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
邢軒瘸着腿走進柴房,臉上滿是得意地說道:“小娘子已經答應今夜與本王成親,你們若是想留下喝杯喜酒,本王自是敞開雙手歡迎,可你們若是看不慣,就趕緊離開吧。”
風絕宣仍是面部表情地閉眼打坐,餘伯余嬸的臉上皆是掩不住的驚訝,韓緒幼不明所以地盯着門口的人,只有韓天棄一臉憤怒地指着邢軒罵道:“你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也不端盆水照照你自己。”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要是擱在往日,邢軒早就撂臉,可是今日他卻一點都不生氣,滿眼憐憫地看着坐在地上的韓天棄,這男人長得也不怎麼樣。
看來看去,三個男人中,還是自己最英俊風流,這兩人男人早晚會被小娘子拋諸腦後的。
須臾
打坐的風絕宣終於睜開眼睛,不悲不喜地說道:“你們先回家,我打算留在這裡喝喜酒。”
“憑什麼你…”
韓天棄剛要開罵,便被風絕宣用眼神給制止住,幾步走到韓天棄的身邊,攬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先帶離開,把他們藏到安全的地方再回來,許兒之所有會與這邢軒虛與委蛇,是不希望他們有事。”
“可…”
“這一次就算朕死,也不會讓她有事。”風絕宣言之鑿鑿,眸中滿是堅定,傷她者必死!
韓天棄愣住,竟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這是風絕宣第一次能夠與他如此心平氣和地說話,莫名地,他也相信了。
看着他們背對着自己不知在嘀咕些什麼,邢軒不耐地皺眉,冷哼一聲,“你們到底商量完了嗎?”
“緒兒、餘伯余嬸,咱們走。”韓天棄拉起韓緒幼的手毫不猶豫地向外走去,餘伯余嬸也跟了上去。臨了,餘伯還特意回頭看一眼風絕宣,擔憂地問道:“孩子,你真的不走嗎?”
風絕宣淡笑着搖頭,她還在這兒,他怎麼能走,既已說好同生共死,她在哪兒他自會相隨,不問生死。
待他們都離開
邢軒晃悠到風絕宣的身邊,一臉嫌棄,真是不知道這副尊容是怎樣得到小娘子垂青的,看着都想吐,既然這男人自己要留下來接受打擊,他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想着晚上會發生的事情,邢軒欣喜說道:“以後咱們兄弟就是一家人了,還不是兄臺尊姓大名?”
“顧風。”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聲音寒的掉冰渣。
“原來是顧兄,今夜本王與紅娘拜堂成親的時候,你可要給我們做個見證,哈哈…”邢軒笑的得意,根本沒看到風絕宣眼中的殺意。
“那時一定,恭喜王爺!”
“哈哈…希望你晚上的時候也能如此淡定…”
望着邢軒狂笑而去的身影,風絕宣擰了擰自己的手腕,額角青筋凸起,有的人還真能幾句話挑起你所有的怒氣,他真的很想打人。
擡腳剛要邁過門檻,一條手臂攬在他面前,“王爺說過,晚上拜堂的時候你才能過去。”
風絕宣不想與他爭論,退回原地繼續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