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批壯漢,追着盛安樑城進了學校,擡着明晃晃地大刀離他們越來越近。
樑城眉頭緊皺,儘量跑往人少的地方,不然肯定會發生無辜的流血事件。
而此刻,樑城叫的那一撥人也終於來到了校門口,只有十個,卻個個裝備精良,高大魁梧。
他們戴着黑色的口罩,看不出原來的面貌。
他們動作迅速地朝着盛安樑城的方向跑去,保安大叔本想叫住他們,但看他們那一身裝扮,立馬住了口,這夥人,看着比剛剛那夥人還要難搞啊。
這要是被弄死了,連長啥樣都不知道。
但是能做的他還是得做,在那羣人走遠之後,他哆哆嗦嗦地拿起了值班室的電話:“喂,警察同志......”
那羣人趕到時,樑城和盛安已經被逼到牆角,樑城朝他們打了個手勢。
他們領悟,拿着電棒,繞到那羣人身後,逮到一個電一個。
不一會,倒地的人越來越多,站着的人越來越少,那刀疤臉終於察覺到了不對,轉頭一看,這一地的手下還有那憑空多出來的十個人,險些讓他驚掉了下巴。
“這是怎麼回事?”他大吼。
“我們也不知道。”
那十個人並沒有停下,他們一路前進,即使刀疤臉的手下舉刀想砍他們,也先被電棒擊倒了。
很快就輪到了刀疤臉,他狠狠地看了一眼樑城,他沒想到在這個人手裡,他居然連續栽了兩次。
等警察趕到學校時,看到的是堆在校門口的三十幾個大漢,個個臉上一片青紫,手上都被綁上了繩子。
保安從值班室出來:“警察同志,就是這幾個人,他們剛剛還想砍我。”
“你剛剛說他們追着兩個學生進去的,那兩個學生呢?”
保安愣了一下,他能說剛剛他們跑太快,自己一直躲在值班室,沒看見嗎?
這個時候監控又沒有遍佈全程,警察不可能調監控查看,更何況這件事本就不怪盛安和樑城,挑頭的都是刀疤臉這一夥的人。
他們這次就只能認栽,不然只會越弄越慘,他們的任務也還沒有完成,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就進警局裡去呢。
他突然有些後悔了,若是當初不爲了報私仇在今晚獨自行動,哪還會有這樣的事。
他早該想到,那個小子是個有背景的,不會被他這樣的角色輕易弄死。
另外一邊,盛歡在爲臉上的傷上了藥之後,就興高采烈地在房間裡哼起了京劇。是時文君經常聽的那段霸王別姬,時文君會時不時的哼上兩句。
“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愁舞婆娑。嬴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剎那,寬心飲酒寶帳坐。”
她的聲音唱起歌來委婉動聽,也多了很多愉悅的意味,比時文君的唱腔還要好上許多。
時文君推門進來,臉頰帶着笑,此刻的她就是個慈母的形象:“歡歡,我拿點水果來給你吃。”
盛歡的腳停止了擺動,看向時文君的臉上也滿是笑意:“媽媽,我跟你說,盛安今晚要倒大黴了。”
待盛歡將事情的經過與形式跟時文君一說,時文君臉上的笑就沒停過,她的嘴角咧得大大的:“這樣,盛家的大小姐就是我的寶貝女兒了。”
一轉頭,就見盛顏的門開出一條縫,眼睛往外看着盛歡的這間屋子,時文君一皺眉,盛歡站起身,走到門口,惡聲惡氣地道:“看什麼看?”
隨後將臥室的門使勁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