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的報案,因爲一份報紙,就讓他們去抓一位後補委員,四機部的副職領導。
如果有確切的證據,那他們倒是能上報領導,讓領導再上報領導,最後請周委員過來聊聊。
但他們拿的什麼證據?一份報紙,還有一個口供。
這個口供還是‘有人說’
問他們是誰,也說不上來。
“拿我們開涮是吧?告訴你們,我們忙着呢,沒閒工夫跟你們逗樂子,趕緊離開!”
值班公安一巴掌拍在桌上,厲聲呵斥道:“再敢來胡鬧,就把你們關起來,一個個的吃飽了撐的!”
“公安同志,我沒有,我父親出事真的跟”
啪!
值班公安直接把手銬拿出來,拍在桌上喊道:“想進去待着是吧,來,我滿足你們!”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
看到值班公安真的發怒生氣,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他們全部抓起來一樣,紀有爲一行人才慌里慌張的跑出派出所。
經歷過幾年前那件事後,他們可不想再被關進去了;但是又沒錢離開,只好暫時待在四九城。
等離開後,紀家一夥人纔在外面破口大罵:“官官相護!他們真是官官相護,知道姓周的是大官,所以纔不管我父親。”
“有爲,現在怎麼辦?”
“繼續報警,要不然我們家一點收入都拿不出來!”
紀有爲咬牙說道,他本來還指望自家父親能掙點錢,然後一家子移民國外。
但沒想到直接中風昏迷,雖然醫藥費學校給報了,但看護費和其他費用,還是得靠他父親的工資才行。
而且不能上班,最多隻能發一半的工資,本來一個月有一百多,現在就只有七十,還要拿出來五十塊請護工。
他們家沒人願意看,也照顧不好;不過還必須照顧好,要是他父親出事了,連這七十塊錢都沒了。
紀有爲想着,就算不能把周豐年告下來,也要從他身上訛一筆醫藥費來,至少得把他們移民出國的錢給訛出來。
於是紀有爲又去其他派出所報警,要是派出所不行,他們還打算去公安局試試。
這是他們最後的移民希望,要是不抓緊,以後可能就出不去了;就憑他圖書管理員的工資,恐怕攢十年也不夠出國的。
定位系統的研發很快便被批准,周豐年也收到領導的回覆。
只不過不是他主持的,雖然領導挺想讓周豐年來支持定位系統的開發,最好再從周豐年這裡得到一個時間承諾。
不過周豐年肩上的任務不少了,計算機、無線通訊、無人機、最近還有個機器人。
所以定位系統便交給兩所大學和一個研究所共同開發,不過都是在四九城,要是有技術上的難題,求到周豐年身上,他也不會不管。
衛星定位不止周豐年一個人說過,幾年前那時候錢所長和孫主任都說過,只不過那時候確實太窮,能送衛星上天也維護不起。
但到了現在,國內經濟在慢慢的發展,信息戰也被提了出來,周豐年又重提開發定位系統的事。
上面也意識到必須開發,不然和阿美的差距就越來越遠。
幾十年的差距他們追趕的都很困難了,再晚十年,那追趕的會更加費勁。
不過定位系統也要無線通訊廠的支援,數據傳輸技術是重中之重。
到時候,少不得周豐年的幫忙,加入進來的學校有清大,他估計跑不掉。
清大,機器人研發教室。
周豐年看着收上來的小測試卷,一張張的翻看起來,他的能力被強化了這麼多次,過目不忘和分析運算,早就是世界頂級。
這些小測上的答案,被周豐年掃一眼,很快便能分析出這些學生的看法和理解。
讓他比較滿意的是,這些人答的都不錯,經過他幾個月的填鴨式的教學,他們全都適應了不說,而且還有不少自己的理念。
雖然有點稚嫩,但在機器人剛剛發展的階段,這已經是很難得。
“很好,你們對機器人的能量變換和信息處理都有不錯的瞭解,接下來也該帶你們做點實事了。”
周豐年看完後放下小測,環視一圈後繼續說道:“接下來咱們研發一個工業機器人,暫時以實現全自動化生產車間爲目的.
