的走上前去,揚起剛纔挖坑的鏟子,對準法陣的一個位置不斷的拍了下去。
嘭嘭如砸牆似的聲音,聽得衆多法陣高手一陣腦抽,丫的,這個傻子是打哪冒出來的,這樣子亂來萬一引發法陣的反饋,這裡的人只怕全得給他陪葬。
“喂,你別亂來。”剛纔罵他的人手忙腳亂的把他拉開,“你這樣子亂打萬一引發陣勢,我們就全跟着倒黴了。”
那壯漢不以爲然的切了一聲,“老子都砸了這麼多下了,你有看到陣勢發動嗎?依我看,這陣本來就是要用力砸的,你看老子也不過拍了幾下,這裡不就裂了。”
衆人順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眼睛瞬時一突,不是吧,還真的裂了,難不成這個就是傳說中的五行欠打陣!?
認爲自己說的就是真理的壯漢,一把將那人的手甩開,繼續揚起鏟子砸着那道裂縫,嘴裡還不忘招呼身後的人,“都別站着呀,趕緊動手把它砸開。我們也好早點進去尋寶呀。”
因太意外而有點呆滯的一羣人,聽到尋寶兩個字立馬回神,沒錯,那莽漢砸了這麼久法陣都沒反應。這應該只是一個防衛法陣是不會進攻人的,既然它不會還擊,當然是狠狠的打,打到它開口爲止了,裡面可是有寶貝的呢。
於是原本因不會法陣而無所事事的人全都動了,各種法術、法寶熱熱鬧鬧的一齊往法陣的結界砸了過去。
而原本有事幹的人則全體默了,深深的覺得自己剛纔作了一件很傻很傻的事。
那個壯漢因爲站得太靠近結界。差點被那些法術誤傷,還好他雖然個子長得粗壯,身手還是很靈敏的,察覺到有危險時及時跳了開去。瞪着那幾道砸在自己剛纔所站位置的法術,他不由砸嘴怒罵,“我靠,你們想偷襲老子好少一個人爭奪是不是,居然瞄準老子來打。”
所以說一根筋的人想法就是直接。一下子就猜中那些法術主人的心思了,當然既然偷襲不成功,不會有誰笨到去承認的。反正動手的這麼多人,情況這麼混亂,誰也看不清楚剛纔那幾下是誰打的,於是所有人都很忙碌的施放法術,沒人聽到壯漢在說什麼,自然也不會有人回答他了。
找不到偷襲者,前方結界又被一片五光十色的法術網籠罩着不可能再讓他走近去砸,壯漢最後只能罵罵咧咧的往後退,很巧的就退到了從雲曦和華俊朗兩人身邊。
看着這個真憨的漢子,假憨的華俊朗很有種找到同道的感覺。“前輩,你剛纔沒受傷吧?”
壯漢聞言轉頭,看到抱臂而立的兩人,氣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沒事,你們怎麼沒幫忙呀?”這也正是他會對着他們笑的原因了。因爲這兩個小輩沒動手,那也就是說他們不會是剛纔想偷襲自己的人,這壯漢愛恨倒是很分明,確認人家沒對他起惡念,便也善意回應。
華俊朗不好意思的笑應,“我們兄妹這麼點修爲,怎麼好意思在衆位前輩面前獻醜呢。”
壯漢瞧了瞧他們,很老實的點了點頭,“你們的修爲確實是差了點,不過你們也不用自卑,我老邢是不會看不起你們的,想當年我也是從元嬰修士走過來的。”
華俊朗臉皮抽了抽,他哪隻眼睛看到自己自卑了?
但是他現在扮演的是個老實人,所以不能罵回去,還必須傻笑的附和他的話,最後還得謝謝人家的鼓勵。當壯漢爲他的“憨厚”表現樂得哈哈大笑時,他只覺得鬱悶,無比的鬱悶,他發誓出去後他一定要把這張該死的老實人面孔換了,換一張市儈、奸狡的商人臉。
站在他身側的從雲曦看到他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肚子裡笑得直抽,這張臉可是他自己選的,絕對不是自己作弄他。
就在他們三人鬧着的時候,法陣的結界在衆多高手火力齊發的不斷轟擊中終於撐不住了,裂縫由一條變成兩條、三條,以至無數條,最後嘩的一下垮了一大片,露出了一個能讓兩個人並行的缺口。
看到結界被撕開了,衆人臉上皆是激動,卻沒一人搶先進入,畢竟大家都是精明人,槍打出頭鳥這話還是懂的,再說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都沒人知道,誰知道第一個走進去的人會不會是第一個躺屍的人呀。
衆精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志一同的齊齊回頭,瞪着了一直出人不出工的從雲曦兩人,由耿家家主代表發言,“兩位小道友因實力差剛纔幫不上忙,現在應該能出一分力了吧。”意思說得很明白了,砸陣你不行,探路總成吧。
華俊朗眉頭緊皺,正欲想辦法拖延,從雲曦卻捅了捅他阻止他說話,“哥,耿家主說得沒錯,我們總不能一直佔各位前輩的便宜,就讓我先進去看看吧。”
華俊朗瞪着她,張嘴就想反對,“小妹……”卻看到她在向自己眨眼,不解的住了口,難道這山裡娃真有把握?
