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晨終於知道爲什麼這個戲坊要取名爲優雅戲坊了,果然是有夠優雅的。
整個大堂素雅簡單,但是裝飾卻雕刻非凡,雖然都是木製的材料,可是那精細的鏤空形的雕刻工藝絕非普通水平,看來這些戲坊的人很懂藝術啊。這是葉希晨給他們的第一反應。
“哎呀,這位公子,今兒還沒到可以看戲的時辰呢,姑娘請回,晚上再來。”從戲臺的後方走出來一箇中年男子,衣着整潔乾淨,帶着一些絡腮鬍子,看起來還是挺威嚴的樣子。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多有打擾,還請原諒。”葉希晨雙手一供,表示道歉。
那人擺擺手,“無妨無妨,現在還不到演出時間,公子回去吧,晚上再來。”
剛轉身要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美妙的戲曲,她停住腳步又轉身回去,“敢問這位兄臺,何人在唱曲兒如此好聽?”
那人微微一笑,“哦,是我們戲坊的花旦。”
“原來如此。”葉希晨點點頭,看來涼茶鋪的小二沒說錯,這個花旦唱功還真是不錯,要是放在現代社會,估計那些流行歌手在她面前還是班門弄斧了。可是葉希晨是堂堂往後,而且楚浩只答應她白天出來,她肯定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的。
“不瞞兄臺,我是宮裡派來的人。”她從腰間挖出一塊金牌,“王爺王妃知道你們這個樂坊,所以特派我來邀請你們入宮表演,不知兄臺意下如何?”
作爲藝人,不管是現代的藝人還是古代的藝人,都希望能被有權有勢的人相中,這樣纔可以飛黃騰達,也不至於終身只落得戲子一名分。
“當然當然,能讓王爺王妃看中,是我們戲坊三生的榮幸,那您定個時間,我們這就進宮去。”
“好的,那就明天吧,我會派人過來接你們的。”葉希晨說完就走了,因爲她還得回去佈置呢。
既然出來了,她還繞道去看了盧知府夫婦倆,和他們小聊一番後纔開心的回王府。
當葉希晨回到王府的時候,楚浩已經上完早朝來到琉璃軒等她了。
“回來了?正好陪本王用餐。”楚浩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葉希晨這才發現,桌上已經佈滿了滿滿一桌子的菜了,每一樣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摸摸肚子也確實餓了,她倒也樂的坐下來吃飯。
“今天你怎麼會願意過來和我吃飯了。”葉希晨邊吃邊說,當然這話是對楚浩說的。
“前些日子是本王不好,現在這不是來賠罪了。”他夾起一塊葉希晨最愛吃的白斬雞給她,“多吃點雞肉,對身體好。”
“好,謝謝,你也多吃點。”她夾起一個雞腿放到楚浩碗裡。
兩人恩愛的樣子又似乎回到了從前,劉嬤嬤和小桃分外開心,當然楚浩纔是最開心的那個,但是誰又能知道,這樣的恩愛在不久的將來就要消失了。
葉希晨扒着碗裡的飯,心裡不免的有點內疚,她能感受到楚浩對自己是真愛,可是她卻要用這種方式去傷害一個愛自己,自己
又愛的人。
但是她又不能告訴他,因爲他不想讓他擔心自己,一點都不想。
“對了,我剛纔在外面聽說一個非常好的戲坊,我想我們王府好久都沒好好熱鬧下了,所以我自作主張的邀請他們明天進宮來唱一曲,也好調節一下這段時間來王府沉悶的氣氛。”她放下碗筷很認真的和楚浩說,“明天你就請大臣們都來聽戲吧。”
“如此甚好。”楚浩很暫停她的做法。
爲了讓這齣戲更有效果和說服力,葉希晨決定利用上劉嬤嬤和小桃,“劉嬤嬤,小桃,你們這段時間爲了我也累壞了,明天你們隨我一起去聽戲吧。”
“真的可以嗎?”小桃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哇,我好久沒聽戲了,真的太好了。”
“是啊,自從太妃走了之後,老奴就沒在看過戲,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劉嬤嬤也開心的的不得了。
“好,以後王府內每月都安排戲子進宮來唱戲,這樣大家都能娛樂了。”楚浩說。
婉兒心裡有着怒氣,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暗殺了科克爾泄憤,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讓科克爾血債血償的。
根據周康凱提供給她的那些草藥,她找了好多個行醫多年的老大夫詢問,但是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大家都不認識這個是什麼東西。
“對,龍大人或許會知道。”她把東西放進一個包裹裡,打算去找褚良再替自己跑一趟。
剛打開房門,褚良正好就進來了,“你去哪?”
