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作堅強的少女。
樑城的脣帶着滾燙的溫度,一路燙到了盛安的心裡。
盛安輕輕閉上了眼睛。
罷了,那便一起燃燒吧。
楊老師上課的時候沒有見到盛安,僅僅是掀了掀眼皮,翻書的手停頓了一下,而後便清了清嗓子開始講今天的課程。
有一個天才得比老師還要厲害的學生,他都不好意思說盛安了。
盛安和樑城在頂樓上相擁着度過了一節課,斜照的朝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好像未來長長的路他們也能這麼親密的在一起一樣。
相愛的人在一起,做着無聊的事都會覺得無比甜蜜。
樑城在沒有戀愛之前,是萬萬想不到,他會和一個人在天台上坐這麼久。
這在他以前是不屑的,那些兒女情長纏纏綿綿就該離他遠遠的,與其那樣還不如繞着H市跑上幾圈。
到了他,他才知道,他也是這滾滾紅塵中的一員。
墮入愛河是他,是任何人都不可逃脫的宿命。
只有切身體會,才能知道這樣的感覺,美妙得不似在凡間。
盛安和樑城回了各自的教室。
即便是將盛安送到教室門口,樑城仍然不忘重複那句話:“無論有什麼事都要跟我說,記住了嗎?”
盛安笑着和樑城揮手告別:“你快走吧。”
說完盛安便走進了教室,班裡的女同學用訝異的眼光看着盛安。
有的甚至驚呼出聲。
盛安微皺眉頭,她逃課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何必這麼震驚。
直到盛安被樑城抓住右手,由於慣性轉過身去,被樑城摟着腰重重地吻了一下,盛安才驚醒。
她果然是自作多情了,那些女生看得驚訝的是樑城,而不是她。
可是,樑城無論如何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親吻她啊,這叫她今後在班裡怎麼做人啊。
當然,這些並沒有在樑城的考慮範圍內。
他現在的行爲是對盛安不相信他的懲罰,順便說明一下歸屬權也是相當不錯的。
他已經知道一班有人對盛安有不一樣的想法。
這是他的盛安,別人怎麼可以覬覦,就算是想想也不可以。
黎永歌捏筆的手顫了一下,而後低垂着眉眼,繼續看着習題冊上的題,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的看都看不進去半分,腦海中浮現的慢慢的都是樑城親吻盛安的畫面。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怒吼傳來,伴隨着不太標準的普通話發音。
盛安知道,這是他們的班主任楊老師。
讓一個古板的老頭見到這樣的畫面還得了,還不得分分鐘惡整他們。
盛安對楊老師的瞭解很透徹。
楊老師顫抖着手指向盛安:“你們......你們......”
這樣子像是已經對盛安無語至極,更像是想說那句朽木不可雕也的經典起勢動作。
“你們到我辦公室來。”又是一句咆哮,比剛纔的還要大。
盛安深怕這個事件將楊老師年邁的身體氣出個好歹,立馬跟在楊老師的後面進了辦公室。
剛進去,楊老師就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盛安樑城沒有被嚇到,旁邊專心批改作業的老師倒是被嚇了一跳,包括樑城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