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許連忙將孩子給抱到懷中,由於動作太大,扯到了下身撕裂的傷口,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嘶…”
“許兒,你怎麼樣,不然我來哄吧。”風絕宣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眸中盡是擔憂。
顧許的額頭上滲出些許汗水,輕搖着頭說道:“沒事,我想親自哄哄孩子,看她哭成這樣,我的心都跟着疼。”
將手伸進襁褓探了探,顧許笑了,“阿宣,這可是你期待已久的小公主,一會兒借你抱抱。”
聽她這樣一說,風絕宣眸中一喜,目光落在她懷中的孩子身上,此刻小女嬰正憋紅着臉上氣不接下氣地哭着,一雙手無助地在空中抓着,不知她要抓些什麼。
風絕宣的心一軟,化成一灘水,這就是他們的小公主啊!
哄了有一會兒,孩子仍然聲嘶力竭地哭着,顧許也有些脫力了,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身子也開始打晃。
見狀,風絕宣連忙將孩子接到自己的懷中,笨拙地搖晃起來,“不哭,朕的小公主再哭就不漂亮了…不哭…不哭…”
起先顧許被他給逗笑了,但是漸漸地,孩子不再哭泣,改爲嘟着嘴看着風絕宣,顧許瞬間便愣住了。
風絕宣得意地衝她勾了勾嘴角,笑道:“朕還是比你更會哄孩子吧。”
之後
他們發現了一件事情,只要這孩子一回到顧許的懷中,她就會哭,一離開顧許的懷抱,沒一會兒就會好,甚是邪門兒。
看着窩在風絕宣懷中顧自吐着泡泡的孩子,顧許的一顆心難受極了,鼻頭有些泛酸。對於一個母親來說,不能抱自己的女兒,是多麼殘忍又可悲的一件事。
一個時辰後,又一件令他們頭疼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的女兒不肯吃奶。
顧許多次嘗試都沒成功,只好叫來先前準備好的奶孃。那孩子一落到奶孃的懷中,不用哄便自己尋到了食物的源頭,顧自地喝了起來。
無奈,顧許只好讓奶孃現將孩子抱下去,餵飽了再送回來。
“阿宣,這到底是爲什麼?你看咱們兒子一點事兒都沒有,女兒爲何…”顧許一邊喂着懷中的兒子,一邊愁眉不展地問着身旁的人。
風絕宣哪裡聽得進去她在講些什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個不停鼓動的小嘴上。
憑什麼他一降生就佔了他的位置,還敢喝得一臉愜意。
半晌
他彆扭地說道:“許兒,你看咱們的小公主都抱去給奶孃餵養了,這小子是不是也應該抱過去?你剛生產完,身子也不是很好,別被他給累着了。”
顧許笑着揉了揉嬰兒細細軟軟的胎髮,眸中滿是慈愛。
“我願意喂他,自己的兒子,累也是高興的。”
“……”
待將孩子餵飽後,顧許累的睜不開眼,風絕宣便命人將孩子送回到祁星阮的住處。
第二日
風絕宣也終於恢復了朝會,太監剛喊了一聲,“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一名鬚髯皆白的老臣便站了出來,“啓稟皇上,老臣有奏。”
“魏卿家請講。”
“老臣懇請皇上廣納後宮!”
“啪”的一聲,風絕宣狠狠地拍了下龍椅的扶手。
眼見着他生氣,魏老仍是硬着頭皮說道:“皇上,自古以來專寵一人的帝王,幾個有好下場的?不都是被惑亂君心的妖姬給亡了國嗎?您既然愛皇后娘娘,就應該爲她着想。”
“魏老!話可不能亂說。”風絕宣整個人向外散發着寒氣,冷冽的眸凍的人心直顫。
瞬間,魏老禁了聲,長嘆一口氣退了回去。
這時又一老者向前邁了一步,躬身說道:“啓稟皇上,老臣複議魏大人的話,您爲了上官皇后已經四日沒上朝了,您可知道坊間都有怎樣的傳聞?”
“朕倒是想知道,竟有什麼樣的傳聞!”風絕宣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們都在傳,皇上爲了一個女人不思朝政,安國早晚有一天會葬送在一個女人手中!”
“好好好,朕果然有一批憂國憂民的好大臣。”風絕宣冷笑了一聲,緩緩站起身走下臺階,來到那大臣的身邊,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曾大人如此體恤百姓,朕便給你這個機會。”
須臾
曾魏兩位大臣被太監拖了出去,被拖行的過程中,魏老還不忘記喊着,“皇上,您不能爲了一個女人就罷免老臣,老臣可是對您忠心耿耿的啊!皇上,獨寵必然禍國啊!”
漸漸地,他的聲音消失在殿門口。
“可還有人有異議?有的話,現在站出來,朕允你辭官歸隱。”風絕宣回首睥睨着衆臣,眸中無半絲笑意。
半晌,無人出聲,殿內靜得可怕。
他輕嘲地勾起嘴角,“朕今日給過你們機會,若是過了今日誰再出言詆譭皇后,一律全家發配邊疆,絕不留情!”
風絕宣的話音剛落下,便有幾名大臣將頭上的烏紗帽摘下放到地上,衝着風絕宣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走出大殿。
半個時辰後
見無人再有動作,風絕宣皺眉道:“既然沒人繼續往外走,明日以後就別讓朕聽到不該聽的,朕今日也將話擱在這兒了,我風絕宣既然能一路打到這裡,就不要靠聯姻來壯大自己的江山,更不會委屈自己的女人,你們家中有適齡的千金就趕緊嫁了,朕不會再納妃。”
“臣等遵旨!”
“那就退朝吧。”
大臣們漸漸退去,殿內只有一人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