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樓梯一步步的往下,視野很快就寬闊起來,客廳裡的狀況被蘇安泠看得清清楚楚。
一位身着白色長裙的女生站在玄關口,氣質恬靜而優雅,渾然間帶着沁人心脾的高雅氣質,一頭墨黑的長髮順着在身後輕揚,垂落在腰間飄蕩,無風而動。她與阿姨面對着正在講話,笑容淺淺的,疏離而禮貌,側臉精緻而小巧,帶着古典氣質的瓜子臉將絕美這詞發揮的淋漓盡致。
出水芙蓉,莫過於如此。
蘇安泠眸光微閃,殺氣騰騰的,但在對方感覺到下意識將頭往這邊偏的時候,氣質突變,所有的殺氣別轉眼間被徹底隱藏,一雙亮晶晶的閃亮眸子裡,只剩下純粹的疑惑和詫異,似是在奇怪司徒湘沁的出現般。
“你好。”蘇安泠率先跟她開口,端着的是對待客人的禮貌,輕輕頷首間一脈的淡定從容,只瞧得她緩緩的下樓,渾身縈繞着難言的清雅氣質。
司徒湘沁微微一愣,她先是看到蘇安泠穿在身上的睡裙,很簡單的款式,露出兩截猶如白藕的手臂和小腿,下面踩着雙粉色的拖鞋,一頭長髮隨意的披在腦後,還有些凌亂。
明明是剛剛睡醒的普通女生模樣,除了那張漂亮的臉蛋,沒有絲毫出衆的地方。
但是……
司徒湘沁感覺很窩火,因爲蘇安泠表現得完全就跟家裡女主人一樣,那氣質,那風範,那態度,實打實的將她司徒湘沁當做了客人,見她不怒不惱,一派淡定自若從容不迫,加上她率先打招呼搶了先機,她司徒湘沁眨眼間就成了不速之客。
難怪能將斯宸迷的神魂顛倒的,果然有些手段!
無論心中多憋屈多火大,司徒湘沁都沒有選擇在明天上表現出來,她氣質仍舊那般溫婉優雅,大大方方地看着蘇安泠,臉上笑容緩緩浮現,然不經意間挑起了些許火花,“你好,你就是借住在斯宸家的明星吧,上次見面沒打聲招呼,真不好意思。”
呃……
本來不知所以然的阿姨愣在原地,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司徒湘沁,然後又納悶地看了看氣質明顯與尋常時不同的蘇安泠,整個人呆了幾秒,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兩位見面就是那麼大的火花,明顯就是情敵相見時的那個模那個樣啊。
司徒湘沁重點用了兩個詞,“借住”和“明星”,一來警告蘇安泠還沒有資格成爲這個家的女主人,就算是住在這裡那也只是臨時的,頂多跟她司徒湘沁一樣,二來諷刺蘇安泠明星的身份難以登大雅之堂,提醒她看清自己的身份與靳斯宸之間的差距。
“上次?”蘇安泠疑惑,好像想不起來。
司徒湘沁忍不住在心裡咬牙,但面上還是端着知書達理的模樣,和和氣氣的開口,“上次跟靳爺爺和斯宸去島國料理,不是碰到你跟你……朋友?”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蘇安泠輕描淡寫的接過了話頭,以渾不在意的態度將對方話語裡帶着的刺全部反擊回去。
她不是傻子,看到司徒湘沁出現大概就知道什麼目的,趁着靳斯宸離開想要過來給她個下馬威,如果可以的話是直接將她逼走麼?
既然對方存心想要她難受,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知道什麼叫做難受。
司徒湘沁的臉色明顯僵硬了一下,她微微的低下頭,臉上泛出些許委屈之色,但偏偏又強裝出艱難的笑容,“我叫司徒湘沁,靳爺爺想讓我跟斯宸婚前多多相處相處,就讓我過來住些日子。”
婚前?
雙眸眯起,蘇安泠眉頭一皺,這位靳老爺子還真是會玩,這麼明目張膽地給自己的孫子張羅婚事,還直接將自己看中的孫媳婦給送上門來,真怕別人不知道司徒湘沁是他家的準孫媳婦,而她蘇安泠是不擇手段爬上來的第三者?
蘇安泠對他們的上流社會沒怎麼接觸,但只要是想想,就能猜到那些家族是怎麼猜想她的。
多麼顯而易見的事,靳老爺子都認可了司徒湘沁了,他們門當戶對的,她一個小明星怎麼“高攀”的上?
