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晨把這羣人帶回到琉璃軒,遣散了楚浩安置在自己身邊的人。
從來沒有進過王府,甚至在路上還不敢相信葉希晨就是當今王妃的周扒皮,這下才知道她是玩真的,瞬間兩條腿是真的不聽話了,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周公子,我還沒叫你跪呢,你怎麼就這麼自覺的跪下了。”葉希晨看到他這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的要嘲笑他,“我倒總是活躍在街頭的周公子是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而已。”
“你……你……我……不是,本……本公子……不是……不是……怕你……”雖然是真的很害怕,可是他打死都不會承認的,依然硬着嘴說,“本公子……就是……就是走……走路……路……多了,才……才……纔會覺得……覺得……累……”他好像站起來,理直氣壯的對抗,可惜啊,這雙腿關鍵的時候就是那麼不聽話,怎麼也使不上勁兒。
看他講話的樣子,就已經出賣了他真的感受,真是死鴨子嘴硬,好吧,葉希晨玩心大起的順着他的話接下去,“原來是累了呀,堂堂周大公子居然這麼下賤,累了就隨地而坐,一點形象都沒有,也是,不過是活躍在賭場,妓院,街頭的下三濫人,能要什麼形象。”
周扒皮是什麼人,雖然大字不識一個,可卻是一直混在街頭的古惑仔,從小到大,有誰敢這麼對他不敬,可是坐在自己眼前不是別人,而是堂堂的一國之母啊,就算他在有膽子,就算他再不服氣,在別人地盤他不會輕舉妄動的,以免讓自己吃虧。
周康凱狠狠的盯着葉希晨,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就要冒出火來了,恨不得把葉希晨給吞噬掉,可惜的是,眼神不發殺死人。
“你要是不服氣,儘量可以說出來,不要憋着自己,以免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葉希晨依然無所謂的,輕描淡寫的調侃着。
“你……你……”周康凱真的氣的不打一處來,“算你狠。”
“謝謝。小女子當之不愧。”葉希晨滿意的站起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就是要讓周扒皮知道什麼叫強中自有強中手,讓他知道得罪她的下場,當然了,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好像還在後頭呢。
“王妃……”站了許久的盧大人開口了,“老夫冒死一問。”
“盧大人你說。”對他的態度,葉希晨可謂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坐吧,盧大人。”她指指他身後的椅子,“有什麼話坐下來說。”
“謝王妃。”盧知府沒有坐下來,畢竟人家王妃都沒坐,他這個一介草民又如何能逾越呢,“敢問王妃,叫老夫進府是爲了……”
葉希晨沒有回答他,只是給他一定稍安勿躁的笑容。
“王爺駕到……”外面響起了侍衛鏗鏘有力的通報聲。
隨後看到楚浩威風凜凜的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一大羣太監,丫鬟,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往葉希晨這邊走來。
“王爺金安。”劉嬤嬤還是一如既往的給楚浩請安,隨後下去給他沏茶。
楚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你着急的把本王叫過來就是爲了這些人?”
楚浩問着葉希晨,這小丫頭不知道搞什麼鬼,纔出去沒多久就聽說差點和人打起來,幸好自己聰明安排了人在她身邊,不然看着這幾個膘肥體壯的人,葉希晨的小命真的難保了。
“對啊。”葉希晨笑着點點頭,“這些呢,是我這幾天在宮外的成就,你得好好的處理,錯的就要狠狠的罰,對的就要大大的獎。”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依然跌倒在地上,無力爬起來的周扒皮。
楚浩似乎已經領悟了他的意思,他雙手放在身後,雙腳與肩同寬的站立着,猶如一座神聖不可侵犯的神像。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他手指正好指在地上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周扒皮。
“回……回……回王爺……”周扒皮已經不是嚇得緊緊只是腿無法排上用場,這下是連嘴巴也沒用了,上下的牙齒好像一下子都失靈了,總是分開就合不攏,合攏就分不開。
