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吧。我也跟着你蹭飯去。”
楊桃不想留在家裡。
譚林想跟着去，想了想，覺得不太合適。
“我去找謝凱，探探他的底。”譚林明知道找謝凱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依然抱着一線希望。
如果謝凱是坑他們，肯定會表現出來的。
他們不會傻得繼續如同之前那樣，僅僅因爲好奇就被謝凱給坑了。
“這樣也好，算了，老方，你自己去，我去找莫齊，讓她找謝凱探探。那混蛋，太陰險了。”楊桃突然覺得，自己跟莫齊關係那麼好，應該讓莫齊去給謝凱吹吹枕頭風。
“作爲姐妹，你確實應該跟她一起聊聊，這段時間莫齊也鬧心，那個俄羅斯女人，確實漂亮，我看到都動心……疼，疼……”
老方的耳朵被楊桃擰着，疼的實在受不了。
“媳婦兒，鬆手，我這天天跟你在一起，有那心也沒那膽子啊，再說了，我敢跟謝凱搶女人麼？”
“她漂亮還是我漂亮？”楊桃一臉笑容地問老方。
譚林在一邊，直搖頭。
果然還是自己這樣沒有結婚的好。
“當然是你漂亮了！我媳婦兒不僅長得漂亮，更有一股知性女人的韻味，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做生意賺錢更是厲害……那蘇聯小妞兒會什麼？也就當個花瓶，汗毛長，身上還有股子難聞的味道……”
一開始，楊桃倒還滿意。
可到了後面，手中力度瞬間加大。
“之前在東北，嘗過老毛子女人的味道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這都是聽他們說的！媳婦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連那心都沒有，知道這個，還是從謝凱口裡聽到的……”
老方毫不猶豫地給謝凱潑上一盆髒水。
那犢子坑了他們，也該讓他鬧心鬧心。
而且謝凱機會比他大多了，以前還去過蘇聯，莫齊可沒有天天跟着他……
“……”
譚林不敢聽下去了，招呼不打，直接就走了。
他直接開車往紅旗集團駐京辦事處而去，只有在那裡才能找到謝凱。
去的時候，剛好撞見鄭權在向謝凱彙報什麼。
譚林心中更是覺得不妙，應該是謝凱跟他密謀坑自己幾人的事兒。
“怎麼？”謝凱看着譚林，一臉玩味。
譚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鄭權也是樂呵呵地看着他。
“爲那批飛機來的？”謝凱看着譚林。
譚林心中更是直打鼓。
“對，之前權哥找我們，說是那批飛機你們不打算搞回來……”譚林現在倒也光棍了。
謝凱都主動開口了，索性就看看謝凱又給他們挖了什麼坑。
如果這坑不大，利潤足夠，跳一回也沒事兒。
“事情有了變化。我們手頭資金不夠，如果你們參與進來，可以一起合作。”謝凱的話，讓譚林覺得不可思議。
這特麼的是謝扒皮說話的風格？
讓他們參與進去。
也就是說讓他們作爲合作伙伴參與進去。
“這次不僅只是我們，還有航空工業部，民航總局，如果要搞，整個公司可能註冊資金會超過500億……”謝凱這次真沒有打算坑這幾個人。
老是坑他們，謝凱自己都會覺得比較有壓力。
薅羊毛不能只是逮着一頭羊來薅。
之前薅科威特跟伊拉克的羊毛，那是因爲謝凱知道海灣戰爭後，可能性不大了，乾脆就把這兩頭肥羊先給薅禿嚕了再說。
譚林幾人不同。
這幾個傢伙，應該是目前中國最富有的私人老闆。
外面那些萬元戶、百萬富翁，在他們面前，什麼都不是。
當然，他們在謝凱這個世界級土豪面前，同樣什麼都不是，可謝凱卻有很多需要他們來轉手的事情。
海外的資產，謝凱無法直接轉手回來，投入到國內需要龐大資金的領域，但是卻可以通過譚林等人把資金轉移回來。
老爺子還有幾個月就要南巡了。
等到南巡後，民營企業就開始有了地位，譚林跟老方這些人，絕對不會繼續這樣掛靠在別的單位瞎幾把亂搞，而是會直接以民營企業進行集團化運作。
譚林看着謝凱，心中則是琢磨着謝凱這坑有多大，究竟在什麼地方給他們設伏，讓他們繼續吃虧。
“三十架飛機，成本對我們來說不高，但是搞回來後，這投資太難收回來了，何況整個航空公司還需要持續的投資，增加更多資產……國內航空領域不會向外資開放，這些年民營經濟影響力越來越大，國家肯定會給的名分的……”謝凱這次是真的打算帶着譚林他們。
