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就是來我們家準備聯姻的女孩子。靈楓站在二樓的房間,俯瞰着花園草坪上游玩的賓客。玻璃是單向的,只能由內望向外面,而外面卻是看不見裡面。
怎麼樣,有中意的女孩子嗎?父親坐在桌前,將此次前來聯姻的女孩子們的資料攤到桌上。不管怎麼說,至少看一眼吧。
靈楓低頭瞧見人羣中有星豔的身影,喏喏應道:我正在看着。
父親似乎知道他在看着誰,語氣委婉道:你們倆雖說是一起長的,可畢竟是主僕關係,她的未來終將是屬於另一個男人,與其你們倆日後會痛苦,不如及早了斷。
靈楓似乎沒在聽父親說話,跟父親吐露心聲道:這些女孩我都看不上怎麼辦?
沒關係,如果這一次你看不中,我跟你母親會繼續安排。我們家大業大,想擠破腦袋進入我們家的人多了去,你不用擔心……
一樓會客廳的樂隊已演奏起維瓦爾第的《四季·春》
看來我是別無選擇了。靈楓頗爲泄氣。
是這麼回事。父親繼續道。當然,你不用太着急做決定,待會兒跟她們見面時,如果你沒興趣,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就是了。
會客廳內的音樂聲一曲剛剛終了,另首一曲又開始演奏而起,彷彿從未間斷過。請來伴舞的男士與各自的舞伴戴着假面,於舞池中央跳了起來。
樂曲是亨德爾的《水上音樂·第二樂章》亦可適用於室內的跳着小步舞曲。所謂小步舞曲:是一種起源於西歐民間的三拍子舞曲,後流行於法國宮廷,因其舞蹈的步子較小而得名。速度中庸,能描繪許多禮儀上的動態,風格典雅。
靈楓換了件錐形的緊身上衣,領邊鑲着天蘭色的飛邊,細碎的褶襉,寬鬆飄逸;下身則穿着短罩褲,外褲半截;在褲腰前腹部、褲腿兩側和褲腳邊緣上,都飾有用絲綢做的花結或綴用層層疊疊不同材質條帶做成的環圈,非常地吸引人。
少爺他真是太漂亮了!星豔與幾名侍從不住地發出讚歎。
而坐在舞池邊座椅上女孩兒們,則束着一身緊身衣,身體呈現出一個“S”型,並將胸部襯托地十分豐盈;下半身的蓬蓬裙繡着各種蕾絲花卉,無論她們是坐着或是受邀加入假面男士的舞蹈中,都顯得高貴大方、儀態自如。
靈楓則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欣賞着。偶爾之間,他與座下女孩兒的目光交匯時,就點頭微笑向她們致意一下。父親在進入會場前就說過,沒看中對方不要緊,相互點個頭保持一下禮儀,來聯姻的女孩兒還沒“花癡”到學校裡那羣女生的程度。倘若中意對方,就徑直過去邀請她跳支舞蹈便可。當然,你也可以跟每一個女孩兒簡單跳幾下,再換下一位,這在歐洲的舞會上很常見。
端坐在座椅上的女孩兒們似乎已拒絕不了假面男士熱情的邀請,搭起對方手臂與之一起步入舞池中央。
樂師們於此刻演奏起了莫扎特的小提琴協奏曲……
音樂緩緩而起,男女雙方簡單地躬身相互致意。
踮腳、揚手,接下來就互換位置,肩並肩地牽手邁開小步,似是在跳,又或是在行走,如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星豔心生羨慕,羨慕着舞池中的女孩兒們,她們是一朵朵盛開的花朵,嬌滴滴地惹人憐愛,芬香撲鼻縈繞在整個大廳;又似是舞池中一顆顆璀璨奪目的珠寶,綻放出青春的光芒;優美的旋律、曼妙的身姿,於整個大廳中描繪出一幅美麗的畫卷。
靈楓的父母不時地交頭接耳,評點着跳舞的女孩兒,說着某某女孩兒是來自意大利的紅色貴族、某某女孩兒是來自巴爾迪亞王室(MD《夢幻模擬戰2》中光輝一族)的後裔、亦或是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儂路道粗咯……)
但看府邸門口停着的那幾輛豪車,一眼便能瞧出,其身價少說也得上千萬,箇中車輛更是限量款的。倘若不是運氣極好,尋常百姓在馬路上,甚至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靈楓的母親對每個女孩兒都很滿意,彷彿從她們的身上瞧見以前的自己。她不知道靈楓會選擇誰來聯姻,倘若他不做選擇,那就會繼續安排,直到他滿意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