“說,到底怎麼回事?”楚浩不由的加重了語氣,因爲看他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還有自己寶貝愛妃的眼神示意。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一般有骨氣的人都不會像強權低頭,但是周扒皮不同,他是三十六計,保小命要緊,“草民不是故意的,草民真的不知道她是王妃,如果草民早知道她是王妃,就算給草民一百個腦袋草民也不敢啊,求王爺饒命……”周扒皮跪在地上又哭又叫的磕着頭。
“那如果我不是王妃呢?”葉希晨一下子就抓到了話中的重點,“周公子,我覺得你還是主動點交代,你到底欺負過多少良家女孩子。”
是的,葉希晨的第二個目的就是要替女孩子們去處個禍害。
楚浩看着兩人一來一往,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也看出了個所以然,他明白葉希晨就是想借着他除去了眼前這個人,不過葉希晨做事一直以來都有她的用意,楚浩自然也很欣然的答應,“行了,王妃,這件事你務必查清楚,奉本王口諭,徹查此事。”
“是,妾身遵命。”葉希晨開心的行禮接旨,心中暗爽的緊,早就想整頓周家父子倆了,苦於沒機會,這下機會了,她非得把他們家的賭坊給端了。
是的,葉希晨的第三個目的,就是不準賭坊的存在,不準賭博害了百姓家破人亡。
和葉希晨開心的心裡成決定反比的周扒皮,心裡咯噔咯噔的跳的快,不知道葉希晨會怎麼整他,突然,他眼角瞄到了一直都沒講話的盧大人,心裡頓時生了一計。
“王爺,草民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稟報。”周扒皮得意的說,講話都不結巴了。
楚浩看都沒看他,涼他也說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事情來,“說吧。”
“我要說的是,王妃和盧大人有染。”周扒皮不怕死的語出驚人。
這話一出,楚浩眼神凌厲的盯着周康凱,一直沉默的盧大人嚇得馬上跪在了地上,臉色蒼白
的可憐,什麼話都講不出話來。
只有葉希晨不可思議的看着周扒皮,然後發出一陣爆笑聲,“哈哈哈哈……”
幾雙眼睛都向她行注目禮了,葉希晨感受到了周圍投來的含有各種意義的眼神,終於用盡全力的剋制住了自己。
“浩。”她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我發誓,我若和盧大人有任何不尋常的關係,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楚浩拿下她的手,沒有講話,但是葉希晨看的出來,他相信她,只是需要一個解釋。
“你或許不知道在你的眼皮底下還有這麼一個好官,浩,好好的重用他,你絕對不會吃虧。”葉希晨早楚浩的耳邊竊竊私語,其實她想告訴楚浩關於盧大人白髮人送黑髮人,但是又怕出觸及他老人家的心傷,她還是決定不說了。
楚浩對上葉希晨那堅定的眼神,微微的點了點頭。
“來人,把不想幹的人都帶出去吧,你跟本王來。”楚浩對着盧知府說,然後還是一身的王者風範離開琉璃軒。
都走了,周扒皮在自家保鏢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也打算起身往外走,卻被葉希晨攔住,“我說周公子,你也太不把本王妃放在眼裡了吧,本王說何時說過你可以走了。”
“什麼?”周扒皮話還沒說完,就被幾個侍衛個左右架了起來,“你放我下來,王爺說我們可以走了。”
“周公子。”葉希晨纔不理會他的哇哇大叫,還是保持着她一貫甜蜜的笑容,悠悠的說,“王爺說是不相干的人,可是你不是不相干的人,而且王爺說了,一切由我做主,所以你還不能走。”
她對着周扒皮的幾個保鏢說,“你們幾個,回去告訴周老爺,就說他寶貝兒子被我邀請在宮裡做客,今日申時之前,如果沒看見他見我,那麼宮裡會多一個太監。”
聽到這裡,保鏢們一個個都嚇住了,習慣性的朝自己的身體望了望,然後在望了望周扒皮。
太監!他們都不敢往下想,如果是真的,那麼……
“廢物,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叫我爹來救我。”一聽要變太監,周扒皮頓時嚇得差點尿褲子,手被人控制住了,但是腳沒有啊,所以他拼命的用腳踹着身邊的幾個保鏢,“還不快去,本公子若有點閃失,我把你們也廢了。”
出了魂的幾個人終於被踹醒了,一看時間,已經快午時了,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煉丹房內……
“你說的是真的?”科克爾驚魂的丟下手中最愛的翡翠杯子,“你查清楚了沒有?”
“科大人,千真萬確,我可以用性命擔保,他就是你要找的人。”科克爾身邊的神秘人一身黑衣,帶着黑色的面紗,根本就沒辦法看的出他的樣子,但是從聲音可以辨認,他是個男的。
“去查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有一個字的失誤,你就提着人頭來見我。”科克爾兇狠的說。
“是。”神秘男人領命而去,一下子就消失在煉丹房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