當然有育龍珠和能量鏡這兩個神器在,從雲曦不認爲自己會有什麼危險,更重要的是她若想不引人注意的得到萬金之金,能搶先一步進入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況且在這些人已有了決定的情況下,也容不得他們推脫,他們修爲低是事實。在這裡處於弱勢也是事實,胳膊又如何扳得過大腿呢,就算他們不肯,只怕最後還是會被逼進去的。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主動探路,至少能讓華俊朗置身危險外。
朝華俊朗打了個眼色後,她便舉步往前走,但沒走幾步,華俊朗又追了上來,“小妹,要進一起進。”
從雲曦意外的看着他。還想阻止,華俊朗卻拉着她大步邁向了那個黑洞。
一衆高手屏息靜氣的看着就要進入洞口的兩人,一道粗獷的聲音冒了出來,“好!身爲男人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孤身犯險,作爲化神修士又怎麼可以讓兩個小修士去打頭陣探路,兩個小娃娃等等我,老刑和你們一道進去。”
衆人被這話刺得老臉發燙,本來修真界向來強者爲尊。實力不如人的人在危險的時候被推出去當炮灰那是很正常的,所以衆人剛纔讓從雲曦他們去探路的時候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如今被這麼挑開一說。臉子就有點掛不住了。因爲一大羣人裡除了從雲曦,全是大老爺們,男人本來就該頂天立地爲女人摭風擋雨的,雖然修仙者並不太注重男女之分,但是不注重並不代表真的就沒分別,沒人在意就算了,現在被人當衆一說,一羣修爲比人家高、年紀比人家大的男子漢怎麼還能若無其事,尤其是耿家的一些年輕弟子羞愧交加,差點就想開口自告奮勇了。還是耿家家主經驗老道搶先一步壓制住了他們。
而說這話的人可不管自己的話有多讓人難堪,造成了多大麻煩,話音一落,那個壯漢蹬蹬的幾個大跨步就追上了從雲曦兩人,一手拉一個,豪爽的笑道。“別怕,有我這個皮粗肉厚的武修在,不會讓你們有事的。”就完,舉起大腳丫往前一跨,三個人的身影就這麼消失在衆人眼前。
因那個洞只能兩人並行,所以看似一起的三人,其實是那個壯漢先進了半個身子,從雲曦和華俊朗方隨後進入的,而壯漢這舉動明顯是想保護他們。看得分明的兩人心中不免一陣感動,大家不過是萍水相逢卻沒料到這人會這般爲他們着想。
華俊朗慎重的朝壯漢深深一躬,“多謝前輩。”他這正經的模樣倒和他現在僞裝的老實面孔極爲相襯,很容易就讓人感受到他的真心實意。
壯漢樂呵呵的一把將他拉起,“用不着,姓雲的本來就不多,既然我們有緣遇上,幫一把也沒什麼。”鑑於兩人正被王家通緝,所以剛纔自我介紹時便改了名字,從雲曦這身體的本尊實是姓雲,所以便乾脆恢復了本姓,華俊朗與她既是兄妹相稱當然也就跟着姓了雲。
跟着華俊朗行禮的從雲曦聽到壯漢的話,愕然直身,“前輩也姓雲?”
