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8 小三卑鄙(1)
念菲進了東方集團,讓念錦感到十分溫馨,一個月後念錦的身子也稍稍恢復。
今天是秦宅長孫滿月的大好日子,雖然滿月了,孩子還是很瘦小,這讓念錦非常恐恐,怕稍不注意孩子就會離開自己就這樣去了,所以,她帶得格外小心冀冀,呆在自己的臥室裡,念錦捲起襯衫,露出自己雪白的胸,她用手擠了了下,手指捏成了彎曲的弧度,使勁兒擠壓,還是無法擠出一丁點奶水,都快一個月了,她仍然還沒有奶水給兒子吃,孩子本來就小,沒奶吃,只能喂他高級的牛奶粉,可是,再高級的牛奶粉怎麼也比不上人奶來得天然有營養啊?孩子在她懷裡哇哇大哭,她心裡有些挫敗,好不容易生下一個兒子,卻長得如此瘦弱嬌小,心情糟透了,放下襯衫,將孩子置放到牀上,起身去櫃檯裡拿奶粉,調奶粉的時候,少天回來了。
“怎麼樣?奶媽找來沒有啊?”念錦有些着急,她不能眼看着兒子餓飯啊!話單剛落,就看到門口站着一位高壯的婦女,年齡大約在三十左右,皮膚有點兒黝黑,滿臉純樸,全身上下散發着濃郁鄉土的風情。
“來了。”少天走到牀邊,將牀上哇哇大哭的孩子抱起,送到了門口站立的那個婦人的懷中。“小少爺長得真俊,就是瘦了一點,沒事,秦市長,我身體壯,奶很養人的。”婦人一口帶着方言的普通話,急忙解開了衣襟,奶頭塞進孩子粉嫩的小嘴裡,孩子哇哇的大哭聲即刻就停止。
奶媽來了,念錦心裡就踏實了,看着兒子在婦女懷中狼吞虎嚥,吞着奶水,念錦心裡難過又嫉妒,她不配做孩子的母親,連一口奶水也沒有給他吃過,自從生下孩子後,就一直沒來奶,喝了那麼中藥,咬牙喝了許多的雞湯與鍺腳湯,可是,也不過是一點清湯的奶水,兒子喝上幾口就又哇哇大哭了。
“張嬸,你把孩子抱去你房間餵奶吧!”少天衝着高壯的婦女道。“喂,秦市長,那我先過去了。夫人。”張嬸眼光望向念錦,樂呵呵地笑着道別。“嗯!”念錦禮貌地衝着她點了點頭。
聽這個女人的口音就是W市那邊找過來的,她喚少天‘秦市長’呢!而這邊的人都不會這樣稱呼他,一般都喊‘秦少’。
“念念,外面的賓客來了好多,你準備一下,我們也應該去迎接一下。”少天一邊走向櫥櫃從衣架上取出一套白色的西服換上,打了一條灰藍色的領帶,舉步走向了坐在牀沿上發呆的念錦。
“別擔心,張嬸纔剛生產過,很有帶人的經驗啊!”俯下身,在老婆光滑的額角上親了一口,用食指撫平她眉心的一朵皺褶!
“快換衣服吧!今天可是咱兒子滿月大喜的日子,不能愁眉苦臉的。”輕拍了一下念錦的臉頰,用着一副寵溺的口吻說道。
“嗯!”想到今天過後,少天就要回W市去了,而她只能與兒子留守在這兒,心裡真是難受啊!