你們先合作拿出一個初步方案來,一個月內,我這邊也會做一些準備,等會給你們一些資料。”
聽到周豐年的話後,屋內的學生都興奮起來,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周豐年打算將首個研發的出來的工業機器人,用計算機生產中,他們的計算機始終是供不應求的狀態。
據他們估測,就算粵地特區的神州計算機分廠建立好,生產出來的神州計算機始終不能滿足全世界的需求量。
小日子和阿美這兩個國家,至少還有他們自己的計算機品牌,有‘代餐’可以買,雖然市場佔有率不到三成,但至少有人買。
但是歐洲就不行了,他們自己生產出來的計算機,就連他們的政府都不想買。
一些歐洲國家直接採購神州計算機,從上到下只用這一種電腦;本地沒有計算機公司,小日子和阿美的又太垃圾。
就算是盟友,他們都不想花冤枉錢。
他們不需要擔心信息安全或者機密泄露之類的,一個連計算機公司都沒有的國家,沒什麼值得竊取的。
所以周豐年打算研發出一個能適用於計算機生產車間的工業機器人,增加生產效率。
未來計算式全球市場可是有萬億規模,神州計算機必須在前二十年打好根基。
二十年後,神州計算機就是硬件軟件通吃的計算機巨頭。
還有半導體芯片的製造,都可以用工業機器人來提升生產效率,他們對芯片的需求可更大。
就算生產量再激增一倍,都能快速消化掉。
周豐年已經在考慮出口芯片和微處理器這些了,技術不能賣,但是可以賣成品。
現在已經下半年,他是年初收的學生,當初向領導承諾兩年出成果。
時間快過去一半,已經不多了。
兩個月內敲定研發思路和方案,然後年底儘量製造出來;周豐年會給這些學生很大的創造空間,只要時間足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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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查清楚了,報案人說的大概是真的,只不過這件事有點曲折。”
四九城公安局,三名公安回來向局長彙報道,屋內不僅有局長,還有副局長和其他領導,剛好湊一起了。
“說說吧,怎麼曲折?”
調查的公安開口道:“據我們調查,紀有爲的父親確實向青年xx報投過稿子,正是X月XX號和XX號投的,是和周委員隔報交流的兩篇稿子。
而且當日紀有爲的父親確實看了報紙,沒多久便氣急暈倒,根據醫生所說,他這是氣性大,把血管氣破了”
人還活着,不過也就是活着了,而且確實是被氣成這樣的。
局長嘆口氣問道:“就因爲這個?他們就報案說是周委員殺了他父親?”
調查的公安點點頭說道:“是的,據他們所說,就是這個原因不過我覺得報案人就是想要錢,話裡話外問我這種情況能賠他們多少錢。”
“興懷同志,報案人怎麼想的,和我們無關。”
辦公室內餘副局長開口說道:“這個案子,你們是怎麼判斷的?”
“我們判定爲意外,等會就把人勸走,告訴他們別找麻煩,他們已經找了四個派出所了。”
張興懷公安開口說道:“他們要是去四機部鬧事,那就和我們沒關係了.”
那邊也有保衛科,知道這件事後八成會自己處理,送到就近的派出所關幾天,然後這夥人就會老實下來。
“哎,咱們是爲人民服務的,怎麼能對報案人這麼做呢,而且這其中也不是沒有關係,報案人的父親不是看了報紙才氣昏的嗎,說明兩者有關係”
聽到這位副局長的話後,不僅去調查的張興懷公安愣了,就連局長和另一位領導也愣了。
他們有點懷疑自己剛纔聽錯了,這位老搭檔在說什麼呢?