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制下去,蘇安泠優哉遊哉地踱着步子來到司徒湘沁面前,縱使披頭散髮的模樣,但站在司徒湘沁時卻沒有絲毫的弱勢,她輕擡眼瞼,臉上帶着幾分真誠幾分笑意幾分邪氣,“你們訂婚了嗎?”
司徒湘沁微愣,溫婉地回答道:“還在商量中。”
也確實在商量中,商量着用什麼辦法才能讓靳斯宸放棄眼前這個小明星蘇安泠,然後同意跟她成婚。當然,只要靳斯宸一點頭,訂婚和成婚都不在話下,隨時都可以公之於衆。
“哦,”蘇安泠似有若無地點了點頭,肩膀輕輕地聳了聳,“那您隨意。”
說完,蘇安泠便轉過身,有些隨意地擺了擺手,轉而直接朝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簡單地問了幾句,沒有任何其它的表示,就淡定自若的離開,好像是身爲女主人的她已經默認了這個不速之客,一舉一動中都壓人一等。
司徒湘沁還在門口就被蘇安泠來了這麼個下馬威,向來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她哪裡受過這種窩囊氣,心裡簡直氣的不行。可偏偏這不是跟蘇安泠一般見識的時候,她過來的主要目的是對付蘇安泠,而不是被蘇安泠對付,就算心裡再如何窩火,也只能憋着這口氣,一副知書達理的大小姐的模樣,心平氣和地吩咐那些搬運行李的人,將她的行李給搬進來。
“阿姨,我能不能就住在斯宸的房間?”司徒湘沁在心裡吐了口氣,轉而再度和緩溫柔地問阿姨道。
然,就在這時,已經走到樓道中間的蘇安泠,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般,微微偏過頭俯視下方,聲音清亮地朝阿姨道,“阿姨,麻煩給司徒小姐準備間新的客房。”
“好。”阿姨忙不迭的應着聲,完全沒有理會司徒湘沁的話語,便直接往樓上走,準備給司徒湘沁收拾新的房間。
外面的人不清楚,但在這裡伺候小少年那麼久的阿姨,肯定是再清楚不過的。蘇安泠在家裡的時候,小少爺完全當做寶似的寵着護着,任何重活都不忍心讓她來做,在阿姨心裡,蘇安泠早就成爲這個家的女主人了,司徒湘沁就算帶着天大的靠山過來,那也只能是第三者插足,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現在剛剛進來就打算讓住小少爺的房間,甭說那房間已經有蘇安泠在住了,就算沒有,阿姨也會想方設法地阻攔司徒湘沁住進去。
更何況,小少爺的命令早就下來了,無條件聽從蘇安泠的話,就算靳老爺子過來了,那也得一視同仁!
一遍遍遭受到羞辱的司徒湘沁心裡氣的火燒火燎,平時的修養和氣質差點沒有就這麼給毀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聽蘇安泠話的阿姨,完全想不通靳家培養出來的傭人怎麼對一個小明星言聽計從了!
很快,阿姨特地給司徒湘沁選了個位置“很好”的客房,此房間採光良好,視野寬闊,冬暖夏涼,完全是客房中的極品,當然,如果這房間不是位於偏僻角落,不是離靳斯宸的房間太遠的話,相信司徒湘沁會更滿意的。
今天是週末,不需要上課,昨晚剛剛參加完《唱響天音》的第三場比賽,也沒有必要緊張地準備新曲,所以蘇安泠的時間算是這麼空了下來。不過對於有不速之客來訪的日子來說,蘇安泠在繼續睡了一覺養精蓄銳之後,便抱着訴苦的心情,給靳斯宸打了通電話。
唔,上午九點,地球那邊晚上九點,按理來說靳斯宸應該還沒有睡覺。
“帥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蘇安泠在牀上打了個滾,聲音悶悶的傳到電話那邊。
自從司徒湘沁出現之後,蘇安泠大概就能夠了解靳斯宸曾經說的“好好看家”是什麼意思了。她不相信有人被強制性地送到他家來,他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她來了?”有些疑惑的問着,靳斯宸的聲音頓了頓,過了一會兒又安慰道,“你加油。”
靳斯宸確實收到了風聲,但他爺爺明顯就是要等他離開後纔將人送過去,打的就是故意打壓蘇安泠的主意。靳斯宸就順水推舟了,他相信蘇安泠並不會在司徒湘沁那裡受委屈,而司徒湘沁在他眼裡也就只是個橋樑,連接靳爺爺跟蘇安泠的橋樑。
“……”蘇安泠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絕望地開口,“阿宸,我發現你的心越來越黑了。”
那什麼,坑別個沒有關係,怎麼能坑到她身上來呢……蘇安泠埋頭對手指,簡直太傷感情了。
“嗯?”靳斯宸輕輕地吐出個單音節,漂洋過海的聲音落過來,沒來由的令蘇安泠心驚肉跳。
望了望天花板,蘇安泠立即補充道:“當然啦,你的心黑成鍋底了,我還是會喜歡的!”