譚林跟老方等人，之前這些年，一直都是無名無分，雖然錢多，根本就不敢表現出來。
甚至在外面表現的不如黃金髮那個收狗皮的暴發戶。
瓜子大王的事情，讓所有私人老闆都是心有餘悸，只有老爺子南巡，定位民營經濟的地位，國內土豪纔會真正崛起。
謝凱倒不存在，在國內他即使有個凱盛，也通過衆多的離岸公司交叉控股，股權變得隱蔽無比。
而且他喜歡低調，越沒人知道他有錢越好。
“我們可以參與進去？這都是國字頭的單位……”
譚林一臉期待的看着謝凱。
如果真的可以參與進去，再大的坑，他們都不怕。
這麼多國字頭的單位打底，他們怕啥？
關鍵這事兒在國內從來都沒有先例，私人企業，必須掛靠集體單位才行。
這也導致了很多問題出現。
譚林他們倒是不至於。
“股份制改革，有什麼不可以的？”謝凱這事兒真沒有打算坑譚林他們，他當然也不會說，航空產業這種資金密集型的領域，剛開始很多年，需要熬下來才行。
航空產業，前幾年，肯定得虧錢。
譚林他們要是願意加入進來，謝凱絕對不會介意。
有譚林等人加入，他們的資金問題，可以解決一部分。
謝凱自己的錢，也可以通過譚林他們投入到國內。
“川航跟紅旗集團有着一個民航客機交易，目前確實有計劃要搞個大型航空公司，不負責具體航線，只負責飛機租賃等業務……”
面對方強的詢問，陳平一點也不隱瞞。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
川航買的圖-154很快就會投入到民航客運中，到時候稍微有渠道的人都能知道這些飛機來源何處。
還不如現在賣個人情。
“真的要搞？”方強沒想到這事兒居然如此輕鬆就打聽到了消息。
“原本我們計劃是投資總額不超過200億，多家單位聯合投入，壓力也不大。謝凱提出要求至少500億以上的註冊資金，這跟我們之前的預算差距太大，現在郭副局長他們正在開會研究這事兒。”陳平不解方強問這個幹什麼。
難道方強他們也能搞到圖-154？
要是這樣，到時候他們可以少出很多資金。
紅旗集團從蘇聯搞到的圖-154，利潤絕對不會低，這是誰都知道的。
可他們沒有紅旗集團那種渠道。
“航空工業部那邊也會參與進來嗎？”方強問陳平。
他也不擔心陳平會坑他。
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坑他們，這個人絕對不是陳平。
“航空工業部是希望促進國內航空製造業的發展。目前國內航空製造業的水平跟國際上有着太大的差距，航空工業部也沒有多少資金投入進去……”
陳平原原本本把自己瞭解的情況都給做了介紹。
“陳秘書，改天有空，咱們約上郭副局長，一起吃個飯，到時候一定要賞臉啊。”消息打探的差不多了，方強也不多做停留。
陳平頓時笑了：“那沒問題，你方總有請，敢不來麼。”
透露這些消息，不就是爲了這個？
方強直接去了航空工業部。
剛好趙崢在辦公室。
“趙叔，忙着呢？”
“知道我忙着，還打擾什麼？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說，如果是你那些二手設備的事情，就拉倒，有頂端的五軸加工中心之類的數控機牀，咱們就可以好好聊聊。”趙崢看着方強，一臉不待見。
這貨從蘇聯搞的那些二手設備，真心不咋樣。
普通的機械加工設備，航天自己都能生產。
“趙叔，有這玩意兒，我又不來找您了。”方強嘴角直抽搐。
要真的能搞到五軸，全國根本就不愁銷路。
很多公司都需要這東西。
奈何，國際上禁運，能搞到的，都是手段通天的。
國內的，都被紅旗集團壟斷了。
人家自己造的，自然不會讓人從中間賺差價不是。
“沒事兒就滾蛋，我這忙着呢。”趙崢的臉色頓時垮下來了。
“飛機呢……趙叔，飛機要不？”方強急了。
他也不知道事情是真的假的。
“飛機？要飛機幹啥？咱們航空工業部就是造飛機的。”趙崢也愣了，“你要是有飛機賣，應該去找民航那邊啊。”
典型的燒香拜錯了廟門。
有飛機，不去找民航，找專門製造飛機的航空工業部。
“趙叔，聽說你們要跟民航還有紅旗集團成立航空公司，如果有飛機，這不是可以減輕不少的成本？圖-154，川航不是買成8000萬一架？咱們完全可以以7500萬的價格提供至少十架，這可是能省下至少50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