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未雨綢繆藥材基地計劃,家裡來客了?(二合一章)
“不用去外邊了吧?醫院的食堂就可以了,而且今天中午我們是準備了的。”方藥中對陸同志說道,雖然知道這位想感謝他們,但是跑到外邊的國營餐館吃,完全沒有必要。
外邊的餐館還沒醫院食堂的廚師手藝好呢。
而且陸同志這身份擺在這裡呢,哪有讓他請客的?
聽到方藥中表明瞭態度,其他的中醫也紛紛附和。
陸同志大手一揮,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熱絡:
“那怎麼行?方大夫你們從早上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顧上喝,哪能在食堂隨便對付?就去街口那家‘紅星食堂’,我來的時候就吃過,他們家的紅燒肉和熘肝尖做得絕!”
方藥中趕緊擺手,袖口蹭到白大褂下襬:“陸同志您這就見外了,醫院食堂的糖醋排骨也是老廚子手藝,再說您侄女還在觀察期,咱們去外邊吃耽誤功夫,不如讓食堂加急做倆菜端過來,一樣熱乎。”
旁邊的陳科冀也跟着幫腔:“就是就是,上次我在食堂吃的白菜燉豆腐,那湯頭熬得比家裡還香,您別破費了。”
崇文醫院的中年醫生見狀也插了句:“陸同志客氣了,我們上班期間都講究效率,食堂吃飯快,不耽誤回來守着病人。”
陸同志卻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眉頭微擰:“這不是破費的事,是心意!救了我侄女的命,我請頓飯算什麼?再說國營餐館比食堂……”
“陸同志,”一直沒吭聲的方言突然開口,指尖輕輕叩了叩牀頭櫃,聲音不高卻帶着分量,“您看這樣行不行?食堂的大師傅知道熬米油粥的火候,讓他們先給病人備上,咱們去食堂吃飯,既不耽誤事,也能讓您心裡踏實。等病人徹底好了,您再請我們去紅星食堂喝慶功酒,那時吃着也更舒心,您說呢?”
他話音剛落,病房裡的空氣鬆快下來。陸同志看着方言誠懇的眼神,又瞥了眼牀上侄女贊同的目光,終於搓了搓手笑起來:“成!就聽方大夫的!那咱們先去食堂,我讓司機去買兩斤醬牛肉帶過去,也算添個菜!”
“好!”方藥中也答應下來,現在都看出來還是方言講話起作用。
接着方藥中帶着衆人走向食堂。
這會兒已經有人在這裡排隊打飯了,方言他們沒有走正門,而是走進了食堂側門,方言雖然招待餐吃過不少,但是西苑醫院的今天還是第一次吃。
側門進去後是一條小通道,往左是通往包間,往右是去食堂後廚。
“我去安排一下熬米油粥。”陳科冀對着衆人說道。
“我一起去吧?”方言說道。
陳科冀擺擺手:
“嗐,你跟着他們去吃飯就行了,我馬上安排了人過來,米油粥又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東西。”
方藥中也對着方言說道:
“走吧,這點事兒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方言一想也對,陳科冀那可是以後的國醫大師,這點事兒要是都做不好,那真是能夠笑他一輩子了。
食堂包廂裡面,一共三張大圓桌,上面六菜一湯冒着熱氣。
雖然崇文醫院的醫療項目不受待見,但是一頓午飯還是要招待的。
不過安排座位的時候,崇文醫院的人就沒有被安排在方言他們同一桌了。
方言他們桌上,除了今天會診的幾個醫生外,就是陸同志和他的秘書了。
當然了還有兩個空位置,其中一個是給陳科冀留的,另外一個是給安排去買醬牛肉的那位留的。
今天的招待餐雖然比不上協和那麼豐盛,但是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搪瓷盆裝的糖醋排骨,排骨塊裹着紅亮的醬汁。
鋁鍋盛的白菜燉豆腐,奶白色的湯裡飄着嫩白菜葉和方塊豆腐,湯底應該是用豬骨熬的,撒了點蔥花。
