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瑕臉色一變,生怕無歡說出小樹林之事,趕緊端過上官無歡面前的酒盅,笑意盈盈地說:“無歡這是在和姐姐開玩笑呢!無妨,那姐姐就喝無歡這杯好了!”
說着,端起酒盅,一飲而盡,然後,微笑地望着上官無歡。她早料到上官無歡會充滿警惕,不肯喝她遞上的酒,因此,真正的毒酒早已調換了位置,上官無歡面前這杯,其實才是沒有毒的這一杯。
徐念芝充滿歉意地對宇文雋說道:“無瑕和無歡兩姐妹自幼姐妹情深,時常開個玩笑,沒有分寸,還請太子殿下不要見怪。”
宇文雋微微一笑:“此事無傷大雅,不妨事。”說着,宇文雋將上官無瑕面前的酒盅,端到上官無歡面前,微笑道:“既然無瑕盛情,無歡就喝了吧!”
上官無歡緩緩地轉過頭,望着宇文雋。怎麼,纔剛剛把她迎回來,就迫不及待想再用一杯毒酒毒死她?又是毒酒,他們的伎倆不只有毒酒嗎?
剛纔靈枝一聲“哎喲”蹲下身去時,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靈枝的身上,可是上官無歡同時也注意到了上官無瑕的手悄然地伸入了袖中,似乎將什麼東西倒入了酒盅裡。既然剛纔上官無瑕搶着將本要給她的這一杯喝了,這一杯沒有毒,那有毒的就是剩下的那一杯了!
前世已經受夠了他們的騙,吃夠了他們的苦,難道這一世上官無瑕以爲她上官無歡還會任由他們宰割嗎?
上官無歡微微一笑:“這酒,姐姐不該敬我,應該敬太子殿下才對。”
這話一出口,上官無瑕聽了,臉色頓時慘白!
上官無歡又說道:“如果沒有太子殿下,哪裡還有無歡的命在?太子殿下可是無歡的恩人,所以,這盅酒理應敬太子殿下,不是嗎?”
上官祈什麼也不知情,聽了二女兒的話,哈哈大笑:“對,對!這杯酒無歡是應該敬太子殿下!”
不,不,這不行啊……上官無瑕心中驚恐,卻又不敢說了聲來,真是急得她五內俱焚!
這一杯酒宇文雋若真是喝下去,那豈能還有命在?
上官無歡舉起酒盅,微笑着問宇文雋:“殿下,無歡說得對嗎?”
“對!”宇文雋笑了笑,接過酒盅,“既然無歡敬我,我豈能不喝。”
“不行啊,殿下!”上官無瑕失聲驚叫。
衆人一驚,納悶不解地望着上官無瑕。上官祈有些不高興:“怎麼了,無瑕?你妹妹敬太子殿下,有什麼不行的?”
“是啊,姐姐。”上官無瑕緊盯着上官無瑕的雙眼,“這盅酒太子殿下爲什麼不能喝?莫非,酒裡有毒?”
宇文雋有些吃驚:“這不可能吧?”
“請姐姐解釋。”上官無歡冷冷地說。
上官無瑕望着宇文雋,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不,我是說……”上官無瑕尷尬地解釋着,“這杯酒可是我斟給自己的,怎麼可能有毒呢?難道我會想要毒死自己嗎?我是說,這杯酒是我慶祝無歡平安歸來的,無歡若在敬太子殿下,理應她自己再斟一杯酒纔是!”
“你這孩子,瞧你說的……”上官祈說道,“那無瑕你就不要攔着了,你斟的酒和無歡斟的酒又有什麼關係?都一樣,都一樣!”
“是啊,無瑕,不要小題大做了。”徐念芝有些責備地說。
宇文雋微笑道:“對,老將軍說得沒錯。姐姐斟酒與妹妹斟酒有什麼區別?都一樣,我喝了就是。”說着,宇文雋舉起酒中盅,一飲而盡!
上官無瑕吃驚地望着宇文雋,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血色!殿下喝了這杯酒若是被毒死了,那她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上官無歡皺着眉頭,望着宇文雋,難道,宇文雋竟然肯用生命來維護上官無瑕,爲上官無瑕遮掩罪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