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千葉·藤壓根沒聽到緋雪家主的話,她的腦子裡滿是緋雪家主剛纔口復活九尾狐的事情。
九尾狐已經被她折磨成那樣了,怎麼可能還復活得了?
而且,她已經想盡辦法讓九尾狐的魂魄消失了,歐珀即便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復活得了一個沒有魂魄的人啊!
可是……她對所有人都有信心,都有把握,唯獨歐珀例外!
至今爲止,她也只知道歐珀是天使,而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不知道他在神界的級別。
“千葉·藤你聾了是不是?老夫和你說話你居然還敢走神!”緋雪家主說了半天,見千葉·藤目不轉睛,一副神遊的模樣,頓時氣的把手裡的咖啡杯直接朝着千葉·藤扔了過去!
廢物是廢物,連聽話都不會認真聽,真不知道這樣的人要來有什麼用!
“啊……”千葉·藤吃痛的慘叫了一聲。
只見她痛苦的捂着腦袋,那滾燙的咖啡灑在她的頭,頓時讓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秀髮變成了枯黃色的綠葉。
此時此刻,千葉·藤像是一個落湯雞般,可憐而無助。
“廢物是廢物,一點用都沒有,連個杯子都躲不開。”緋雪家主見她的綠葉變了顏色,頓時也不再訓她,而是傲然的擡着頭,冷漠的離開了客廳。
千葉·藤乃植物系高等妖精,那杯滾燙的咖啡對她來說並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可她剛纔實在是太過發呆,壓根沒有防備,所以才讓那杯咖啡直接燙到了葉子,導致葉子受燙後立刻枯萎,變黃。
千葉·藤郎蹌的躺在地,看着自己那變成了黃色的秀髮,一時間不禁怒氣橫生。
她千葉·藤爲了緋雪家族做了這麼多,可爲什麼緋雪家主還是不喜歡她?難道因爲她沒有優曇身份尊貴,沒有優曇命好,所以她註定了要落得如此冷漠的下場嗎?
如果今日站在這裡的不是她千葉·藤,而是優曇的話,緋雪家主一定是客客氣氣的哄着,寵着,捧着,哪還會像剛纔那樣用杯子砸她的頭!
不僅是緋雪家主,連她唯一愛的男人緋雪·澈也因爲她不是優曇而對她冷漠無!
一想到優曇,想到她給自己帶來的下場和處境,千葉·藤頓時氣得面色鐵青,後槽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優曇,優曇!”千葉·藤額角的青筋劇烈的跳動着,此時此刻,她簡直恨不得抽了優曇的筋,喝了她的血!
恍惚間,千葉·藤像是想起了什麼,原本還猙獰無的臉此刻卻開始哈哈狂笑。
“九尾狐魂魄已碎,根本不可能復活;歐珀,算是你有通天的本領,我也不信你能復活得了一個魂魄都沒有的人!”
王宮。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們不是去救九尾嗎?”優曇眉頭深深皺起,她不解的看着歐珀,見他把自己帶回了王宮,頓時開始急了。
她現在一刻也不想耽擱,只想立刻把九尾救回來!
“優曇,如果救回來的不是九尾你會怎麼做?”歐珀緊緊的握着優曇的雙肩,一雙藍眸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她。
即便是把九尾救回來了,可九尾已經不再是九尾了,重生後的它,相當於一隻普通的小狐狸,甚至可能是別的物種,即便是這樣,她也還是堅持要救嗎?
犧牲自己的性命去救回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歐珀目光深深地凝視着優曇,即便是優曇願意,他也不願意!
讓優曇如此涉險去救一個和她無關的人,這讓他怎麼捨得?
他捧在手心的寶貝,捨不得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的愛人,他怎麼可以願意讓她去救別人而犧牲自己!
“不管是不是九尾,只要有辦法救它,我都要救!”優曇認真的凝視着歐珀道,眼底那堅定如磐石的目光再一次的將歐珀給打敗了。
他真是……對她沒轍了。
爲什麼她非要這麼固執呢?
九尾狐死了,他會盡量去幫它報仇是了,爲什麼非要救活它?
即便是救活了,也不再是原來的九尾了,這樣的九尾狐救來又有何用?
歐珀不明白,爲什麼優曇要這麼執着的去救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
“歐珀,如果我身的魂魄並非你原來好友的魂魄,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好嗎?”優曇眸光微動,那雙瑰麗如寶石的紫眸這樣一動不動的望着他。
是的,她很想知道!
儘管,她很想逃避這個答案,但是,不管歐珀怎麼回答,她想,她都是不願聽的。
優曇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反而是得到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歐珀俯身在她脣邊輕啄,如蜻蜓點水般,溫溫柔柔,無憐惜。
“優曇,不管你身的魂魄是不是她,我歐珀這輩子,都只認定了你一人。”歐珀心疼的將優曇攬入懷,一時間,感覺莫大的心安。
以前他也問過自己,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昔拉,而是優曇的話,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動心嗎?
答案是肯定的!
昔拉對他而言,是密不可分,不可缺少的隊友,儘管他萬年前可能喜歡了昔拉,但是,他卻從未在昔拉身有過如此的悸動。
他喜歡昔拉,捨不得看到昔拉受一點傷,但是對優曇……他卻是愛到了骨子裡,別說是讓她受傷了,哪怕別人說她的壞話,他也不容!
對優曇而言,他是恨不得把她摟進懷裡,鑲進骨子裡,永遠藏在懷裡,這樣一輩子到永遠!
優曇聽了,那顆滾燙的心臟莫名的跳了起來,臉蛋更是紅撲撲的。
她下意識的擡眸,想要看看歐珀是何神色,可是,一看到他那雙深邃的藍眸,她又急忙別開了臉,有些嬌羞,又有些躲閃。
看着這樣的她,歐珀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這般嬌羞的她,他可還是第一次見,且,原因是他!
“那……那個,你能不能幫我救救九尾,不管復活後的它還是不是原來的九尾,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它可以好好的活着。”優曇尷尬的低着頭,有些不敢直視歐珀。
聞言,歐珀那本還彎着的嘴角瞬間抿成了一條直線,手指在袖更是緊緊的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