藍邊瓷盤的熘肝尖,豬肝切得薄厚均勻,裹着水澱粉滑炒,配着青椒和木耳,這道菜在 70年代的國營食堂算“硬菜”了。
一個黃色的瓷盆是土豆燒雞,雞肉雖然不多,到那是土豆燉得綿軟,這是食堂按人頭配的菜。
此外還有個竹編蒸籠的蒸蛋羹。蛋羹表面光滑如鏡,撒了點醬油和香油。
一盤新鮮的綠豆芽掐了根,清油快炒,撒點鹽和蔥花。
最後還有一盆紫菜蛋花湯。
主食是老面饅頭,個頭紮實,掰開能看到細密的氣孔,帶着麥香。
坐下後沒多久,陳科冀也回來了。
接着陸同志的司機也拎回來了一個油紙包,裡面是醬牛肉。
打開後深紅的肉紋間透着油光,展開後成了他們這主桌上最亮眼的“加菜”,其他兩桌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主要是想分也不夠分的。
大家也都清楚這個菜是人家陸同志拿來給方言吃的。
同桌的屬於是能沾光,其他桌就別想了。
人到齊後,方藥中就招呼大家開始吃午飯。
方藥中拿起公筷先給陸同志夾了塊糖醋排骨:
“陸同志您嚐嚐這排骨,我們食堂老王師傅的手藝,糖色炒得跟琥珀似的。”排骨在瓷盤裡晃悠着,紅亮的醬汁掛在骨頭上,咬下去先是酸甜後是肉香,陸同志嚼着直點頭:
“嗯!這京城的廚師做菜真是沒得說,夠味!”
“方言大夫,您嚐嚐這個醬牛肉!”陸同志指了指專門放在方言面前的牛肉。
方言點了點頭,夾了三片,牛肉入口鹹香回甘,筋膜燉得軟糯。
鄰桌的崇文醫院醫生們聞到醬牛肉的香味,忍不住擡眼望了望。中年醫生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裡的土豆燒雞,小聲跟旁邊人說:
“到底是陸同志帶來的,咱們這桌就沒這口福。”
旁邊的醫生扒拉着米飯,壓低聲:
“能在西苑食堂吃頓熱乎的就不錯了,剛纔我還以爲他們讓我們自己解決呢。”
中年醫生突然笑了,對着衆人神秘的說道:
“老方雖然嘴毒,但是我知道他還是要臉的,這種事兒做不出來。”
他們悄悄的說話,隔壁方言他們是基本上聽不到的,但是方言的耳朵比其他人要靈敏一些,所以就剛好把對方的話聽到了。
有些時候他都不得不感慨,這人不要臉真是鬼都害怕。
這傢伙也是極品,也不知道是怎麼和方藥中認識的。
吃飯的時候,陸同志就說起了他們吉林那邊的事兒。
因爲在場的人都是中醫,他就撿着中藥方面說,吉林也是不少藥材的道地產區。
“就說人蔘吧,”陸同志用筷子比劃着,“咱吉林撫松的野山參,那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寶貝。以前採參人得拜山神,拿紅繩拴着參須,怕它‘跑了’。現在人工種的園參也不少,切片含嘴裡,提神得很!”
方藥中放下瓷勺接話:
“吉林人蔘補元氣最是地道,《神農本草經》裡就說它‘主補五臟,安精神’。不過現在用藥得講究,野山參珍貴,一般用園參或者移山參就行,炮製時清蒸或者曬乾,各有不同用法。”
陸同志點了點頭,不過他對這個其實知道的也就是一點皮毛。
聽到衆人感興趣他也打開了話匣子,說道:
“哈哈,除了人蔘還有鹿茸!”
陸同志明顯是來了興致,“我們那兒有專門的鹿場,割鹿茸的時候,老鄉們說要趁‘二槓’的時候割,就是剛長出分叉那會兒,藥效最足。我見過剛割下來的鹿茸,血淋淋的,曬乾了切片,泡酒喝能壯陽補腎。前兩年有個親戚腰腿疼,拿鹿茸配着枸杞泡酒,喝了一冬天,開春就能下地幹活了。”
這時候方言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也養一方藥材。吉林的這些道地藥材,都是大自然給的寶貝,用好了能解決大問題。就像您侄女這病,要是以後調理,用點吉林的人蔘、五味子,補補脾腎陽氣,也是不錯的選擇。”
陸同志聽得直點頭,又給方言夾了塊糖醋排骨:
“哎呀方大夫,聽您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咱家鄉的藥材有這麼多講究!等我侄女好了,我一定從吉林帶點好藥材來,給您泡酒喝!”
