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務室外的一片空地裡，下面是草坪，兩邊都是成排的樹木。
莫璟川掃了眼環境，最後一次問向祁澤：“確定這裡了？”
“別廢……”
還沒說完，祁澤就硬生生遭了莫璟川一個拳頭。他整個人往後倒退了幾步，擡眸就瞧見莫璟川陰沉森冷的神情。
祁澤沒在說什麼，冷笑聲後上前開始狠狠回擊着他。不僅是莫璟川，他心裡也積壓着一團久久散之不去的不甘，終於找到了能夠發泄的源頭。
兩人攻擊着對方身體，皆是默契的避開了各自的臉頰。
唯有這一點上，他們是彼此保持着理智。但是下手力度，卻絲毫沒有手軟。
祁澤進過軍隊磨鍊，早就適應了裡面的生死肉搏，這會兒鬥志被激起，眼神都帶着殺氣。
雖如此，莫璟川也沒有處於劣勢。他常年出入格鬥室，早就不是低水準的動作。
厲擎因爲擔心狀況，還是跟了過來。
一眼望去，空地上兩人身手不相上下，都用足的狠勁。
他倒不是擔心莫璟川受傷，而是因爲身處學校，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若是事情鬧大了，對他們兩人的影響都不好。
可若這會兒上去勸阻，必然誰也不會理會。
正擔心着這個問題，厲擎就瞥見了三三兩兩的學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裡圍觀。
見此，他走過去，出聲提醒了聲：“少爺。”
莫璟川沒理。
厲擎只好退往一旁，繼續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莫璟川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見祁澤有些恍神，他直接給了他最後一拳。
祁澤悶哼一聲，這次卻沒有立刻還擊回去。
他已經很明白，他徹徹底底的輸了。
……
在在事情鬧大之前，他們相繼離開了這片地方。
厲擎先給莫璟川遞了張毛巾，又將祁澤的帽子歸還給了他。
祁澤伸手接過帽子撣了撣帽檐，忽略掉一旁的人遞給他擦汗水的毛巾，反而擡頭盯着莫璟川的背影，倏地開口：“她本來不屬於你。”
莫璟川腳步頓住，答非所問地回了句：“別再打擾她。”
話落，他已經整理好了自己，擡手推開了醫務室的門，彷彿根本沒經歷過方纔那場搏鬥。
祁澤嗤笑一聲，站在原地整理好衣領戴好帽子，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
莫璟川推門進去，醫務室的醫生正彎着腰給時予初蓋被子。
她聞聲看過來，待看清莫璟川的面容後，神情明顯愣住。
莫璟川在她出聲之前比了個安靜地手勢，步伐輕緩的靠近了牀邊，就見時予初已經睡了過去。
醫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目光來回看着倆人，寫滿了八卦的因素。
“希望您保密。”莫璟川先行開口。
聞言，醫生會心一笑，重重點頭後便離開了醫務室。
莫璟川誰不認識，名聲覆蓋全校，堪稱A大優秀明星學生。她雖然不是和那些女學生一樣到了迷戀崇拜的地步，之死總會聽到一些風聲。
看這樣子，莫璟川是早就已經心有所屬了。
聽見身後的動靜，莫璟川這纔在病牀旁的椅子上坐下，黑眸靜靜注視着她的睡顏。
想起祁澤前不久說過的話，他眸光閃動，不自覺得握住了她垂放在一旁的手掌。
以前不算什麼。
從現在乃至以後，祁澤再也不會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