仰首望着少天那深黑的眸子,象一彎深潭,清轍明亮,如花的嬌顏映襯着裡面,很美,很清晰,可是,她視而不見,她癡迷地看着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裡已經這樣在乎少天了,生了孩子的女人果然感性,他是她孩子的爸啊!我子是牽連他們情感的紐帶,是她們愛情的結晶。
經歷了上次的分離,想起在泰國被北宮滄囚禁的日子,念錦真的有些後怕了。深怕萬一分開後,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現在與以前不一樣了,她生了兒子,她不能讓兒子沒有爸爸,或者沒有媽媽。
知妻莫如夫,少天當然知道她小腦袋瓜子裡想着什麼,食指捲曲在她額上輕彈了一下。
“別胡思亂想了,我去不了多久的,最多半年,把那邊的工作做一個移交,就會立馬回來的。”少天也捨不得與她分開,可是,這是必須的事兒,即然爺爺要念錦呆在京者,主自有他一番安排,他也不會橫加干涉。
“可是,爺爺說要兩年啊!少天,我……”望着少天,盈盈水眸淚光點點,她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可是,秦宅真的太多的人鬼神蛇,她怕少天走了,她就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有爺爺在,沒事的。”少天拍了拍她的脊背,柔聲安慰着,他發誓半年後會回到這兒,與他的老婆與兒子呆在一起,絕不要讓她,讓自己承受兩地分居的相思之苦。
秦宅長孫滿月之日,對於秦風鶴來說是一件多麼激動的事情!他身子再硬朗,也怕有朝一日病魔來襲,惡疾纏身,一病不起,駕鶴西去,看着自己的後代在延續,秦家香脈在傳承,的確是一個興奮的事兒,今天早晨,他同往常一樣與那羣兵娃子晨紅練了,江團長誇他老當益壯,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體大不如從前了,跑了一圈回來,便喘息過不停,不服老都不行啊!
老爺子晨練回來,心情愉悅地洗了一個冷水澡,這麼多年了,自從數十年前,他參軍後,就一直堅持着洗冷水澡的習慣,就連風雪天也堅持着,養成了他一副鐵錚錚的身板子,他走出浴室的時候,牀沿上劉福已經爲他擱置了一套乾淨熨燙整齊綠色軍服,利速地抖開衣服,動作敏捷,常年身在軍營早已養成了他做任何事都雷厲風行的風格。
穿上碧綠的軍裝,秦老爺子整理了儀容,走出了自己那間寬大的臥室。
外面已經是賓朋滿座,前來喝曾孫滿月酒的人太多,多半都是軍區的大人物,當然,還有政界的,看着他這張老臉全都來了,畢竟,他手裡可是握着重兵呢!軍區就他是老大,只有他咳嗽一聲,誰不賣他一張臉的人情呢!
揚起眼簾,擡頭環視一眼熱鬧非凡的全場,幾個穿着軍裝,身材高大挺拔,肩膀上的紅槓槓沒有他多的男人,笑臉迎向他。“秦首長,你老身子板還硬朗吧!”
“嗯!你們能來,我真高興啊!”秦老爺子見軍區幾個得力的政委都來了,心裡的喜悅在悄然蔓延着。
秦首長衆星披月,走入了早就佈置好的會場,由於中南海三令五申,不能鋪張浪費,一切從簡,所以,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秦老爺子端着一杯紅酒,衝着大家致意:“各位來賓,在這裡,我秦風鶴感謝大家的到來,爲我剛出世一個月的曾孫添福,由於是非常時期,只能擺幾桌簡樸的酒席,還望大家不要客氣,吃好,喂好。”
秦老爺子身子帶着東北人的粗獷與豪邁,曾在非常時期立下過赫赫戰功,大家自是對他肅然起敬,見到出來講話,都鼓掌歡迎,看見兒子秦戰北,還有少天與念錦這對小夫妻也穿梭在人羣中應酬,最近醫生替他查身體,說他得了酒精肝,不能喝酒了,連飲食也要注意,除此之外,他還查出了高血壓,所以,是不能過於生氣的,知道這一點,他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脾氣,深怕氣部腦門,衝破血管,他就會半身不遂,人老了,真的不比從前了。
然後,一身白色衣裙的念錦抱着兒子,與少天肩並肩向他走來。
“爺爺,爲孩子取一個名字吧!”少天剛說完,念錦已經將孩子遞到了老爺子手裡。“孩子,讓曾爺爺爲你賜名啊!”
