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有很多人是不喜歡林楓的,因爲林楓和冷飛月比起,形象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尤其是作爲雪國的駙馬這一點。一國之駙馬,當代表一國之形象,所以這些人都不願意將雪國的形象毀在林楓的手中。
如果說林楓不是個癱子,想必選擇林楓的人不會在冷飛月之下,雖然林楓作爲駙馬形象不佳,然,林楓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是冷飛月無法比擬的。很多時候,人們會錯誤的認爲,林楓只是坐在椅子上而已。
事實上,林楓確實是坐在椅子上,只不過他這一坐就比別人做得久些。
在和冷飛月對侃幾句之後大家都各走各的了,畢竟是對手,所以不便多言。
李一推着林楓回宮,路上,心事重重,林楓卻是不言片語,一時讓李一兄弟四人都感到氣氛異常的僵硬。
李一終於忍不住說道:“冷飛月的出現,你的處境好像很不理想。”
林楓淺笑了下,緩緩地說道:“是嗎?”頓了一下,“難道我真的比冷飛月還要差嗎?你們真這麼認爲嗎?”
林楓這一句話,四人都同時怔了下,眼神在轉瞬間相互交流了下,最後張三大膽說道:“如果你不是殘疾的話,你的勝率應該不小,但是……”
“這麼說來,你們認爲我是輸定了?”林楓說着輕微地閉上眼睛,他比誰都有自信,總有一種感覺,雪魄非他莫屬。
四人一陣無語,面對如此自信的林楓,他們兄弟只能心中第一次達到高度統一:自信有時候是一種無知,而此時的林楓正是無知的表現。
最後,大家都不再說話,因爲三天之後就是一月之期,一切結果自會揭曉。
冰封皇城,清風大殿上,冷飛月負手而立。
王座之上的御風看着大殿上面的冷飛月含笑點頭,心中暗道:“這纔像是我們雪國的駙馬。”
御風緩緩開口,說道:“冷賢侄文武雙全,一表人才,果真是難得的人才。”
冷飛月頷首,道:“在大王面前草民不過是在班門弄斧罷了。”
“哎…
…”御風搖頭擺手說道:“謙虛的話留着去對別人說吧,現在言歸正傳,本王和令尊曾有幾面之緣,本王這麼說,你應該知道本王的意思吧。”
冷飛月微愣了下,等想明白御風的話後淺笑了說道:“雪國之事便是我冷家之事,大王的敵人便是我冷飛月的敵人。”
御風很滿意地點了下頭,說道:“很好,但這不是重點……”
見御風眉頭緊皺,冷飛月問道:“那……”
御風輕吐了口氣,緩緩地說道:“你應該聽說過,雪兒要選的駙馬是能夠通過公主府前院的人,本王有點擔心。”
冷飛月一聲淺笑,他覺得御風的擔心是沒有必要,因爲他一直認爲自己就是天降神人,沒人能夠通過公主府的前院,是因爲他還沒有出現。
見冷飛月不以爲然,御風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覺搖了下頭,說道:“小心些總是沒錯,你是本王看好的人選。”
冷飛月自然明白御風的意思,點了下頭說道:“大王,放心,我一定不負厚望。”
御風點頭:“甚好,本王只有這個女兒,不希望什麼阿貓阿狗都想要做這個駙馬,所以三天後的大選,你聽本王就好了,切忌不要輕易踏進公主府前院。”
冷飛月點頭,退了出去。
許久,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從後殿走了出來,直向御風走去。邊走邊淡淡地說道:“你知道雪兒不喜歡他,你這樣做她會不高興的。”
御風愣了下,說道:“我這樣做也還不是爲了雪兒好嗎?王后試想一下,如果那個半身不遂的人成了雪兒的駙馬,豈不是雪兒一生的累贅嗎?雪兒可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給他耽擱了呢?”
“一個只會阿姨奉承,一個兩袖清風,你就真這麼看重阿姨奉承的嗎?”婦人說着走到御風身旁伸手給御風捏了幾下肩膀,然後又輕輕地摧着。
御風微愣了下,最後說道:“我看重冷飛月不只是因爲他會阿姨奉承,更重要的是我們還得借用煙雨的實力,現在風聲很緊,都在說空霧內亂是雪兒挑起的,段飛已在秣兵
厲馬,所以我們不得不給雪兒找個靠山。”說到這裡,御風長長低嘆了一聲,“只是雪兒會知道嗎?”
婦人有些不贊同地搖了下頭,說道:“你實在是太看不起我們的女兒了……”
婦人話還沒說完,御風連忙打斷道:“不,我就是太看得起雪兒了,我把整個雪國的未來就壓在了她身上,所以我們決不能讓雪兒有所喪失,哪怕一根汗毛都不可以。”
婦人微嘆了下,“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對於林楓,我遠遠地見過一面,氣質倒是不錯,不過實在可惜啊,這麼好好一個小夥子,怎麼就是半身不遂呢?哎……好了,我也不想管了,我想我們對雪兒的愛護是不是太過火了,悠着點吧,風哥,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參合算了,好了,我去休息去了。”
在婦人轉身的瞬間,御風卻一把抓住婦人的手,輕聲說道:“靈妹……”
婦人回頭,深情地看了一眼御風,微笑不語。
“你會理解我嗎?”御風輕聲地說着。
婦人擡起手,輕輕地排在御風的手臂上,點了點頭。
駙馬大選終於來,整個九州之人有頭有臉的都彙集在冰封,就連空霧的大王段飛已來了。
雪國和空霧雖然關係緊張,但卻還沒有兵戎相見,所以雪國大選駙馬九州之人都必須前來祝賀。
芬蘭的代表是杜雲和朝陽,早早地就在雪國的安排下來到公主府外的貴賓席上。
“真的會是他嗎?”朝陽有些激動地問着身邊的杜雲。
杜雲目光呆滯,沒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聽着昭陽的問話,杜雲輕微地搖了下頭說道:“只是同名吧,這個林楓半身不遂,應該不會是。”
昭陽聽得像是欣喜,也像是失落,不由得吐了口氣,淡淡地說道:“難道他就這樣消失在九州之上嗎?難道我們芬蘭就連這個無賴都抓獲不了?”
杜雲打斷道:“好了,別想得太多,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有一天會抓住的。”
昭陽緊抓了手指,深深地吸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