那壯漢點點頭,“是呀,聽我娘說下面還有一大家子的親戚呢,初聽到你們姓雲的時候我還以爲是下面的親戚飛上來了,可是看你們這樣的修爲肯定也是在小仙境出生的。”說着,他爽朗的面上露出一絲落寞,看來他是真的很想見見下面的親戚的,看他這樣子,華俊朗正想安慰他兩句,那壯漢卻自己調適過來了,“不過,不是有句話同姓三分親嗎,我們既然同姓也算是親戚了,所以幫襯一下你們也是應該的。”
看他看開了,華俊朗當然是咐和幾句,順便再安慰他一番,而站在一邊的從雲曦心裡已是五味翻騰,這人極可能是雲家飛昇上來的長輩的後代,只是世事真的會這般的巧嗎?一直在世俗界的雲家真的有人能修煉到小飛昇嗎?雖然這身體是雲家人的,可是並沒留下一丁點的相關記憶給從雲曦,所以她也無從考證,若是雲晨的元神恢復過來了,或許還能判定,而現在她並不敢言明,畢竟下界飛了一個五靈體上來現在只怕是全小仙境都知道了,若是自己表明身份很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的。
想到此處,處於激動中的從雲曦立時冷靜了下來,不管眼前的人與自己這身體的主人有沒有血緣都不能認,以自己現在的處境,認了他們,只會給他們帶來災禍,下界的雲家已經毀了,如果真的在上界留下了根。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再讓他們出事,更不能是因自己而出事。
這時後面的黑洞口白光一閃再閃,留在外面的人確定法陣沒什麼危險的變化後,也都進來了。
看到相談正歡的三人。耿家家主把剛纔的尷尬來了個選擇性失憶,若無其事的向壯漢打招呼,“道友,可有什麼發現?”
會選擇問這壯漢,一是這人沒什麼心眼,想探消息找這種人是最省事的,二是他雖然裝忘記了。但一羣男人逼一個小女子幫忙探路的難堪還是有些後遺症的,現在自然不太想面對當事人。
不過那個壯漢明顯還記着剛纔的事,聽到他問,沒好氣的哼聲道,“你沒看到周圍黑漆漆的嗎,我又沒帶日光石在身上,能有什麼發現?”
壯漢這態度不太友善,不過耿家家主是老練的世故之人。對這種小小的不友善是應付得很在行的,直接把他負氣的語氣忽略過去,附和點頭道。“確實挺黑的,大家帶了日光石的都拿出來照明,看清楚情況了我們纔好繼續走下去。”
這建議立時得到響應,很快,原本烏黑一片的空間便閃起了一片亮光,光源正是不少人手上舉着的日光石。
衆人藉着亮光看清楚眼前的環境,然後便集體瞠眼,呆了。
不管是藉助傀儡下來的白鬚子、藉助其它寶器下來的修士或是用土行符潛下來的人,都是憑藉着這些東西在自己身體周圍罩上了一個可供呼吸、可在土裡自由行動的法罩的,而現在。他們所站的位置,這些根本就已經不需要了,因爲這是一個被直接挖空了的巨大空間,可是這個空間又不是空無一物的,就在衆人的前方,也就是這個空間的中央位置。一個巨大的球體就這麼懸浮着,而球面並不是平整光滑的,而是布的着一個接一個的洞口,那模樣就如同一個土石造的蜂巢。
呆了半晌,耿千秋嘖嘖有聲,“哇噻,這玩意還真夠大的,難怪方圓三裡沒了礦石,原來全被它用來建石洞了。”
耿千秋這回可沒胡扯,在日光石的照耀下,他們都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一個個的洞全是由礦石築成的牆給隔成的,白鬚子一陣激動,因爲他看到了夢寐以求的精純度極高的極品礦石,有些甚至是他找了幾百年也沒能找到的,作爲煉器大師,面對這個一個寶藏如何能淡定。
繼耿千秋之後,壯漢也開口了,“我靠,這麼多的石室,一個個的蒐羅要搜到什麼時候,而且老子也沒帶這麼多儲物袋呀。”說完,他還一臉懊惱的直抓頭,是在爲難若是發現太多寶貝應該怎麼選擇,讓所有人看得哭笑不得。
不過他的話倒是點出了現在衆人所面臨的最大問題,光是他們所能看到的這一面便密密麻麻的布有幾十個石室,如果真的要在這麼多的石室中找尋某件東西,難度可是非一般的大,難怪外面的法陣那麼容易就砸破了,原來最大的難題在這裡。
本就是衝着萬金之金來的耿家衆人已是一臉的菜色,如果真的要一個個的找,那要找到猴年馬月呀,而且萬金之金到底長得是圓是扁又沒人知道,如果這裡面真的有其它的寶貝,就是看到了也不一定知道就是它呀。
耿家家主亦是在暗自思量,這些散修雖然聽說了絕金之地,但不一定清楚這裡面最值錢的東西是萬金之金,只要他們並不清楚,自己便可想辦法轉移他們的心思,暗地裡尋找萬金之金。
白鬚子眼睛發綠的看着那些礦石,卻沒任何的多餘動作。
各懷心思的一夥人看着那個巨型蜂巢,心裡都暗自盤算着如何讓自己成爲最大的獲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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