方言笑了笑,突然想到現在公司的供貨渠道。
他夾起一片醬牛肉,目光掃過陸同志和方藥中:
“說起來,吉林的野山參皁苷含量比園參高40%,這事兒你們知道嗎?”
“我們研究所去年做過檢測,同樣重量的參,藥效差出半劑藥去。”
陸同志眨了眨眼,放下筷子,紙巾擦了擦嘴有些不解的問道:
“方大夫您這意思是……”
方言其實想的是,現在倒是各地都可以供貨,等到改開過後,各地的情況又會出現一些變化,雖然有國家單位在裡面保底,但是藥材這塊兒難免會受到衝擊。
於是方言話鋒一轉,就說起了目前自己所在的華夏中醫研究院秘方研究所,藥材供貨渠道的事。
方言是很少在外人面前說這事兒的,一般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手下還有個秘方研究所。。
方藥中和陳科冀聽到他說這事兒,都有些驚訝,不明白方言是想幹什麼。
其實他們還不知道,方言是在未雨綢繆。
計劃經濟下藥材公司“統購統銷”,藥農種植與市場需求脫節,常出現“藥賤傷農”或緊缺藥材高價搶購,比如80年代雲南三七暴漲暴跌。
而且國營渠道重“指標數量”輕品質,導致道地藥材流失,比如吉林人蔘被低檔園參替代,改開後日韓藥企以資本優勢壟斷優質產區,像是後面吉林人蔘70%經韓商轉口,收購價壓至成本線。
方言是打算,這時候是非市場化交易,走體制內通道,通過研究所向吉林國營藥材公司發正式採購函,陸同志在地方協調優先供應優質藥材如特級人蔘、鹿茸,流程上屬於“公對公”,等到改開正式開始,地方政策變動,方言依舊可以拿到一條穩定的藥材渠道,保證自己中藥材質量。
他們公司賺到的錢也可以反補這些地方藥材基地,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後世就是因爲好多這種循環沒有了,所以中藥材基地好多的藥材都賣不出去,或者就是被國外的人壓價。
這裡面其實是有成功案例的,在1982年同仁堂與吉林集安參農的“定向種植協議”,使邊條參優質率從40%升至80%。
當然也有失敗案例,1985年上海藥材公司未建立反哺機制,導致浙江元胡產區改種水稻,引發1988年藥材緊缺。
短期方言是想依託陸同志地方資源加上他研究院國家隊身份,可在吉林那邊貴重道地藥材品類上形成閉環,保障公司產品用藥品質。
這東西不光是以後要賣到國外賺外匯的,更是有國內這麼大個市場。
更何況這些藥材賣給國內的公司,是做成藥賺外匯。
如果是直接出售給國外,人家就拼命壓價,最後吃虧的還是咱們自己人。
方言對着陸同志說道:
“眼下研究所承擔着衛生部的新藥攻堅任務,需要道地藥材作臨牀支撐,可如今各地供的貨參差不齊,檢測三斤挑不出一兩達標的,若是吉林能定向供些特級藥材,既解了國家項目的急,也是給咱國內的藥材爭口氣!”
