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紅眼氏族的消失能讓士兵們的胸前出現相應榮譽與勳章。”
“這是本來就有的。”
安南放棄讓費米主動要獎賞，琢磨起給他們什麼獎勵才能對應這場史詩大捷。
發錢？有用，但不是那麼有用，地獄火士兵本就享受最好的待遇，數門呼吸法免費提供，每日肉食，家人們提供住宿。
自己的慰問？效果比發錢要明顯，但顯然也算不上什麼獎勵，還會被外人嘲諷吝嗇。
爵位？這算是通用選項了，其他勢力每逢大戰必會在戰後雨後春筍冒出一堆貴族。好處是爲了爵位騎士們真的賣命，壞處是爲了爵位騎士們不介意賣的是誰的命，而且自由城不興這套。
安南有了想法：“既然雙主官制都有了，那麼再增設軍銜制吧。”
“軍銜制？”
“沒錯。”
“所有新兵是最基礎的士兵，通過日常訓練、戰鬥時期、突發情況時的表現提升軍銜，從低到高分別是士官層，尉官層，校官層，將官層。和爵位一樣不涉實職，和爵位不一樣提升地位，只代表身份和榮耀。”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爲隊長、百夫長甚至千夫長，而成爲軍官的也會因變動降職，軍銜制相當於履歷，跟隨這個人的從軍生涯。
而且還有個好處就是即便人員調動，也能憑藉軍銜快速在新部隊找到自己的位置。
既然年輕的士兵渴望功勳，那就給他們鋪設一條能看得見的榮耀之路吧。
從士兵開始，一步一步向上爬升，不需爭搶有限的軍官位，只要你有本事獵殺敵人，就能提升軍銜。
阿爾別克不如一開始聽到“雙主官制”感興趣，畢竟曾經的黑色守望以進來爲榮，並不需要軍銜制這樣一條上升通道。
但費米深知這兩套體系意味什麼：雙主官制意味地獄火從上至下都會時刻處於正確的步驟，軍銜制則讓戰士們士氣始終維持在高標準。
“您是怎麼想到的？”
“算是從推石頭中參悟吧。”安南聳了聳肩。
“推石頭？”
“我知道不斷把會滾落的石頭推上山很無聊，但每推上去一次給你升一級，還會參與和其他推石頭的人排名，是不是鬥志就起來了呢？”
要是再加上升級獎勵積分，可以用積分兌換石頭皮膚，還能變換山的背景……
嗯，這套可以拿給工廠去施行，女工們還不得把縫紉機踩冒煙了啊？
費米激動的同時，沒忘記正事，他說此戰暴露自己和許多士兵一些缺點，比如對鼠人缺乏瞭解。
“這個好辦，你帶着軍官去找清道夫，讓他們和鼠人給你上課，再回去教士兵。”
費米頷首，也是這麼想的：“還有一件事，懲戒軍團的法師發現，禁魔領域在擴散。”
“這不可能！”
安南還沒開口，阿爾別克就失聲喊道。
“爲什麼不可能？”安南奇怪地問。
“禁魔領域太大了，每天維持消耗的資源就是海量，光是擴散的消耗就不會少於帝國一年財政……惡魔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爲了什麼？”
安南明白了，基礎面積足夠大時，再往外擴哪怕一米，增加的面積也是以平方公里計算的。就和過去一枚小型奧術能和就能往外擴出幾百米，現在一枚中型奧術能外擴一百米都勉強一個道理。
惡魔有錢沒地方花，在極北之地維持這麼大的禁魔領域。
安南喊來莉莉絲：“跟回來的假老鼠是什麼身份？”
莉莉絲回道：“情緒熾烈，聰明理智……”“所以你也不知道？”
“當前諮詢用戶太多，請稍後嘗試……”
安南衝阿爾別克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又問了一遍。
莉莉絲回道：“答案很明顯，它是欲魔或者魅魔。”
“又是魅魔？”
自由城的魅魔好像有一點多……
要不要讓按摩店的埃琳娜過來打聲招呼？
這時，樓下傳來喧囂，原來是醫院的黑色守望傷兵來了。
他們佩戴着假肢，除了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看起來基本與常人無異。
“我還要再一次向你表達謝意，謝謝你，安南·裡維斯領主。”阿爾別克真誠地道。
沒有他，黑色守望軍團恐怕真的會消逝在極北之地。
“我應該做的。”安南謙遜地說。
看向街道上黑色守望士兵匯合，其中一人拍打蓋瑞肩膀，用力在他胸口錘了一拳，然後蓋瑞仰頭就倒，被手忙腳亂地送回醫院。
收回目光，安南說道：“那就見一見這位幫了我們的惡魔吧，說不定她背後的存在有話要和我說。”
它的背後還有個大人物是他們的共識。
僞裝鼠人的欲魔很快被帶到露臺，欲魔眼瞳在三人之間轉了一圈，鎖定在安南身上：“你就是自由城的領主玩意？”
“你們惡魔也有鼠人一樣的口癖？”
“什麼玩意，我不知道領主玩意在說什麼玩意……”欲魔緊張的口吃重複口癖。
“隨便你，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是魅魔還是欲魔？”
“別拿我跟惡魔玩意相提並論！”
只要碧蘿絲大人不讓自己暴露身份，打死自己也是鼠人，強制解除變形天賦也是欲魔血脈的鼠人！
安南沒再繼續拆穿她，這不重要：“你幫我的士兵消滅了紅眼氏族，你想要什麼獎勵？”
“獎勵，我也有份？”
“當然，沒你的情報，他們可幹不掉一支鼠人氏族，你立了大功。”安南語氣柔和。
他柔和的笑意讓欲魔的牴觸漸漸消散，咕噥說：“你這傢伙，跟別的人類玩意倒是不一樣。”
費米默默道：“又一個。”
“什麼又一個？”
“臣服在安南陛下魅力之下的魅魔。”
欲魔頓時瞪大了眼睛，瞧不起誰呢？她堂堂戰鬥欲魔，豈是那些只能在雄性身下婉轉承歡的魅魔所能比的，別小瞧我啊！
你說魅魔在自由城開按摩店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正規按摩，魅魔？正規？按摩？這三個詞只能同時滿足兩點。哈哈，你這傢伙的笑話真令我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