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不掉的,再走一里地,還有守衛的禁軍,這宣城就是個鐵桶。”廖聽說道。
就算宣城是個鐵桶,她顧許也要將它鑽出一個洞來。
走了許久,纔回到他們歇腳的客棧,剛到客棧門口,便看到正在餵馬的凌瀚。
顧許心中一喜,還好凌瀚和渝兒一起出去,阿宣中的毒有救了,忙喊了一聲,“凌瀚!”
凌瀚轉頭,一看這陣勢,就覺得不對,仔細瞧着風絕宣的面色,心中一個翻個兒,他家王爺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
礙於有廖聽在場,凌瀚直接略去了對顧許的稱呼,直接問道:“爺這是怎麼了?”
顧許鬆手,讓凌瀚將人扶了過去,衝着風絕宣勾了勾嘴脣,露出虎牙的小尖兒,黑亮的瞳孔裡倒映的滿是他,她輕聲說道:“阿宣,有我在,你一定會沒事的。”
不知爲何,風絕宣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正在他要思索這種感覺從何而來的時候,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凌瀚,快帶他走,越快越好,告訴渝兒和十九他們也不要再回來!”
凌瀚正處於震驚之中,他家王爺被王妃一個手刀給劈暈了,那動作簡直乾脆利落到不行,比他們這些個練武之人都要穩準狠。
“可是你…”
“我自有辦法,你先帶他走,否則他身上的毒就來不及解了。”
最後一句話正中凌瀚的軟肋,心下一急,帶着風絕宣翻身上馬。臨走之前,他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顧許,心中掙扎再三,轉身策馬而去。
直到看着踏雲載着兩人遠去的背影化成一個點,顧許才鬆了一口氣,當街奪過一匹馬。
扯着廖聽上馬,狠踹馬腹,奔騰而去。
一炷香後
顧許猛地拉住繮繩,停了下來,目光冷冷地望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一隊人馬,扯着馬原地轉了一圈,身後的追兵也趕了上來。
她估計了一下,後面的追兵,加上面前突然出現的隊伍,應有騎兵兩千,步兵一千。
“廖公公,爲了抓我這個無名小卒,你可真是下血本啊。”
“反正這些兵也是閒着,人盡其能不是很好嗎?”廖聽對着援兵的首領使了個眼色。
那首領會意地點了下頭,長臂一揮,一排步兵單膝跪地,從背後拿出弓箭,齊齊地拉滿弓對準顧許。
看着這陣仗,顧許不禁露出一抹苦笑,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當初廖如風圍剿她的時候,也沒用得着這麼多人。
難道又是前世的結局嗎?
顧許挾持着廖聽與衆多禁軍僵持了三個時辰,天色已經開始變得昏黃,她的薄脣也泛起了淡淡的白皮。
“顧筠,這樣對峙下去的結局就是,你我都餓死。”廖聽好似心情不錯地說道。
“拉你做墊背有點虧,不過總比沒有要強的多。”
話落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想着先掐死這助紂爲虐的東西,再跟面前這些禁軍血戰到底。
哪知,耳邊突然響起利箭破風的聲音,她想躲的時候,已是來不及了。
這射箭人的速度太快,快到她根本沒察覺到他在哪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