方言說的當然有些誇張了,現在的供貨渠道品質是經過篩選的。
不過他就是要把話說的嚴重一些,把採購的需求拔高到國家任務,讓陸同志後面協助起來變成政治正確。 而且給國家爭氣,也是他們吉林那邊的藥材幫忙,對於陸同志來說,這也是一項政績。
“這……”陸同志大概也是沒想到方言居然突然提這個。
他都沒有準備,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方言繼續說道:
“您放心,這都是公對公零風險,所有流程都按照國營單位的走賬程序來,不會是我們的私人交易,在場的其他人也可以作證,大家都是聽到的。”
“而且我們這個項目是給國家賺外匯的,能夠拿出比市場價更高的收購價,溢價的部分可以設立藥材品質改良資金,我們可以派中藥技術員幫助當地增產提高品質,免費培訓中藥材的生產種植,炮製,保存。”
“並且我們研究院可以每年向吉林提交《道地藥材臨牀增效報告》,助其爭取國家“中藥材現代化基地”試點。”
方言對着他點到:
“這個可是正兒八經可以看到的政績……”
當陸同志猶豫時,方言壓低聲音給出致命一擊:
“您想想,同樣的鹿茸,現在供銷社收一級品是多少錢一公斤,可要是貼上‘國家急搶救用藥指定原料’的標籤,將來出口能不能賣到三倍五倍?這差額落回參場就是工人工資,落到縣裡就是柏油馬路,但要是被外商低價收走呢?你們就只有那一點外匯。”
方言策略很簡單,用具體數字揭穿外貿困局,將合作收益轉化爲民生政績(修路、漲工資),直擊地方幹部核心訴求。
陸同志這類地方幹部最吃國家任務和鄉土榮譽這套組合拳了,果不其然聽懂了方言的話後,他頓時就進入了思考的狀態,方言也不打擾他,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該說不說,這個土豆燉雞還挺好吃的。
就是雞太少了點,而且這還是大家都不好意思吃的情況下。
方言想起來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還讓老婆弄兩隻母雞晚上好燉人蔘。
哦,對了,那人蔘也是吉林產的。
就在方言一邊吃飯一邊放空自己思緒的時候,陸同志說話了。
他對着方言說道:
“這事兒我自己一個人說了不算,不過我感覺能做。”
“不知道能不能讓研究院那邊出一個詳細的章程,寫在紙上讓我帶回去。”
方言聽到對方鬆口,當即回過神來,笑着答應到:
“當然沒問題了,待會兒我就去給院長打電話。”
這時候一旁的方藥中小聲提醒到:
“趙錫武院長下午要過來。”
方言恍然:
“哦,那更好,我直接去找院長說這事兒,然後出個文件來。”
說完對着陸同志保證:
“我會盡快做好送到您手裡的。”
陸同志說道:
“這個不着急,這次我是請了假過來,專門帶着侄女看病的,我肯定是要看到她脫險並且康復的差不多才回去。”
方言聽到他居然打算陪侄女到這個程度,一時間有些驚訝,這親屬關係也太親了吧?
方言突然有點擔心陸同志可能翻車的地方。
他斟酌了下還是問道:
“陸同志,我其實有個疑問,爲什麼是您帶侄女過來?他父母呢?”
陸同志倒是沒有在意方言的這個問題,他直接就說道:
“嗐,她十一歲的時候,家裡的父母就意外犧牲了,然後我就把人接到我家裡,當做自己家閨女一樣養到現在,她讀書工作什麼的,都是我操持的。”
“不過這孩子也和她爸媽一樣命不好,這麼年紀輕輕的就得了這種病,一直醫了兩年時間一直都不見好,也還好到京城來了,雖然有些曲折但是遇到您了。”
方言聽到這裡纔算是明白了。
人家基本上是父女關係了。
接下來吃過中午飯,食堂那邊的米油粥也熬好了,方言他們提着東西,再次和方藥中他們一起回到了病房裡。
方言掀開保溫桶的瞬間,米油粥的香氣就順着熱氣漫開,那是小米特有的穀物甜香,混着薑絲的微辣,在病房裡驅散了消毒水的味道。
患者靠坐在牀上,看見桶裡那層亮晶晶的米油,眼睛先亮了:“就是這東西!跟我奶奶以前熬的一個味兒!”