老爺子伸手抱住了曾孫小小柔弱的身子,食指與拇指捲曲,在他粉嫩的臉蛋上捏了捏,孩子幽黑髮亮的眸子定在了老爺子堅毅的下巴上,一個月的孩子,瞳仁發視烏黑,可是視線看不了多遠,不知道他是看到了曾爺爺,還是怎麼地,猛地就笑了,還咧開了嘴兒,雙手不停地揮舞着,他高興的心情也感染了秦老爺子,他哈哈哈地大笑幾聲,笑聲爽朗極了。
“這孩子有靈性,就叫天賜吧!”還好,終於沒再取一個戰南戰北的名字,秦首長取名都是這種比較俗氣的。
秦戰北的名就是這樣被老爹取出來的,他的思維還停留在打戰階段,聽說,還有一個秦戰南,是少天的二叔,軍校畢業,當了空軍,一次出任務時犧牲了。
秦戰北不爭氣,所以,老爺子就一直把希望都寄託在了少天的身上。
“天賜,天賜麟兒,好名字。”某中校帶頭吆喝一聲,大家的掌聲又如雷貫耳。
“我代天賜謝謝曾爺爺。”念錦抱回孩子,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她將孩子抱走,看着這一幕,身在人羣中,身穿紫色旗袍的女人,面孔有些微微泛白,手指往牆壁一劃,硬生生斷裂掉一塊手指甲。
秦首長又與大夥兒說了幾句,領着身後的幾個中校級別的人物,陡步離開,身後的掌聲還是一陣蓋過一陣,可見他在衆人心目中的影響與威望。
他與幾個屬下在書房談了一些公事,見他一臉倦色。“首長,你臉以不太好,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其中一名,肩膀上多一根紅槓槓的軍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執意公事改日再談,讓秦首長休息,比他矮了級別的人物也都跟着站起來,然後,他們幾人從書房裡退出,留給秦首長一個靜謐的空間。
秦老爺子坐在貴妃椅上,眼睛有些暈濁,腦袋也有點兒暈沉,看着地板上跳躍的陽光,天賜,他的曾孫叫天賜,他一直夢想着有韓一日,有曾孫了,那麼,他就算了盡了這一生的心願,四世同堂嘛!少天看中念錦那丫頭,偏偏那丫頭又不能生,還曾經與北宮滄有一段婚姻,他真是替他們捏了一把冷汗啊!
有孩子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算得上是天剛的麟兒吧!所以,他爲孩子賜名叫天賜。想着他的血脈在一代又一代地傳承下去,再沒有比這更興奮的事了,他不可能還能活到能看到曾孫長大成材,結婚的那一天,四世同堂已經是極限。
正在他思緒飄渺間,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了,柳湘芸笑吟吟的臉孔出現在門邊。
“爸。”
“有事?”眉毛擰起,老爺子一直都不待見這個媳婦,他看人的眼光很準,總感覺這個女人有些心術不正,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說她斜眉斜眼的,一雙丹鳳眼能勾人並不是一件好事兒。
可是,他的笨兒子偏偏不聽他的話,硬是要與這個女人走在一起。
“爸,今天是天賜滿月的大喜之日,本應該是一個團圓的日子,可是,滄兒卻不在,爸,爲了替天賜添福,我求你還是去給那邊打個招呼,將滄兒放出來吧!”柳湘芸的聲音很溫婉,仿若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女人,飽受了欺凌後,發出低低地哀求。
“你以爲那邊是秦家開的?”老爺子粗眉一豎,冷笑一聲。“不是,爸,你在軍中的聲威,他們不可能不賣你一個人情。”柳湘芸還在做垂死的掙扎。
“如果他們知道北宮滄是我孫兒,即便我不去說,他們會賣薄面還是會薄面,如果人家執意要依法辦事,我去說了也無濟於事。”老爺子不想與媳婦糾結這個問題,隨手拿開辦公桌的一本案卷閱讀。
“爸,你真這麼狠心嗎?滄兒再怎麼說也是你的樣孫子呢!”
“好媳婦兒,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認祖歸宗,他姓的是北宮,即然他沒有將我這個老人看在眼裡,我又何必多此一舉造人嫌呢!”
第一次,老人打開天窗說了亮話,是呵!這是他一直都不願意將北宮滄當做孫兒來看待的最大原因,他心裡有顧忌。
“爲什麼他一直不願意認祖歸宗?”老爺子擡起頭,眸光有些咄咄逼人,想在柳湘芸的臉孔上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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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寫不了,磕睡來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