“嗯。”靳斯宸應得挺隨意的,轉而纔將話題轉到正事上來,“房契放在書房書桌上,她惹你生氣了就把房契給她看,隨時可以把她趕出去。”
呃,蘇安泠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從“房契”這個問題上反應過來,她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揉着頭髮出了門,繞到書房門口走了進去,她幾乎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書桌上的房契,忍不住好奇地走過去一看,卻赫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填在上面。
蘇安泠猶豫了一下,最後將想要問靳斯宸爲什麼將別墅給她,不過想想卻仍舊沒有問出來,好像這種在尋常人家很能引起轟動的事情,發生在靳斯宸身上只是一個簽字而已。
“看到了,”她抓着頭髮,聲音有些試探,“我能不能將說你心黑的話收回來?”
“晚了!”靳斯宸語氣輕緩。
“那好吧。”蘇安泠坦然接受,她手指輕輕點在那張房契上,帶着幾分沉思的味道,“還有,靳爺爺身體怎麼樣,被氣幾次不會有什麼事吧?”
“你放心。”靳斯宸很明確地給了保證。
於是,放了心的靳斯宸,活動活動了筋骨,心情不錯地掛了靳斯宸的電話。
蘇安泠要對付司徒湘沁的話,明顯就是在打靳爺爺的臉,秉着尊老愛幼的精神,蘇安泠實際上還是不太願意跟靳爺爺槓起來的,可現在對方都將麻煩送上門了,也沒有想過給她留什麼面子,那在這樣的特殊情況下,她也只能放下祖傳的良好美德,惹得靳爺爺發次火了。
*
那天上午,蘇安泠一直待在書房裡處理剛剛接到的兩個任務,直到聽見隔壁自己以前的房間被敲響了後,才關了筆記本電腦,走出書房去看情況。
果不其然的,一拉開門,就見到站在門前的司徒湘沁,跟早上的形象有些不同,一頭墨發被簡單地挽了起來,有些隨意,但看起來卻更爲成熟。白色優雅的長裙也換了條比較舒適的,不過講究的是個養眼和氣質,身上圍了條新的圍裙,簡單婉約的款式,穿在身上倒是不像個幹活的,看起來絲毫沒有大家小姐的架子,給人的好感度持續上升。
“安泠,原來你在書房啊。”司徒湘沁有些詫異地看着從靳斯宸書房裡走出來的蘇安泠,但臉上仍舊是笑意款款的,眼裡所有的危險全部被掩藏下去,她柔聲柔氣的,“真難得呢,斯宸從來不會讓外人進他的書房的。”
蘇安泠輕輕點頭,神色淡然,“啊,現在也是呢。”
言外之意,靳斯宸只是不準外人進他的書房而已,而她能自由出入他的書房,自然不是所謂的外人。
司徒湘沁笑容微僵,話裡帶刺,“也對,蘇叔叔跟斯宸關係不錯,你也算不得外人。”
“那倒是,”蘇安泠雲淡風輕的接下這刺,眼眸微轉,“你找我有事嗎?”
有時候語言是最傷人的武器,但對於一個有着極強自尊心的人來說,被人無視同樣是讓他們最爲受不了的。眼下蘇安泠好像完全沒有將她司徒湘沁當回事兒般,無論任何言語的攻擊都被輕輕鬆鬆地反擊回來,不惱不怒,讓人沒有任何下手的餘地。
而更讓司徒湘沁憋火的是,蘇安泠應該是跟靳斯宸確定了關係的,看到她這個打着“靳斯宸未婚妻”的名號出現的,理應也該有些反應,在這種處於被動狀態的情況下,再如何心寬也會對她有些意見,可是……這女人還真是將她忽視的徹底。
司徒湘沁雖然是在勾心鬥角的上流社會中長大的,玩陰的她可以,完明的也有本事,見過的人也算是不少了,但蘇安泠的表現徹底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哪裡有自己男人被搶走了還無動於衷的?
她連找機會跟蘇安泠翻臉的機會都沒有!