兩者有什麼關係?就連報案人父親看周豐年的投稿,都是他們推斷的結論。
實際上一張報紙那麼大,誰能說情報案人父親看了什麼氣昏過去的,萬一是其他報道呢?
而且報案人父親清醒過來,主動說是被周豐年那篇投稿氣成這樣的,那他們也不能立案。
你氣昏頭是你小心眼,誰讓你看了!?
“老餘,報案人的父親氣昏頭了,你也氣昏頭了?”
局長開口問道:“這也能扯上關係?就憑這些,你還想請周委員回來調查?”
他們心裡誰不清楚,就算這件事是真的,報案人的家屬是被周豐年那幾句話給氣成這樣的,那能怪誰?
怪到海邊都怪不到周豐年身上。
“結案吧,別調查了,把他們勸走,陪他們浪費這麼多時間,已經夠可以了。”
局長擺擺手說道,他是不想在這件事上再浪費時間,更何況還牽扯進來一位後補委員,還是在這位後補委員佔理的情況下。
就在張興懷公安敬禮後準備離開的時候,副局長又開口說道:“我還是覺得得謹慎,既然證明有關係,就要調查清楚,也不算愧對報案人。”
“餘澤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持保留態度。”
“你保留態度?這件事你跟我說你保留態度,你吃錯藥了吧?”
局長聽得這句話後,差點氣的笑出來。
“你想怎麼辦?把殺人的罪名扣給周委員?你餘澤就是這麼想的?”
“我可沒說,我只是覺得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何況報案人的父親躺在牀上是事實.”
“那和周委員有什麼關係?是他逼着報案人父親在報紙上投稿的?是周委員逼着報案人父親買報紙的?”
一旁的政委連忙勸道:“哎哎,你們兩人怎麼還吵起來了,這值當嗎,餘澤,這件事是你不挑理啊。”
不過餘澤依舊說道:“我依舊保留意見。”
局長聽到這句話後,氣的指着門口說道:“行,你有意見你去處理,這件事交給你了,但是你給我立軍令狀,出了問題你自己承擔!”
“行,我處理就我處理。”
餘澤一點都沒有猶豫的說道,隨後直接起身離開。
等餘澤走後,張興懷公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到局長揮手後才敬禮離開。
等人一走,局長便轉頭問道:“他是怎麼回事?和周委員有仇?”
周豐年和他是一個級別的,都是部裡副職,而周豐年還不是一般的副職,他還是後補委員。
這個年齡,這個貢獻和名聲,下屆成爲正式的ZY委員一點都不過分。
餘澤一個公安局副局長,怎麼和周豐年結仇了?
政委搖搖頭道:“不清楚,壓根沒聽說過,周委員跟咱們就沒打過交道,人家見得是ZY領導。
你和周委員能說上話,我就不行了。”
“那餘澤是想幹什麼?”
就算是幫親戚,都沒有這麼幫的吧?不佔理,硬幫?
也沒仇沒怨,硬要調查四機部副職,後補委員?
政委擔心的問道:“他那種樣子,我就怕他對周委員有什麼打算.到最後捱罵的還是你。”
“憑什麼是我.壞了,這王八蛋,我得讓人盯着他,算了,我乾脆讓他別再管這件事了。”
局長一下子想明白,連忙起身向外面走去。
不管咋說,餘澤都是他們公安局的,要是周委員那邊覺得委屈了向上面告狀,他第一個捱罵,然後才能追究餘澤的責任。
他憑什麼要爲餘澤分擔,尤其是這明顯不對勁。
餘澤沒走多遠,便被局長追上,然後以身份命令他不許插手這件事。
不過餘澤這位副局長不樂意,兩人差點在走廊吵起來,最後餘澤臉色難看的離開了。
而局長也能確定,餘澤是真有事瞞着他,就是不清楚他爲什麼會這麼執着。
就算這樣,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又找來張興懷,讓他盯着點餘澤。
一旦有任何行動,都可以向他彙報,必要時可以制止餘澤的某些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