方言他們倒是吃飽了,這姑娘剛纔就喊餓了,這會兒說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方言接過護士遞來的白瓷碗,用木勺輕輕撇去表面的薑絲,舀起最濃稠的米油:“慢點兒喝,剛熬好還有點燙。”
患者吹了幾口氣才小口喝下,喉頭輕輕滾動,眉頭卻舒展開來。
然後也不說話,開始一個勁的悶頭吃起了她的午飯,看得出來這是真的餓了。
沒一會兒就吃完了一碗。
她盯着牀頭櫃上的放着的保溫桶,還有些意猶未盡。
“還想喝嗎?”方言拿起空碗晃了晃,患者立刻點頭,眼睛卻瞟向保溫桶裡剩下的半桶粥。
陸同志見狀就要去盛,被方言攔住:“等一下,先看看舌苔。”
患者聽到後趕緊配合。
他用手電筒照向患者口腔,舌面薄白苔已褪去大半,露出淡紅舌質,但舌邊仍有輕微齒痕,提示脾虛溼濁未淨。
“再喝半碗,不能多。”方言接過陸同志手裡的勺子,特意舀了半碗偏稀的米湯,“米油雖補,但滋膩礙脾,您現在就像剛睡醒的人,吃太飽反而睏乏。”患者有些不情願,但見方言舀的確實不多,才小口喝起來。
陳科冀在一旁補充:
“就像耕地,剛把板結的土鬆了,不能馬上撒太多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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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排便後腹圍小了兩指,但脾胃運化力還弱,得讓胃氣慢慢‘醒透’。”
這邊她吃完了過後,躺回牀上。
過了大概幾分鐘第二碗藥也送過來了。
還好方言他們剛纔控制了她的量,要不然這會兒恐怕是喝不下去了。
等到第二碗喝下去過後,患者頓時打起了飽嗝。
方言開始給她診脈。
方藥中對着方言問道:
“怎麼樣?”
方言摸了一會兒說道:
“右關脈比午飯前浮取有力,沉取仍是有些虛,不過正在恢復中。”
轉過頭方言又檢查了她身上的淤斑,確實又暗淡了一些。
護士這時候拿着皮尺過來測量患者水腫的腿,數據上確認小了一些。
“想不想睡會兒?”等到量完,方言調整牀頭高度對着她問道,患者卻搖搖頭:“不困,就是身上輕飄飄的。”
陳科冀笑着解釋:
“這是溼濁去掉了,身子沒那麼沉了。就像挑夫卸下了重擔,一時還不習慣輕省呢。”
接下來大家也沒守着了,方言去找趙錫武辦事兒。
崇文醫院的人見狀,也走了大部分人了,只留下兩個醫生在這裡守着,他們守着功勞多少都會有點,要是走了那可就真沒了。
方言那邊的進展也很順利,在下午和趙錫武院長商量過後,他直接讓方言幫着他坐診,然後就去打電話和其他人商量去了。
方言這邊被抓了壯丁,還得感謝人家趙院長,下午就在趙錫武的門診接診,本來掛專家號的人看到是個小年輕還以爲找錯地方了,結果看到是方言後,頓時像是撿到錢似的,高高興興的就讓方言給看了。
下午這會兒也不是什麼緊急的病例,都是一些慢性病,方言治療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等到下午下班的時候,趙錫武就像是卡點一樣,準時出現在了門口,笑嘻嘻的對着方言說已經通過了。
接下來就準備給陸同志書面文件帶回去了。
雖然感覺老頭故意讓自己在這裡頂班,但是方言的想法算是被完成了。
感謝了趙老,方言再次回到那邊的病房裡,對着陸同志說了這邊的情況。
只是這個書面文件大概率是明後天纔會出來,當然時間還早,陸同志要等着自己侄女康復的差不多才走,也不急這會兒。
另外這邊,他侄女的情況,在方言離開前做了最後一次檢查,非常順利,這會兒基本上已經脫險了,接下來就是熬人的陪護了,當然了這和方言就沒啥關係了。
接手的人是陳科冀同志。
方言和他交接一番後,祝他守夜順利,接着就和衆人告別,下樓去開車去了。
今天本來是過來見習的,結果又被抓壯丁上午搶救人,下午給人帶班。
大概只有他們班上的其他人才會羨慕。
這邊方言開車回到了協和,先去後勤加了個油,然後放好車剛好看到老胡和他媳婦走出來。
剛一見面,就聽到老胡說道:
“你們家來客了,內蒙古來的。”
PS:6000字基本章更新完畢。
晚點還有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