垂下的雙手緊緊地握起,然後又剋制地鬆了鬆,司徒湘沁憋得滿腔怒火,就連話語裡都夾雜着幾分挑釁之意,“我正在做午餐,問問你想要吃什麼。”
“阿宸喜歡吃我的都喜歡。”蘇安泠連想都沒想,接話接的格外利索,頓了頓後,她視線輕悠悠的落到了對門靳斯宸的房間,“做好後麻煩送上來,那時候我會在阿宸房間。”
“……”
對於司徒湘沁來說,被蘇安泠當傭人般使喚的火氣完全沒有蘇安泠住在靳斯宸房間給的驚訝那麼大,任憑她再如何大的心理素質也無法相信蘇安泠已經跟靳斯宸……
很明顯的驚訝浮現於表,在司徒湘沁的印象中,就算是靳影帆這位親哥哥,也很難在靳斯宸在的時候進他的房間,更何況是在靳斯宸出門出差的時候,怎麼可能允許一個女人隨便出入他的房間?
今天早上司徒湘沁之所以要求想要住靳斯宸的房間,也只是想要將她跟靳斯宸的關係說的親密點兒而已,雖然她是跟靳斯宸從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平時靳斯宸看在靳爺爺的面子上,不會對她太冰冷,但他的底線是絕對不能觸碰的。
然,等司徒湘沁從這樣的驚訝中反應過來之後,再看到蘇安泠那淡漠的表情,心裡的怒火再次憋不住地冒了出來,不管這個女人用了什麼手段可以隨意出入靳斯宸的房間,蘇安泠剛剛是說讓她做好午餐後給她送上去吧……
簡直不要欺人太甚!
但不等司徒湘沁再說其它,草草跟她說完話的蘇安泠,就已經朝她擺了擺手,再度進了書房,並且還附帶將書房給關好了門,轉眼間,面對司徒湘沁的,也只剩下那封閉清冷的門。
*
那天中午,司徒湘沁自然沒有自甘墮落的成爲僕從,只是因爲答應了蘇安泠,憋着口氣做了幾樣簡單的小菜之後,就讓阿姨給蘇安泠將飯菜送了上去。
本來是想在蘇安泠面前挑釁廚藝的,沒想到挑釁不成,還被蘇安泠當面打了臉,司徒湘沁整個下午的時間都關在自己房間裡沒有出來,直到傍晚的時候接到個電話,纔算是將精神氣給提了起來。
“靳爺爺?”剛剛接到電話,憋屈了整個下午的司徒湘沁就親熱地叫出了聲,只是說話的語氣裡卻夾雜着明顯的委屈。
“丫頭,怎麼了,是不是蘇安泠欺負你了?”靳爺爺很配合地往司徒湘沁的想要的方向問話道,畢竟司徒湘沁是在靳爺爺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任何點不對勁的聲音都被能被他聽出來,更何況司徒湘沁表現的還那麼明顯?
一直都將司徒湘沁當做親孫女兒來看的靳爺爺,當然不管任何理由的就將司徒湘沁歸爲受害者。更何況,蘇安泠是少林弟子出身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司徒湘沁從小到大都是當做千金小姐養的,平時學的除了禮儀交際外,最擅長的就是舞蹈,但她學的那舞蹈跟蘇安泠的武術比起來,絕對是沒辦法抗衡的。
在靳爺爺印象中蘇家那可是一大家子的野蠻人,要是蘇安泠一氣之下選擇跟司徒湘沁來硬的……
司徒湘沁除了被打,還真的沒有其它的結果了。
“沒,沒有。”司徒湘沁好像有些震驚,忙否認道。
“丫頭,別爲她說話了!”靳爺爺完全不信她匆匆忙忙的否認,不過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在意來,“我已經在路上了,丫頭不要急,待會兒我就去給你撐腰啊!”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司徒湘沁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臉上霎時間閃過抹驚喜之色。
司徒湘沁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住進來,連下馬威都沒有給蘇安泠一個,就被對方害的方寸大亂,但現如今靳爺爺要來的消息,卻讓司徒湘沁有了足夠的信心,她確實是小瞧了蘇安泠纔會讓自己這般受委屈,可靳爺爺無疑是她的一大助力,如果能夠得到靳爺爺的幫助,將蘇安泠這個臉皮厚的趕出去也不是什麼多大的問題。
很親熱地給靳爺爺聊了一會兒後,司徒湘沁纔在靳爺爺催促着她去吃飯的聲音中,掛斷了電話。
手機緊緊地握在手中,司徒湘沁想了一下,便直接出了門,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靳斯宸的房間門口。然後,毫不猶豫地敲響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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