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風絕宣冷冷地挑眉說道,真是敢說。
顧許嘴角一抽,這才細細地咀嚼起剛剛顧十九說過的話,好像聽起來是有點彆扭。有點像,有點像給風絕宣帶了綠帽子一樣,還是當面的那種。
不過,這也不至於打人,也不知道十九那小身板兒能不能抗住風絕宣這一腳。剛要去扶人,竟看着顧十九一瘸一拐地走了回來,跪地道:“屬下見過王爺。”
一炷香後,顧許房中。
顧十九極其乖巧地坐在木凳上,任由顧許爲他塗抹跌打酒,縱是疼得不行,臉上也未表露出絲毫破綻,仍是咧着嘴笑。
看着他這副樣子,顧許心中閃過一抹愧疚,狀似無意地問道:“十九,這些年你帶妹妹是怎麼過活的?”
聽她如此一提,顧十九咧開的嘴角漸漸地平復,什麼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看他的樣子應是不想說,顧許也便不再強人所難,只是一邊給他塗藥一邊說道:“別動不動就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寧站着死不跪生,風絕宣也真是的,動不動就打人。”
“王妃。”顧十九低低地喚了一聲。
“有話直說,不用總是請示,皇室的禮儀真是麻煩。”
顧十九面色複雜,斟酌着要不要講,擡眸看了顧許好幾眼,終似下定決心般地開口道:“王妃,其實屬下更喜歡叫您夫人,這樣會感覺跟您沒什麼距離感。”
感情這小子是恭維她來着?不動聲色地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其實,在北風國,好似沒有人敢在王爺面前直呼他的名字,除了您以外。”說到此處,顧十九一臉豔羨地看着她。
就因爲這個?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再聽見顧十九出聲,顧許不解地問道:“沒了?”
“沒了!”堅定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他如此鄭重地和她說了這兩句不着邊際的話,然後就沒了?這兩句話有什麼深意嗎?
“十九,我問你,你可是從小長在北風國?”
顧十九如搗蒜般地點頭。
“那你對風絕宣瞭解多少,可知他有什麼紅顏知己嗎?”顧許賤兮兮地挑眉問道。
那猥瑣的小模樣嚇得顧十九整個人往後縮了縮。
“既然不說就算了…”語氣明顯帶着失落。
顧十九一臉爲難,最後長吐一口氣,悄悄走到門邊聽了聽外邊的動靜,並未察覺有其他人靠近,遂走到顧許身旁貼着她的耳根輕聲說道:“屬下也是道聽途說,您只當一樂呵。屬下聽說,咱們王爺與當今太后娘娘有染。”
“……”險些驚掉了下巴一個。
這真是太驚悚了,風絕宣還真是葷素不忌老幼通吃。瞧瞧,這原主上官筠恩沒到十五歲,雖然不知道太后娘娘多少歲,至少應該比皇帝老吧,那也不年輕了。
下至未及荊的少女,上至風韻猶存的徐娘,她的天啊!她知道的有點多,不會被滅口吧。
“十九!誰讓你告訴我這些的!”
“……”無辜地卡巴卡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