“表哥。”當知道眼前的人是她表哥之後,她就馬上改了稱呼,“進來再說。”
她讓褚良進門,警惕的看了看外面的人後才關上門,打開包裹,“這是周康凱帶出來的東西,是從科克爾房間的暗室偷拿出來的,我問了好多大夫了,都不認識這些草藥,所以我打算去拜託表哥幫我送回東瞿國。”
“這個東西我認識。”褚良突然語出驚人,“這個是西域特有的毒蘑花,這種花長在西域非常乾旱的沙漠中,因爲長得像蘑菇又像花,但是劇毒無比,所以被稱之爲毒蘑花。”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婉兒挺好奇的。
褚良似笑非笑的一下,“我曾經到過西域,認識了這個東西,還差點因爲這個喪命。”
他簡單的說,但是婉兒知道,他到過西域肯定是被生活所迫,就像她一樣,生活所迫,讓她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無憂無慮的,她身上可是肩負着復仇的大業和龍大人的使命。
“照你所說,那科克爾的臥室裡藏了這些東西,必定有所陰謀。”婉兒說,“這些東西劇毒無比,他是皇上御用的煉丹師,那麼第一個受傷害的便是皇上。”
“科克爾有如此狼子野心,我早就料到了,只是如果要謀害皇上,他完全沒必要這麼做。”褚良皺着眉頭深思的說,“所以我敢說科克爾一定在進行一個非常大的陰謀。”
“如果真是這樣,那必定會有很多沒必要的人受到傷害,我相信那些失
蹤的人一定和他的大陰謀有關。”婉兒說。
“對了。”婉兒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一件事情,我記得周康凱說過,科克爾和皇后有姦情,如果接近皇后,你覺得要查科克爾會不會更容易些?”
褚良思考了好久,才點點頭,“這個是一個辦法,但是斷然不可貿然行動,你先擬寫信一封派人送去給龍大人,無論如何,你是他派來的人。”
婉兒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拿過文房四寶坐下來,快速的寫上一封信件,然後委託褚良派人送往東瞿國。
優雅戲坊早早的打點好了一切,等着王府派人來接他們進宮。這可謂是他們演戲生涯中輝煌的開始,他們當然是非常的重視。
“等下到了王府,你們務必要好好地給我唱,拿出你們最好的水平,能不能飛黃騰達噶就看今天了。”臺長對着生旦淨末醜等其他的演員一遍又一遍的耳提面命。
“你放心吧,臺長,我們一定會拿出最好的水平的。”優雅戲坊的花旦打扮的分外妖嬈,用是男人都難以抗拒嗲聲音和臺長說着話。
楚浩派了身邊的侍衛駕着馬車按照葉希晨說的地點去接戲坊的人進王府。
“敢問哪位是臺長?”侍衛跳下馬車對着他們一大羣人說。
和葉希晨談話的那個男人站出來,“我是,敝人姓白。”
“白臺長,王爺和王妃派我前來接你們進王府,幾位,請上馬車。”她掀開簾子讓他們上車,然後熟練的駕車帶他們進王府。
這王府果然是氣派非凡,馬車所經過之處亭臺樓閣,馬車內的人個個長着嘴巴,已經不知道怎麼合上了。
“哎,這王府果然是王府,真是氣派非凡,與衆不同啊。要是能成爲王爺御用的樂師,那真是飛黃騰達了呀。”白臺長感慨的說。
不過整車的人最沉醉的莫過於花旦彩蝶了,“能當上王爺的女人,那纔是三生有幸啊。”
她說的很輕,但是還是被車內的人聽到了,小生張珍取笑道說,“彩蝶你風姿卓越,美若天仙,加上一等一的唱功,只要稍稍用心,還怕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嘛。”
可是張珍的玩笑話,卻讓彩蝶當真了,她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着如何能吸引王爺的眼球了。
楚浩,葉希晨等一干人等早就已經坐在位置上等着他們了。
在白臺長的安排下,他們演出了一出又一出,先是一出《摺子戲》,再是著名的《貴妃醉酒》,然後又是《醉打金枝》,獲得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王爺。”葉希晨拉拉楚浩的袖子,在他耳邊說,“我覺得好累,想回去休息下,想請那個花旦去琉璃軒給我單獨唱一曲,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楚浩馬上就答應下來了,讓龍柏去安排這些事,然後自己便帶着葉希晨回去了。
但是對於花旦彩蝶來說這是個好機會,是她能接近王爺的第一次機會,她跟着龍柏,心裡暗暗的在發誓,她一定要在這一次中,讓王爺對她刮目相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