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也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她。
目光有些閃爍退避,似是在評估什麼。
北皇的氣勢爲之一變,若剛剛還可以稱之爲溫和,轉變態度後的沙迦,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一把出鞘的神兵,跳躍着幽冷的刀刃直指跪在面前的女子。
“鸞鳳公主?淺離?呵呵,這真是朕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他配合的現出了笑容,只是太過於冷冽,寒入人心。
垂下頭,對身邊的盛裝女子道,“小東西,她說自己是鸞鳳公主淺離呢。”
淺離乾乾的咧了咧嘴,強擠出一記類似於笑容的表情,“是啊,淺離。”
沙迦,究竟是在嘲笑誰啊?淺離真的分不清了。
“皇上,這件事有什麼好笑的呢?”那鸞鳳公主還從不曾被人奚落過,被沙迦分不清善惡的笑容弄的慌了,生硬的發問。
“當然好笑。”緩慢的抽回緊握着淺離的手,沙迦懶懶的托住下巴,上下打量鸞鳳公主,“朕有生之年,還沒遇到過哪個人膽敢到眼前行騙,作爲女人來說,你的勇氣可嘉。”
淺離配合的縮了縮脖子。
這話怎麼聽,都好像是在說她呢。
好心虛的垂下眼,既不敢再看鸞鳳公主,也不敢去瞧沙迦。
她儘量淡化自己的存在,真恨不得立即變成一根木樁,定在那裡,不引任何人的注意纔好。
“您這是什麼意思?”鸞鳳公主柳眉緊蹙,眉心處一個小小的糾結成型,礙於北皇的威嚴,她不敢像往常一樣,擡高音量,放肆怒吼。
不過,現在她的態度也好不到哪兒去。
因爲這個皇帝分明是在暗示,她是魯國送過來的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